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克聳了聳肩：“在他剛從維也納來到波士頓的時候，他就因為在墓園遊蕩被條子抓過，但後面所有人都習慣了。我是說，這隻是一個無害的私人愛好……”

“怎麼聯系上他，或者，怎麼找到他？”安室透對米克的表演毫無感覺。

“至少我無法幫你聯系上他，波本先生，”米克搖了搖頭：“漢德普瑞斯初到波士頓的時候受過波爾泰洛（Portello）——也就是是以前的老大——的恩惠，所以他隻會讓老酒吧的招待替他傳達消息。”

“老酒吧？”

“就是前面說的滿杯酒吧——杯子的曆史可比錘子久得多。”

“給你們提個醒：那裡的主顧也比我們這裡下流多了，哪怕是烏鴉也需要磨砺爪子……小心被抓傷翅膀！”

米克裝模作樣地行了個謝幕禮，離開了卡座。

兩邊人的線索兜兜轉轉又湊合到一起，安室透率先發言：“我建議先處理我這邊的事情。史密斯和克裡斯塔利諾必定有别的更深的關系，但這需要時間調查。相比之下還是清道夫更好找到。”

“隻是去趟老酒吧探聽消息還用不着你出手，波本，”琴酒點起一支煙：“接下來我們完全可以分頭行動，你問你的，我問我的，等去希望教會再彙合。”

“那就如你所願。”安室透有些遺憾不能拉琴酒來當打手，吉田的格鬥和槍、械還是太弱了，他們需要更多保障。

夜幕已經足夠深沉，銀色和黑色的車輛駛入同一條車流，又在下個路口分道揚镳。

*

“我們真的要跟琴酒他們去同一間酒吧探聽消息嗎？”吉田憂心忡忡，他實在對付不來這種暴力狂隊友。

“可以不用，我也不想你在他面前出現太多次。”安室透按下電梯按鈕，表達了對便宜學長的關心。

“那你要怎麼獲得情報呢？”

“你有沒有關注過他的眼睛？”

“什麼？”

“他的眼睛每隔2分鐘左右才會眨一次，怎麼樣，有沒有想到什麼人？”

“他有蛇人的血統！”吉田恍然大悟：“你打算去問斯坦納凱嗎？可是斯坦納凱來美國也就幾十年，未必就知道一個奧地利蛇人移民的消息。”

“這個是你的任務，”電梯門開了，兩人走向房間：“我有另外的情報來源。”

吉田感到迷惑。

*

“大哥，有人在跟蹤我們。”伏特加嚴肅地掏出自己的武器。他都注意到了的事情，琴酒沒道理注意不到。

“最近的小巷？”琴酒對此不置一詞。

伏特加打開紙質地圖，确認過他們的位置之後找到了最近的巷子：“下個路口右轉左手邊第一個入口。”

一陣槍聲響起，波士頓的夜色遮掩了所有的罪行。

“打電話給分部，立刻安排審訊室。”

“是！”

狹窄的小巷裡此刻躺着幾個已經失去氣息的人，唯一的幸存者臉色煞白地縮在地上，雞窩似的頭發染上了血迹，手心有一個彈孔。他正試圖給自己止血。

雅各·史密斯，這個名字在琴酒心中幾經回轉，最終他下定決心：這裡需要一場徹底的清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