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他給我捉起來,”領頭綁匪指着旁邊的人說。
笛然也已掙脫開來,此時,他正躲在時楚的身後。
“我們這樣真的能逃出去麼?”他的手緊緊攥着時楚的衣角,流露出驚恐的眼神。
“别擔心,我們一定會出去的,”時楚說。
【42秒,41秒……】
綁匪将鐵棍一下一下輕輕地敲着自己的掌面,漫不經心地走了過去,“就這?也想和我們作對。”
隻是他一過來,時楚便拿着椅子面對着他,兩人來回周旋,像極了在玩老鷹捉小雞的遊戲。
領頭的綁匪看着有些不耐煩了,“真是蠢貨,你們,全都給我一起上。”
一哄人直接沖了過去,将時楚和笛然包圍其中。
“系統,你快好了沒,再不啟動真的要沒命了,”時楚喊道。
【35秒,34秒……】
系統的回應依舊隻有冰冷的報數聲。
時楚:……
外面的警笛聲逐漸變得銳利,正在不斷地靠近這邊。
“别浪費時間,快上,”領頭綁匪也焦急起來。
于是那一圈綁匪快速地向他們緊緊地靠攏,時楚不斷地揮舞胸前的椅子,企圖争取更多的時間。
其中的一個綁匪直接将手中的鐵棍揮了過去,咔吱一聲,廢舊的椅子就這麼散架了。
時楚眼睜睜看着這椅子在他面前被解體了。
笛然攥着他的衣角更緊了。
頃刻,時楚和笛然便再次被捉了起來。
領頭的綁匪叫喝手下趕緊上車。
突然,地面傳來一陣整齊的步伐,正不斷臨近。
“大哥,警察要來了,怎麼辦?”綁匪說。
領頭綁匪深知現在外面早已圍滿了警察,他看向一旁的時楚和笛然,心中滿是怒氣,他随手拿起了鐵棍,重重地将鐵棍揮在時楚的手臂上。
一股強大的重力作用在時楚的手臂上,他感受到手骨正緩慢的開裂,不禁喊痛一聲,捂着自己垂下去的手臂。
骨頭的斷裂讓他的後背冒出冷汗。
痛,實在太痛了。
就像是手臂正在被人強行扯斷。
“把他們兩人當人質,捉緊點,别讓他們跑了,”領頭的綁匪說。
捉住時楚的綁匪頓時加大力度,将他的雙腕從身後鉗住。
時楚嘶的一聲,手臂裡原本斷裂的骨頭再度被錯位。
【20秒,19秒……】
刷啦一聲,警察舉着武器跑了進來。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手中的人質,”警察中的隊長走了上來。
領頭綁匪看着周圍對着自己的槍口,破罵一聲,随後把時楚拎了出來,拿刀抵在他的脖頸處。
“放我們離開,人質就還給你們。”
手臂傳來的劇烈疼痛讓時楚的額頭縷縷冒出冷汗,他在忍着。
說話間,警察中有一人硬是擠出一條路走了上前,他眉眼又陰又沉,“放開他,你們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時楚擡起眼皮,愣神一下,“祁……祁總,你怎麼來了?”
“不許動,”他身後的綁匪拿刀抵着的力度重了些。
一條細細的血痕在時楚的脖子處顯露出來,仿佛一塊白布上被抹了一道紅痕。
“快讓開,放我們離開,”綁匪的手顫抖了一下。
看見時楚如此模樣,祁予單皺着眉尖,好像在說:怎麼才不見一會,就把自己弄成這幅模樣。
“讓開,快點,”綁匪再次喝道。
警察們緩慢讓出一條路來。
【10秒,9秒……】
時楚被迫走在前面,路過祁予單時,兩人對視一眼。
再繼續往前走時,他還看見了人群裡的聞禹池,這會,聞禹池正被警察攔在身後。
可能是為了聞禹池的安全着想。
聞禹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笛然的身上,一刻也沒移開。
看到聞禹池來了,笛然沒忍住哭了出來,隻是不敢哭出聲來。
“狙擊手準備,”坐在警車裡的人拿着望遠鏡,向對講機說。
“收到。”狙擊手正躲在一塊石頭的後面,此時正不斷将焦點對準綁匪的頭。
【2秒,1秒,系統重啟完畢。】
聽到這聲音,時楚知道自己的救星來了。
“系統,幫我!”
【宿主請吩咐。】
“往在場所有人的腦海中植入一段正在進行演習的記憶。”
剛說完,時楚就被綁匪帶到了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