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我可能要請假去醫院做個檢查了。”于魚在發現A用抑制劑沒有效果後依舊很鎮定,以極快的速度翻出一個小瓶子給後頸噴了些阻隔劑。
“都說了别叫我沈總……算了,有什麼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說一下。”沈忱每次聽于魚叫他‘沈總’就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此時于魚的狀态不太好,他也就沒細究這點小事。
于魚扶着牆支撐着身體,衡量了一下他的狀況可能不太能自己打車去醫院,便輕喘了口氣問道:“沈忱,介意我走個後門嗎?”
“啊?哦,可以的。”沈忱愣了一下,腦回路默契地接上了發小的思路。
沈家在各個行業都有所發展,雖然主攻的是智能家具和AI管家之類的高科技産業,但在餐飲醫療類行業也不乏有一些産業。
沈忱居住的地方就離他家醫院很近。
或者說,沈忱現在居住的房子位于市中心,而沈家的産業大多圍繞着市中心建設。
“所以,魚你感覺怎麼樣?”沈忱通過後視鏡看到了于魚不太自然的神情,那種……就像是對此時的情況有所猜測但不能确定的表情。
車内空間狹小,信息素阻隔劑的效果不足以掩蓋于魚正源源不斷湧出的信息素,沒過多久那股甜甜的桂花香就有一次蔓延在兩人之間的空隙裡。
“别問了。”于魚淡定開口道。
剛才看到沈忱的眼睛都在泛着綠光,于魚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這是二次分化了,而且很可能分化成了一個和沈忱匹配值很高Omega。
否則沈忱現在要麼出現過敏反應,要麼被其他Alpha信息素刺激得煩躁,而不是……稱得上是執着的偷看他。
要想事後不尴尬,現在最好别說話。
“好吧。”沈忱還是好奇,隻是沒再開口。
苦咖啡味逐漸滲透了車裡的空氣,于魚思考了一會到底是拿衛生紙塞鼻孔的效果好,還是再噴一層阻隔劑的效果好。
最後于魚選擇拿衛生紙塞鼻孔再噴一層阻隔劑,雖然不太雅觀但的确很有保障。
雖然于魚認為自己不會被信息素支配,但是信息素這個東西本身就是個生理激素中的bug,誰知道他會不會被沈忱的信息素誘導?
兩人就這麼保持沉默的氣氛到了醫院。
于魚堅定拒絕了沈忱的陪同,一個人前往了分化科檢測他的腺體。
于魚覺得世界真奇妙。
于魚上次來分化科還是在十八歲那年,他分化成了一個Alpha。
而現在,于魚二十八歲,又迎來了他的二次分化,從一個清瘦的Alpha變成了一個高挑的Omega。
分化科的醫生是于魚曾經的同事,是個男性Beta,叫劉望。
劉望調侃他:“小魚,你長高了。”
“這麼說我應該感到高興?”于魚看着,無奈的攤手道:“好吧,從生理意義上來講,我确實算是長高了。”
劉望歎了口氣,感慨道:“這年頭,當Omega可比當Alpha困難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