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珍珠,青蓮不解:“殿下是何意?”
洛川:“本公主不喜歡這個,珠子太大。”
青蓮感激涕零:“殿下……”
她就知道,跟着公主是對的。
青蓮将簪子放好,準備去好好執行公主所下達的任務。
洛川:“記得先去将地契取了。”
青蓮:“殿下放心,我都記得。”
說罷,她便拉開一條門縫,以極快的速度閃了出去。
*
洛川是三刻鐘後回卧房的,回去時,天已經黑了。
卧房中,司清躺在那張長椅上閉目養神。
見此狀況,洛川心裡咯噔一下,雖說她讓狗官日後睡長椅,但如今那長椅上還擺着她的被褥呢!
她走上前,正要發火,卻不知被褥何時換了。
司清隻覺得面前有一股煞氣,刹那間便從長椅上驚醒了。
是公主,難怪煞氣這麼重。
至于為何煞氣會如此重,司清也是知曉的。
在職場打拼多年,她早已學會了察言觀色的本領,如今洛川眉頭微微蹙着,兩眼盯着她身下的被褥,她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氣什麼。
司清道:“被褥都換過了。”
洛川冷笑:“最好是這樣。”
她可别在換被褥時在她被窩裡打滾,嗅她身上的氣味。司清這人,難免會幹出這樣的事。
司清:“床上那床被褥我也換過了。”
“那真是多謝你了。”
說罷,她便坐在銅鏡前,拔下了頭上的發簪。
司清知道,她是準備去隔壁沐浴了。這幾日,她每每準備去隔壁沐浴時,便會拔下發簪,脫下外衣。
本着非禮勿視的原則,司清躺下,閉着眼睛準備睡覺。
不到一會兒,便傳來開門關門聲。
她耳力不錯,這長椅擺的地方離隔壁很近,有時候她能聽到淅淅瀝瀝的水聲。
這房子不夠隔音,若是讓她來改造一番,一定能改進這個問題。司清想。
想着想着,她便睡着了。
第二日她是被洛川吵醒的。
洛川在那邊又是哭又是喊,司清還未完全清醒時,夢中便是她的哭喊聲。
直到吵得她睜開了眼,從長椅上坐起了身。她朝床榻那邊看過去,被子底下,洛川的身軀縮成了一團,正嗚嗚咽咽地說這些什麼。
洛川似乎害了夢魇。
那要不要去叫醒她呢?
司清有些為難。
她向來見不得女孩子哭,從小到大都是這樣,是個極其心軟的人。
隻是這個洛川……
上次她手指被劃破,她好意去關心她,誰知換來了一巴掌!
哼,她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樣,她比她們讨厭。
司清躺下,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臉,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隻可惜那些哭聲還是往她耳朵裡鑽,甚至哭得更可憐了,司清縮起身子,告訴自己不該管的少管。
哭了一會兒過後,洛川又開始咳嗽,嘴裡還念念有詞,說什麼:“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
貴為一國公主,竟有事需要求别人?
司清最終還是沒扛住,太過心軟,掀開被子走到她跟前,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被褥裡的人。
“殿下?殿下别怕,那都是夢。”
她内心忐忑,深怕又挨一巴掌,說完一句話後便會離得老遠,見她沒動靜,便會再回來拍拍她。
“殿下?殿下别哭……”
忽然,她還真不哭了。
被褥裡的人沒了動靜。
洛川整個人都埋在被子中,連頭頂也不曾露出來。就連方才微微發顫的身軀,這會也好了許多。
司清:不會是被憋死了吧?
她有些害怕,她怕公主出了什麼事,于是,她準備掀開被子瞧一瞧。
誰知她的手剛拉起一角被褥,被子中便傳來了洛川略帶嘶啞的聲音:
“你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
成,好心當成驢肝肺,她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