“此次比試魁首将獲得此密鑰。”說完,閣主身影一閃,消失不見。
他的話語如同滾燙的鐵球墜入冰水,人群瞬間被點燃,狂熱情緒在廣場蔓延。
周家主笑眯眯地開始講解比試的規則以及注意事項,然而此刻,已經沒有人再認真聆聽。
“真的假的?!”?“你管他真假,這可是史上最年輕的飛升者的衣冠冢!”
“若是真的,那就賺大發了!”
類似的話語随處可聞,說實話,朝天沒想到戰神的影響力這麼大,看來她要獲勝的阻礙可不少。
朝天沒有心思繼續聽周家主講解規則,當務之急是了解初賽的對手。就在剛才,首場對手已經通過通訊符通知到每位參賽者。
禦獸宗,掌門弟子,金丹中期。後面還附上了對手的畫像。
好在衆人的關注點在白天行,似乎确定了他一定能留到最後。
朝天逆着人潮尋找她的對手,不一會兒便看見他和幾個相似裝扮的人圍在角落,中間圈着什麼東西。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拼命撲騰的炎獸,若不是脖子上的頸圈束縛,恐怕早就沖出包圍了。
“師兄,小炎怎麼還是這樣?”
朝天站在遠處,雖然聽不太真切,但焦慮的氣氛顯而易見。
“已經比前兩天好多了,可能是适應了吧…”
看樣子是妖獸出了問題,禦獸宗戰力全在驅使的妖獸上。雖然不太好,但朝天覺得自己運氣很好,第一場對戰應該不會太費力。
她在心中默默道歉,然後快步回了臨時住所,準備翻找能夠應對炎獸的法寶。
***
“再晚一會兒,你可就進不去了。天衍宗的弟子怎麼都這麼卡時間。”
廣場邊緣設置了多個負責檢查的站點,确認參賽者身份之後,方才放行。
維護秩序的人用筆點點名冊。她瞥見前一個進入的天衍宗弟子是白天行。
朝天點頭緻謝,按照那人指示的方位向小擂台走去。
說是擂台,其實是在廣場中劃分了數十個圓圈,每個圓圈下方簡單地用碎靈石鋪成陣法,旨在防止一個擂台上對戰時溢出的能量影響到其他擂台。
朝天所在的擂台恰好面對看台側面,這讓她心生疑窦:難道說,這個擂台是妖族長老安排的?
她靠近看台下方,回想起昨日那道消失的身影,果然能看到身後的擂台。
對手已經上了擂台,正滿頭大汗地蹲在炎獸身邊,對着它的耳朵小聲說着什麼。炎獸趴在地上,頭枕在稍遠的爪子上,耳朵随着那人的說話聲不停地撲扇,還安撫似的蹭了蹭對方的手心。
禦獸師發現朝天後,立刻直起身體,努力控制着臉上的表情。炎獸也一改懶散的樣子,站起來時,額上的火焰更加旺盛。對手見此情景,臉上的擔心漸漸變成了戰意。
兩人點頭示意。
伴随着清脆的哨響,朝天率先出手,身形如靈燕般輕盈掠出。
炎獸高吼一聲,火焰從它口中噴湧而出,在擂台中心生成一道沖天火牆,熾熱的氣浪撲面而來。
朝天不慌不忙,将靈力覆蓋至全身,形成一層淡藍色的護盾,然後縱身沖向火牆。
就在她穿越火牆的瞬間,對手驚訝的眼神映入她的眼簾。很明顯,對手并未料到她會如此迅速地發起進攻。
很可惜,這炎獸的實力确實很弱,與金丹期的禦獸師極不匹配。朝天特意準備的避火法衣根本派不上用場。
然而,就在她即将擊碎禦獸師胸前的晶石時,後腦勺突然傳來一股攝人心魄的波動,朝天頭皮發麻,一個敏捷的側身,堪堪避開一團夾雜着晦氣的火焰。
——魔氣!
随之而來的便是漫天飛舞的火焰球,伴随着憤怒的獸吼聲砸向她。
火球擊打在法衣上,發出“滋滋”的聲響,法衣表面泛起了絲絲漣漪,出現衰敗植物的枯黃色。
在衆目睽睽之下使用魔氣?是覺得自己肯定不會被抓,還是說他根本不知情?
禦獸師還在一旁興奮地鼓舞着炎獸:“好樣的,小炎!”
朝天一邊抵擋着如雨點般襲來的火焰攻擊,一邊迅速思索。然而接下來炎獸的舉動,卻讓她确認了這禦獸師确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