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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見思君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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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雲雁說帶他散心,于是開車帶人去了遠郊。

入了秋加上前一陣的大風,樹上的葉無論黃沒黃的都落了,剩了一路空空的杆子。

鋼鐵的先驅從繁華的都市駛入一望無際的田野,嘈雜的聲浪褪去,世間難得清靜。

錦書托着腮靠在車窗上,麻木地把一個又一個記憶碎片扔給小錦書,讓他剁吧剁吧好消化。

要串成一個以時間為軸的完整記憶,而非零散的碎片。

“是家裡出什麼事了嗎?你從回來就不開心。”秦雲雁開着車,餘光一直在注意錦書的情況。

這個時間他本該去屈醫生那裡打卡的,但去老頭那裡演戲哪有錦書重要。

“能有什麼事,早就入土了。”錦書這段時間天天看家人的屍體,就算有陰影也佛了。

歡樂的時光沒想起來多少,自己最悲慘可憐的情況沒少看。想去抱抱自己又碰不着,煩。

“那就……節哀順變。”秦雲雁半句話被噎回去了,差點沒嗆着。

錦書轉過來拍了兩下他的背,全當順氣了。他看了看導航:“我們要去哪?”

“思君亭,那塊發展農家樂發展得不錯,還有水果采摘業,挺适合周末散心的。”秦雲雁像個導遊,給錦書解釋着。

“思君亭?”錦書不太清楚這個地方,故而發問。

秦雲雁輕咳一聲,似乎是因為剛才嗆着了有些臉紅。

“其實就是北恒時期京城範圍最邊上的那個驿站亭子,顧雩風和榮滄分别的最後一眼就在那裡,後來顧雩風累了就悄悄出宮去那個亭子裡發呆,後人起了個‘思君亭’的名字。”秦雲雁又咳了聲,從嗓子裡擠出句吐槽的話:“有些肉麻。”

也巧,幸城在古代北恒時期就是京都,甚至很多老建築還保留着。錦書之前沒記憶時想去看看,結果發現要麼封了要麼被改成各種紀念館,沒什麼東西。

這思君亭估計也被後世不知道修過多少次了,地基是不是原來那個都不一定。

秦雲雁這邊謎之羞澀,再看那邊錦書,跟天要塌了似的。

蒼天有……算了它沒眼,他跑這種地方不得被記憶來個大洗禮啊!這叫散心嗎?這叫往槍口上撞。

“不是做戲才好。”錦書歎了口氣,據他所知,顧雩風從母親放火燒了冷宮并跳樓自殺後就一直在演,演一個被母親的死吓瘋了的孩子,讓其他人都認為他不是個威脅。

為了自己的名譽做做戲也是應該的。

“怎麼會?”秦雲雁聽到這個回答皺起眉,汽車隐隐提了速,“他犯不着騎将近一個時辰的馬到這邊演戲。”

“閑的。”錦書吐槽一句,用衛衣的帽子遮住腦袋,縮在一旁,不再說話。

思君亭很快就到了,就是個不大的亭子,建在山上,周圍讓各種農村自建房給圍得水洩不通。

周遭無山,視野不錯。果樹列成方陣一排排散去,田埂上堆着沒消化完的枯葉,往遠看也看不到田野的邊際。

微涼的風拂來,有些輕快。

錦書把帽兜摘下來,長發被蹂躏得亂糟糟的,有些煩人。

“我給你梳一下吧。”秦雲雁看他這樣子,低低竊笑聲,從車裡拿了木制的數字,朝他晃了晃。

錦書有些不情願,他讨厭别人碰他頭發。

“難不成你想亂着?”秦雲雁在石凳上擦了擦,比了個請的手勢。

錦書磨磨蹭蹭地挪了過來,嘟囔聲:“輕點。”

“放心。”秦雲雁輕輕哼起歌,心情不錯。手上動作輕柔娴熟,像是習慣了處理長發。

錦書被順了毛,心情也輕松不少,無比慶幸沒有什麼記憶出來搗亂。

連桌上的橘子都顯得那麼可愛。

等等,橘子?

錦書無奈地閉了閉眼睛,這種事情不能念叨,一念叨就完蛋。

他正打算把這段記憶提取了直接扔到小錦書那邊時,卻看見一個不同的身影。

那人銀盔披甲,眉頭習慣性地皺起,雙目炯炯有神。隻是背手站在那,就給人以濃厚的壓迫感,就仿佛他的面前不是荒田,而是裝備精良的千軍萬馬與大好河山。

許是因為看落魄的自己看多了,看到這人時錦書竟有些嫉妒。榮滄從小就是想當将軍的。

也是因為主角終于變了,錦書沒有直接控制異能結束,靜靜看了下去。

“将軍,榮相國來了。”士兵跑來通報,将軍寡言,隻是一點頭。

然後錦書就看見穿着鶴紋素色圓領衫的自己,發絲有些亂,氣息不均,一看就是從宴會上剛趕過來的。

那這人的身份也十分明朗了,威遠侯許星。

一個史書上評價為陰晴不定的怪人,出身榮府,被趕出去,又反手舉報榮家叛國,獲了個将軍的職位。過了沒兩年就被和顧雩風一起扔到邊疆,自生自滅。又跟着榮滄把恒哀帝顧聞末給推翻了,完後自請回邊關,将北恒的邊境向外推了八百裡,最後孤獨終老。

他似是一個叛徒,又似榮家最後的忠魂。

有人罵他恩将仇報,吃裡扒外;有人誇他知錯能改;也有人覺得他跟小說裡恩将仇報的鳳凰男似的,杜撰了許多他跟榮滄的故事。

總之,怪。

錦書知道,他不會忍受與背信棄義之人為伍,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史書不會記載的事。

那就看下去吧。

通報的小兵退到山腰,榮滄呼哧帶喘地扶在欄杆上,擡頭對上許星有些悲哀的眸子,又看許星健康的身體,陰陽一句:“許大人真是走得急,連元宵佳節都不留着過。”

“陛下讓我十五前離京。”

“他啊,啧,這是遷怒你了。”

許星伸手想扶他,被榮滄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退而求其次其指了指石桌上。

那裡擺着五六個半個拳頭大小的橘子,橙青交接。

“嘗嘗這橘子,挺甜的。”

榮滄喘過來氣,撩一下衣服坐在石凳上,剝開皮嘗了一瓣,随口說:“是挺甜的,官船運的?”

許星看着他吃了一半,面色不改,眉頭皺得更深了。他歎了口氣,平淡地說:“路邊摘的,剛才喂馬,馬都嫌酸吃不下去。”

榮滄一聽這話,差點把剛才吃下去的都吐出來,扶着桌子咳了半天,眼冒金星。張口罵道:“好你個許星,怪不得能跟我二哥走一起去,巴掌大的心髒全是眼兒。”

許星遞給他一個水壺,榮滄擺擺手表示不用。

他根本感覺不到有什麼味道,純是被許星剛才那句話嗆到的。

許星聽他的話也不惱,坐在旁邊的石凳上,像是長輩一樣勸說:“錦叔,歇歇吧。我問過若涵,味覺本該是今年入秋之後才減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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