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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以土為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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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秋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雲嗣的身影,兩人最終确定,雲嗣是被什麼人擄走了,看場景沒有打鬥的痕迹,從留下的腳印看,對方至少有兩人,且都是成年男子。難道是熟人?

“主子,人離開應該有一段時間,如果我們剛下涯的時候大師就失蹤,按照時辰,現在估計人已下山。”驚秋着急地道。

如果是别莊裡的人來叫他走的,雲嗣不會在現場留下記号提醒他們。如果是山匪惡賊擄走的,那性質則完全不同,他也來不及留下這個信号彈。

他們兵分兩路,驚秋騎快馬下山去追,那條路是上山唯一的路,也是下山必經之路。

和骞則回别莊查看,萬一隻是虛驚一場。

但當他回到别莊,最後一絲希望也落空。

他馬上吩咐其他人下山去找,在各種酒樓,賭坊,甚至妓院都派人前去打探。驿站,城門口,城外關卡,各種進城出城的路都被堵了個水洩不通,把整個波州都翻過來,就差掘地三尺。不分晝夜地找了三天,仍舊一無所獲,派出去的線人一點消息都沒有。

雲嗣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失蹤了。

而按照約定,明日就是八月十号。是去土地廟交易的日子。

這幾日為了找雲嗣,忙得都快忘記這茬子事,驚秋抽空又去了一趟土地廟,白天的無涯山風景其實很漂亮,遠處重山疊嶂,雲霧缭繞。

可是從涯邊往下望還是有些瘆得慌,是那種深的讓人站不住的慌。白日裡能清楚地看見釘攀和雲梯挂在石縫中,走起來絲毫不費力,可是等驚秋一路到石門門口才發現,那門口的石獅子機關竟然擰不動。那表面附着的青苔像是告訴他這就是一尊普通的石獅子,無奈之餘隻好返回。

“那石門應該是内外雙開關的,那日我們去的時候,明顯裡面是有人看守石門,裡面的人打開内開關,我們擰動石人的時候,才會打開門,而你今日去,那石人巍然不動,他們這幾日應該關門閉戶不營業,或者他們根本就不在裡面,也許早就人去樓空。”和骞聽完驚秋所見,并沒有太多驚訝,按照時間推算,那日他和驚秋一路找去,并沒有太多阻礙,可以說非常順利,而且到了石洞中還有專人接待,就連那個被拍下的男孩,仿佛都是他們一手準備好的等他舉牌而已。

而剛好,雲嗣這時有被人劫走:“我有一個猜想,假設這場獵奪的買主貴客不是随機的,而舉辦這場獵奪盛宴的人早就知曉這些人的身份,才精心準備好的這一切。那麼我們可能是代替了某個位高權重的人,才會順藤摸瓜進到了裡面。”

“主子,你是說,咱們是陰差陽錯進去了石洞參與了獵奪。那大師的失蹤,會不會是被我們代替的那個真身劫走了?”驚秋聽完分析也不由得驚出一身冷汗,如果那日他們晚一點下去,也許剛好能和那個貴客撞上。

這個結論是有一定邏輯的,因為天下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而現在對于雲嗣失蹤毫無頭緒,如果真的跟貴客的身份有關系,明日交易将是他們唯一的機會。“驚秋,你将去打探消息的人悉數撤回,隻留下城外關卡,賭坊,和城門各個出口就行了。”和骞用手捏了捏眉心,這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整整找了三天,要麼人躲起來了,要麼已經出城了。

驚秋應了一聲,小心問道“那··雲承小師父那裡如何交代?”

這幾日除了和骞晝夜不分的尋找雲嗣,就隻有雲承不知疲倦,已經兩天兩夜未曾合眼,把能想到的地方都找過了,能問的人也都問過了,不過沒有消息,也許就是好消息。坴鴛這兩日嘴上倒也消停不少,看見雲承一副勞心勞力的樣子,也隻好備幾樣平時愛吃的糕點。

雲承愛吃甜的,這是坴鴛得出的結論。

“還是沒消息麼?”坴鴛坐在旁邊也一籌莫展,她不能到處奔走,愛莫能助讓她覺着自己是個累贅。

雲嗣沒有接話,輕輕搖了搖頭。

他不想面對這個有沒有消息這個問題。從他到雲真寺的那天起,師兄是他唯一的依靠。盡管一直把他當做小孩一樣寵着,讀書有人教,哭了就有糖吃,犯了錯也有人頂着,每天一早醒來就能看見他,好像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人有一天會離開。

那晚被和骞從夢中叫醒得知師兄失蹤的消息,一時間六神無主,良久他才反應過來,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會一直陪着你,你永遠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個先來。

“大師平時對誰都溫文爾雅,謙謙君子,對婦孺老人多加愛護,真不知道這樣的人還能有什麼仇人,跟他做朋友都來不及呢。”坴鴛在一旁自顧自地抱怨。

雲承像是被驚了一下瞳孔倏地變大瞪着坴鴛,激動地道:“你剛才說什麼···”

坴鴛重複了剛才那段話,雲承嘴裡翻來覆去嚼着仇人、朋友這幾個字,既然懷疑的認識的人綁了雲嗣,那麼要麼是朋友,要麼就是仇家。雲嗣下山以來結交的人幾乎都在别莊裡,更不可能對他行綁架之事。說到仇家,雲嗣這一輩子恐怕也就那麼一個人可以用憎恨來形容。

