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葉季歸心有餘悸,她沒有被咬過但是她見過那些被飛蟲襲擊過之後剩下的動物的樣子,本想多說幾句最後還是選擇逃命要緊。
“叫你們主子出來。”墨泊雲舉着火把,“我否則我再燒一個。”
‘嗡嗡嗡’
“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此刻的墨泊雲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不用去叫了我自己進去找。”他高舉着火把直直往裡走。
說來也奇怪,這些飛蟲像是做足了戰鬥的準備,卻都是連連後退。
“南榮煙,南榮煙!”墨泊雲幾乎癫狂徹底瘋狂,他接受不了南榮煙在自己面前被人擄走,那一聲聲都像是野獸的怒吼,“南榮煙!”
蟲堡在一聲聲南容煙中顫動。
“哈哈哈哈我看看這是誰啊,大駕光臨?”
地上都是一個一個像從土裡伸出的煙囪那樣的蟲堡,唯有最後邊有棵風化樹,上面都是專門雕刻出的樣式,墨泊雲沒見過也看不懂。再往後有一處很大的台子墨泊雲聞聲望去看到兩旁的火把已經點燃,同時南榮煙也出現在那裡。
“我以為我此生,都無緣再見紫羅墨麟家的人了。”白格站在南榮煙身側,他帶着欣賞的目光盯着南容煙,語氣暧昧,“是你啊,帶給我這般好的運氣。”
墨泊雲大步向他走去,每一步都走出要踏平這裡的氣勢。他一言不發眼睛裡隻有站在那裡的南榮煙。他的眼神令墨泊雲抓狂,他的語氣令墨泊雲瘋狂,他離南容煙的距離更是讓墨泊雲喪心病狂。
“墨泊雲。”白格忽然伸出一隻手,捏住了南榮煙的咽喉,“你看,我知道你你卻對我一無所知。如此冒冒失失倒是讓我有些失望。”
“你放開他!”墨泊雲看到,已經極力想要掩飾的南榮煙還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收回了已經邁出去的那條腿,用盡全力讓語氣聽上去不那麼生硬,他說:“你,你放開他!”
“放開他可以,那得看你。”白格居高位瞅着墨泊雲,“你看你,三言兩語的你已經被激怒了,這般不管不顧的隻往裡沖。你是真的,不想我留着他的命啊!”
“我不動,你放開他。”
墨泊雲站在原地,他咬着後槽牙真真是動了氣...一股氣,一股從未感受過的氣。他深感這股莫名的氣在他體内聚集,逐漸轉化為力量正在蓄勢待發,像是有股真氣遊走在他的全身上下四肢百骸。
“乖。”白格松了力氣,南榮煙咳了幾聲,“你來我這裡,是要做什麼的?”
“尋他。”從墨泊雲的牙縫兒裡蹦出兩個字。
“那你為何又将司麒姬的人帶走?”
白格離南榮煙很近,非常近。那是墨泊雲無法容忍和無法接受的距離,憤怒已經發酵,包裹着怒意在他的血液裡沸騰,用無法形容的速度迅速到蔓延至墨泊雲的全身。
墨泊雲感受到他體内方才那股真氣正與此刻發酵後的憤怒相碰撞,産生出另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的能量,伴着這股力量他深深的感受到自己骨骼的變化,血液的沸騰甚至,力量的不同。
白格倒是很滿意此刻的墨泊雲,這麼的氣急敗壞卻是無可奈何。他欣賞着,透出滿意至極的笑臉,“兩個人都想要?你是不是有些,太貪心了?拿了那人來換。”
“不可!雲...不可。”
“殿下......”聽到南榮煙艱難的說着,墨泊雲對此刻自己的無能失望透頂。
“不可?為何不可?”白格冷笑:“那麼個東西也值得你們如此惦記?也值得拿了命來換?哈,你們倒是小瞧了我。即便是他願意拿了他來換,我還不一定願不願呢。”
“你說。”墨泊雲喉頭帶着血腥味,“你說,你如何才能,放了他。”
“不放。”白格的拇指指腹在南榮煙的脖頸上輕輕畫圈,“細細想來當真是不劃算所以,我改了主意了眼下,如何都不放。”
“你是不是以為。”南容煙緩了緩,吸了口氣。
“什麼?”白格沒有想到南榮居然會主動同他說話,意外之餘更是興奮,“我是不是以為什麼?”
“你是不是以為他,拿你沒辦法?”
“哈哈哈那是自然啊!你瞅瞅他,打從進來之後可有看過周圍的部署,可有關心過自己的安危或是分心留意一下撤離的路線。他什麼都不在意,從見了你那一刻起,目光便一直都在你身上。他慌了神,分了心他,他能做什麼?而眼下我手裡捏着你,他自是拿我别無他法。”白格望着南榮煙,另一手指了指墨泊雲,道:“他此刻若是敢動一動後果他自己清楚,比誰都了解。”
“那你是不是認為。”南榮煙陰冷的看着白格,淺色的唇動了動,“我同他一樣,也别無他法?隻能任由你擺布?”
“好香。你好香啊,墨泊雲他好香啊。”白格低頭湊近南榮煙,用力嗅着他的氣息,在他耳畔低語:“不然呢?你能拿我怎樣?”
“我雖然奈何不了你。”
“但我可以,了結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