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理解錯。順帶一提,到了紐約之後FBI會協助我們潛入雷蒙德所在的研究室,我已經提前告訴他們這次我找的協助者可能不願意留檔,所以你可以提前準備一個假身份,粗糙點也無所謂。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委托密斯卡托尼克方面給你現建一個學生檔案,就是戶籍估計隻能寫阿卡姆了。”
吉田正慶氣定神閑地繼續開車,安室透沉默片刻,問出了他現在最關心的話題:
“關于這次合作,FBI會參與多少?”
當初答應醫生的提議簡直是一個沖動之下的錯誤,這次來美國的是波本,而不是“安室透”。如果FBI的參與程度過深,組織未必樂意他繼續跟密斯卡托尼克合作。吉田正慶知道的情報比他想象中還多,剛剛這些已經足夠交一部分差。但很顯然此次事件還有後續,朗姆大概率還是會叫他跟進調查。還有,貝爾摩德那句“遠超所見”又是意味着什麼?如果單純是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應該并不能擔得起這一句話。還是說貝爾摩德跟密斯卡托尼克的合作并不與蛇人相關?不過從吉田給出的信息來看,他覺得,至少蛇人還會混迹人類社會做研究,沒有那麼的玄之又玄……
吉田正慶露出一個有些陌生的笑容,平淡的面容突然多出一絲銳利:“這個問題的答案很模糊,或者說,你希望FBI參與程度多高呢?”
“……”安室透緊緊抿着嘴,吉田正慶并不需要他的回答。
“答案是,密斯卡托尼克程度的參與。”
“在達成共同目的之前,我一向尊重同盟的選擇。密斯卡托尼克自成立初就緻力于保護人類免受侵害。如果有人自大到覺得自己可以以凡人的心智徹底掌握宇宙無窮的奧秘,那麼我倒也略懂一些小小的神秘學技巧。其實在這次合作之前,FBI一直試圖掌握一些他們稱之為把柄的東西。不過,我們就連在IRS那也是信譽良好呢。”
“你或許知道,在魯本的實驗室裡,其實還長眠着一位我的協助者,他本來是個很好的隊友,但人應當為自己的好奇心和魯莽付出代價。”
“話題似乎有點沉重?不用太在意我說的這些,我不太擅長與人溝通,安室先生。比如,我非常欣賞您的廚藝,哪怕隻是為了繼續吃上波洛特制三明治,我也會去努力達成我們的共同目的!”
“……多謝?”安室透看着駕駛位上氣質發生了微妙變化的男人,難得的對自己的選擇産生了某種不确定。
窗外的景色從新英格蘭地區标志性的小鎮風光過渡到了更開闊的草原與河流,哈德遜河谷兩側散落着城堡和葡萄園,夕陽給一切都鍍上了憂愁的光彩。随着道路兩旁變得更繁華,兩人乘坐的汽車彙入紅色尾燈的洪流,隐沒在紐約的光怪陸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