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庚卻沒有接。

“你很委屈？”陸庚靠回椅背，足尖挑起他的下巴，“很不服氣？”

褚賦塵幾乎耗費了全身力氣，才克制住舔上去的沖動。

“過來。”

“把嘴張開。”

褚賦塵聽話地爬過去，張開嘴。

陸庚粗暴地勾出他的紅舌，細細端詳。

舌尖上，空空如也。

病态的笑容漸漸爬上他的臉。

以褚賦塵的法力，确實輕松便能醫好這種小傷，拖不到現在。

但這個行為讓他很不爽。

褚賦塵突然意識到他在看什麼，慌張地想躲，卻被扣緊舌尖。

“乖乖的，我可以再送你一個。”

一句話，喚醒了骨子裡對他的恐懼和依戀。

陸庚以前常有奇怪的癖好，喜歡折磨他，在他身上留下各種印記。

就再縱容他最後一次。

他這麼想着，分開陸庚的膝蓋，爬進他的雙腿之間，抱住他的腰，手指趁他不注意，向他的臀間探去。

為了分散陸庚的注意，他揚起頭，顫顫地送上自己的舌。

陸庚像是根本不在意他的小動作，在衣袖裡翻了翻，找出一根幹淨的封顱釘。

這玩意兒，是用來打在屍體顱骨之間，抑制其行動，比尋常繡花針粗得多。

褚賦塵傻了眼。

怎麼能用這種東西！

陸庚不是醉了，而是瘋了。

但更瘋的是他自己。

他應該直接把這人打暈，而不是繼續讓他予取予求。

他完全沒意識到，此刻自己的尾巴已經豎起，谄媚地糾纏陸庚的手腕。

陸庚将釘子在火中随意滾過，轉過頭擡起褚賦塵的下巴，酒氣噴在他臉上。

“小狐狸，别亂動。”

他下手根本沒輕重，那根釘子幾乎是直接鑽進他的皮肉。

嬌嫩的舌尖幾乎被攪碎。

好痛！

褚賦塵疼得顫栗，每塊肌肉都像吸飽了水，冷汗順着發絲滑落。

陸庚似是仍不滿足，發洩般地又将釘子送入幾分。

舌尖滲出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如同璀璨的紅寶石。

過了許久，陸庚終于抽出釘子。

撩起褚賦塵的下巴，欣賞着自己的作品。

發絲凝在一起，貼在臉頰上，紅舌微吐，眼睛卻沉沉地盯着他。

真好看。

他忽然伸手，向他胸口摸去，托上他胸口柔軟的嫩肉，道：“對了，這裡的，是不是也不在了？”

褚賦塵的腦中都快炸了鍋。

他到底想做什麼？

該不會……

那隻冰冷的手突然從他身上離開，陸庚站起身，開始穿衣。

“行了，今天到此為止。”

？

怎麼能在這種時候停下？

褚賦塵下意識抓住他瑩白的腳踝，依本性貼上去，繼續摸向他的腿，讨好地用臉頰蹭着他，好看的眼睛眯起來，幾乎可以算得上是媚眼如絲。

雖說褚賦塵從來不是妖顔妩媚那一挂，但狐狸精似乎天生就知道如何展示自己最勾人的一面。

可惜陸庚不吃他這一套，他太了解妖怪本性，為達目的不則手段。

如果繼續任由他造次，今夜吃虧的絕對是自己。

反正他已經爽快過了，至于褚賦塵如何，他才不會在意。

褚賦塵仍舊不死心，繼續糾纏，眼中滿是情/欲，尾尖掃過他的小腿，耳朵反複蹭過他的敏感處。

陸庚拿起一旁的酒杯，朝他臉上潑去。

透明的酒順着好看的臉頰流淌，又沒進衣服中。

“珩堯，你這個樣子，真的很下/賤。”

一句話，将他從獸性拉回人性。

理智回歸，褚賦塵突然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什麼。

舌尖傳來的恐怖痛感。

他的眼睛已經徹底紅了，無法抑制的淚水混着酒水落下。

陸庚半蹲下去，舌尖在他的眼角嘗了嘗，鹹的。

“真的哭了？”他在褚賦塵的臉上輕輕拍了拍，“珩堯，當狗，也得看我想不想要。”

褚賦塵一把推開陸庚，合衣起身，像躲瘟疫一樣避開他的觸碰，逃似的出了門。

身後傳來放肆的長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