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庚已經完全醉成一鍋漿糊,雖然外表看着像是沒醉,連說話都不打結,實際上所有動作全憑本能,半個字也聽不進去。
他存了心要欺辱身下之人,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陸庚貼着他的耳邊,聲音像沁了毒:“仙君,乖乖的,張嘴。”
褚賦塵死命咬着牙關,他酒量一直很好,千杯不倒,此時才是真正的清醒萬分,不管陸庚如何又親又咬,也沒有暴露任何破綻。
數度嘗試後,陸庚明顯有些不耐煩,再次抽出那截斷鞭,手高高揚起、落下。
褚賦塵眉頭緊皺,下意識一閉眼,将唇咬出了血,避免自己因即将到來的疼痛松懈防備。
然而,卻沒有任何疼痛傳來,反倒是跨坐在他身上的人渾身劇烈顫抖。
他驚愕睜眼,卻見陸庚的左手臂上出現一道長長的口子,血珠争先恐後地冒出。
這醉鬼。
他皺眉想。
“珩堯……”身上之人垂眸看着他,皺着眉,臉上是他看不懂的神色,似是不明白他為何要躲。
但他根本就沒躲。
褚賦塵張嘴想要辯解,忽然,一個耳光重重扇在他臉上。
根本沒料到陸庚會突然如此,褚賦塵痛呼一聲,陸庚瞅準這片刻的失守,拇指扣住他的牙關,沒廢什麼力氣便撬開他的唇齒。
陸庚頗有興緻地撥玩他的舌尖,見褚賦塵想抵抗,立刻兇狠道:“别動,你若敢咬,我現在就掐死你。”
他現在的樣子,全然就是個瘋鬼。
褚賦塵不敢合嘴,眼尾泛紅,涎水順着他的指尖淌下。
過去的回憶湧入腦海。
褚賦塵跪在地上,手被綁在身後,狐尾高高翹起,胸口被人穿上了銀鎖,兩顆粉乳被折磨得紅腫不堪,鎖鍊的另一端還被那人攥在手中。
坐在桌上的那人道:“小狐狸,你到底服不服?”
他目露兇光,下一秒,九節鞭重重落在他的腰上。
正想着,身上之人強行将他從回憶中拉扯回來。
好脹。
好難受。
身上的人根本不管他能否承受,隻是一味随着性子研磨。
似乎要把這麼多年壓抑的情念全在他身上找回來。
滾燙的液體紮進他的皮膚,如同千百根密密麻麻的細刺,呼吸之間盡是香甜的酒氣。
狐狸精中就沒有長相醜陋的,褚賦塵的容貌更是狐狸精中的上乘。
此刻他渾身每塊肌肉都因緊張繃緊,飽滿的胸膛如嗆水般上下起伏,冷汗彙集在鎖骨,全身都水光瑩瑩。
身上的人突然一震,陸庚猛地揚起脖頸,聲如情動,半透明的銀色絲絹粘稠纏在褚賦塵的面上,絲絲縷縷挂在他的眉梢發間。
褚賦塵喉結滾動,半強迫似地咽下些陸庚送進唇中的液體,溫熱呼吸滾過,金桂枝撫在他的臉頰,稠潤之感遍布。
待餘韻過去,陸庚松開手,用拇指為他擦了擦臉。
褚賦塵想伸手抱住面前精瘦腰身,可那人突然伏下身,将他的雙手拉扯到頭頂。
禁锢他頭頂的雙手卻清晰傳遞着一個信息:别動。
力道不大,若是他想,輕輕松松便能将他踹開,可他偏不想。
褚賦塵知道自己完了。
有一萬個理由停下現在荒唐的舉動,但他現在隻想把面前的人徹底吃掉。
反正陸庚也醉得不行,隻要自己再勾一勾,他就會心甘情願地送上。
和過去一樣。
為了那口甜頭,他什麼都願意做。
他想玩,他可以陪他。
耳邊的呼吸聲慢慢平息,突然傳來陸庚的輕笑聲:“珩堯,我想看你哭。”
褚賦塵的腦袋還沉浸在方才陸庚驚世駭俗的舉動中,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
胸口被人重重一擰。
他難耐地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尖叫,頭上的狐狸耳朵立刻冒出頭。
陸庚在他耳尖輕咬了一下,伸手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褚賦塵的視線不住在他胸口和身下流連。
好想吃掉。
好想……
陸庚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再次伸手,扇在在他的左臉,褚賦塵的頭被打偏,雪白的臉上迅速浮現出清晰的紅印。
最後一絲弦徹底崩斷,眼睛已經徹底變為獸瞳,什麼清醒自持再不複存在。
他如同失去理智的野狗般撲上來,附身親吻了他。
這個吻很霸道,也很纏綿,似是尤嫌不足,褚賦塵擡手覆在陸庚臉上,想進一步加深。
汗珠順着緊繃的肌肉線條流淌,褚賦塵整個人都像是剛從水中打撈出來。
親吻的間隙,陸庚突然冷不丁道:“喜歡我這麼待你是嗎。”
褚賦塵愣怔片刻,目不轉睛地盯着他。
陸庚輕笑,将鞭子随手一扔,“乖,撿回來給我。”
“别用手。”
這樣的行為已經不能用屈辱來形容,褚賦塵此時已經被羞恥感淹沒,砰砰跳動的心髒又表明他此刻感到無與倫比的刺/激。
以前在妖界流浪時,他見過那些被當作爐鼎的同族,脖子上挂着鎖鍊和狗牌,像貨物一樣供人挑選。
此時正如彼時。
狐族多出美人,美人中又常見風情萬種,嬌弱無骨的類型。
褚賦塵的身材很好,身高腿長,腰肢精瘦有力,每一塊肌肉都精煉飽滿,胸形也是他喜歡的形狀。
哪怕四肢着地,從背影來看,卻顯得優雅又力,如同伺機捕獵的野物。
他将挂着涎水的鞭子送回陸庚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