那件事在雲真寺發生的時候,雲承也還小,隻知道是楊瑞玥犯了錯,被罰出寺,但後來聽寺院裡的人說,是雲嗣師兄多有美貌,知道楊瑞玥是二皇子要回去享受榮華富貴,便起了龌龊心思想離開雲真寺,楊瑞玥之後不久确實大張旗鼓地離開寺院了。之後雲嗣整日把自己困在藏書閣,對于流言蜚語沒做任何解釋,之後傳言越來越多,最終還是鬧得人盡皆知。雖然雲嗣表面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但雲承卻知道那件事對他打擊有多大。

可是那人自從雲真寺見過一面,此後再無他的消息,而且那人的身份,要輕易帶走一個人簡直信手拈來,但要想從他手裡解救一人,難如登天。正當一籌莫展,和骞提着一個錦盒走進來,隻不過看到桌上已經擺滿了各類糕點,又默默地把盒子藏到身後,坴鴛眼尖,一把奪過他手裡的盒子,打開一看,和桌上的糕點别無二緻“主子哥,你這是?”

和骞可是一個一毛不拔的鐵公雞,從未如此大方過,除了雲嗣。

“啊,我就是擔心雲承身體吃不消,所以,過來看看。”和骞坐在一旁,一本正經地說。

雲承雖然獨愛甜食,但是對于和骞這人一直都有一種莫名的黃虎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态度:“直接說事。”

如果喜歡一個人是一廂情願的,那麼讨厭一個人的時候一定是雙向的,雖然和骞也不知道為何雲承就那樣讨厭他,不過對方隻是一個小孩,犯不着上綱上線。

和骞直言:“我有一個計劃。”

他用餘光瞟了一眼雲承,見對方沒接話,直接一股腦地将計劃全盤托出:“我把去找雲嗣的線人,先撤了一部分,隻留了各個人多眼雜的地方。我猜測,雲嗣的失蹤可能跟他認識的人有關,所以,我想我們之前查了三天都沒有消息,人要麼已出城,要麼被藏匿。所以我撤走一部分線人,讓對方放松警惕,說不定就會露出行蹤來。”

他悶頭說了一通,沒有等來雲承的暴風雨,雲承比他想象的更沉得住氣。他又接着道:“但事先沒有與你商量,明日我要和驚秋去土地廟交易,我們也懷疑,雲嗣的失蹤跟土地廟一事有關,所以明日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需要把···”

雲承對于他們查案的事情絲毫不感興趣,整日裡除了練功,就是跟坴鴛到處吃吃喝喝,他直接打斷道:“好。我也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我猜測,我師兄是被二皇子楊瑞玥那個狗東西帶走了。所以如果你知道楊瑞玥這個人,而剛好認識他的話,或許找起來比較容易”

“二皇子?怎麼又扯出一個二皇子來?!”坴鴛倒先坐不住了倏地一下站起來。

看來這二皇子在外頭的名聲的确不太好。雲承拽着她的手臂拉她坐下,讓她不要一驚一乍的,還教她女孩子要懂得矜持。

和骞坐在一旁一言不發,原來之前的傳聞并不是空穴來風,二皇子楊瑞玥先前在民間住在雲真寺與一個和尚的風流韻事看來有幾分真實,可是為什麼偏偏就是雲嗣。

上一次楊瑞玥沒有得逞,如今他在朝中幾乎和中宮太子平分秋色,朝中也有不少支持他的能成幹将,說不定将來還是儲君的人選,雲嗣落入他的手中,幾乎就是狼入虎口。

而楊瑞玥突然來到波州,是不是和土地廟一事也有關?那晚他們要等的那個貴客,是不是就是二皇子?

“九爺思量這麼久,想必心中已是有了對策。”雲承見他沉默良久,直言不諱道:“尋找我師兄之事,便勞煩九爺。九爺好走。”

和骞被這一聲一聲九爺扯回思緒,不由得扯了扯嘴角,辛酸布滿眉頭。也是好久沒有人這樣稱呼自己。

若雲承要是知道,知道九爺這個舊稱的人都在黃泉路上排隊了,不知道還能不能稱呼得這樣順口。

在事務司成立以前,他有一個更有氣派的名字和身份,便是九王爺,現今皇帝最小的一個弟弟。

嘉德帝登基之後,把自己的兄弟姊妹該殺的殺,該遠嫁的遠嫁,該奪封号的奪封号,有的還降為庶民,就當他以為皇位非他莫屬的時候,太上皇卻從宮外帶回來一個一歲的孩子,取名楊明謙。其母親是當時不得寵的一個普通妃子,後追随太上皇逃難到宮外别莊,生産時出了意外後死亡,追封為良妃。他跟随父皇回宮,原本可以安然享受一切,在榮華富貴中度過自己的一生,可是嘉德帝眼裡是容不得沙子的,在太上皇壽終正寝後,以養病為由實則是軟禁将和骞送回今夕何夕别莊,這一養,就是好幾年。

其實他和楊瑞玥談不上有交集,兩人身份本來就天差地别,一個是後來居上的皇子,一個是皇帝最厭惡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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