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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得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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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知知雖然功夫隻剩三成,但好在會造機關,全身上下都藏着各種小玩意兒,再加上是阮徽陪令知知一起回來的,阮徽功夫好,有她在,肯定無恙。

令知知白眼一翻,語氣責怪道:“人家都說,真心相愛之人,是會有心靈感應的,你剛剛還睡得那樣沉。”

“剛剛夢裡,确實夢到你了。”他頭一歪,謊話信手拈來。

“去你的。”

阮徽咳嗽了一聲,眯着眼,看了看令知知,再從袖口裡掏出一張懸賞令,放在令知知的臉旁比對着。

“這也不像你啊?”她故意皺着眉頭說,像是遺失了一筆巨款般失落,“路過時看了兩眼,此人消失的時間剛好能和你二人被陳魚從山上拖回來的日子對上,又姓令,我還以為撿到寶了。”

令知知将畫拿過,細細看,确認無誤後勾起唇,悄無聲息地松了一口氣說:“難不成你還真覺得我是畫中人?”

畫上的人,是個少年兒郎。旁邊寫着“令小聲”三個大字。

這張臉,和無數尋常的少年一般,充滿了青澀與稚嫩。膚色白皙如玉,眉毛濃密而修長,鼻頭圓潤小巧。這張臉,看似和誰都有幾分相像,但又總覺得哪裡都不像。

而令知知的臉,膚色微黃,眉毛如兩彎新月挂在額頭,稍向上挑的杏仁眼睛清澈明亮,唇瓣雖薄,卻紅潤如櫻桃。

若硬要說兩張臉有什麼相似之處的話,或許是眉宇間的銳氣有些相像吧。

“這人你們多留意一下,賞金可是五百萬兩。”她帶着歎息的語氣道,“現在岚山派已經集結各大門派在各州城搜尋此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抓到。”

“可此人不是早年已被秘密處死了嗎,怎的又開始全州懸賞?”

“聽暗探說文帝死前拉着當今聖上說了四個字,你們可知是哪四個?”

“哪四個?”

她嘴角微微上揚,輕輕吐出幾個字:“殺錯人了。”說完用晦暗不明的眼神地打量着眼前的兩個人。

令知知臉上立馬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尴尬,刻意回避與阮徽目光接觸,自顧自地玩着桌布上挂着的毛球。

旁邊的孫客卻接過那張畫像,意味深長地說:“這朝冕城的人,怎麼會跑到白子城來。”

令知知心虛地把懸賞令塞進懷裡,皺眉佯裝緊張地換了個話題道:“阮姐姐,今天搶李忠冼的究竟是何人?”

“通直郎李忠冼?”孫客聽到此人的名字,倒要比得知令知知今日險些遇害還要緊張。

阮徽警覺,問道:“認識?”

孫客尴尬一笑,遮掩道:“去運河接貨時,聽貨商說李大人在漕運改革方面頗有成就,推行分段運輸的漕運法,漕運量提高了不少。”

“你還知道這些事?”阮徽盯着他。

令知知笑着拿孫客打趣道:“阮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愛打聽宮中的事,若不是我供不起他念書,怕就要進宮考取功名了。”

阮徽的眼神尖銳得像一把刀,能随時将令知知他二人的心剖出來把玩一樣,“你們到底和宮裡的人有何牽扯?”

“不都和姐姐說過了,我們這些流民,都是靠着長公主在城外施舍的粥飯才勉強活下來的。長公主殿下于我們二人而言,同您一樣,是恩人,我們自然不願她忍受病痛之苦。”

阮徽生性多疑,一件事情要确定下來方才心安,令知知二人又沒有任何能證明自己身世的物件,這些年來,每次據點發生些什麼事情,首先懷疑的就是他們二人。

“她一個公主,用得着你們二人憂心?”依照阮徽今日問話的口吻,怕接下來就要将她二人拖下去嚴刑拷打了。

眼見形勢不對,孫客沉着接話,道:“實不相瞞……”

“孫客……”令知知不安地抓緊了衣裙。

他安慰似地拍了拍她的手,道:“阮姑娘于我們有救命之恩,今日我們就此開誠布公,彼此之間也更安心些。”

孫客将頭一擡,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狼子野心,“我心悅于珞甯長公主。”

他不顧二人張大的嘴巴,給她們講了個故事。這也是令知知頭一次聽孫客扯謊。

孫客本是新地徹州一名門貴子,但因戰亂,家破人亡,可在城外讨粥時匆匆瞥見公主身姿的那一眼,他就決心要當驸馬。

大褀的寒門子弟可以通過三年一次的朝冕城學考求取功名,他正有意參加明年的學考,但是在這之前,若能尋得毒害公主的罪人,可算得上大功一件。

阮徽喂了塊糕點到嘴裡,像是看戲似的問令知知:“你也知道此事?”

“他說……若他成了驸馬爺,也不會虧待了我。”令知知隻能硬着頭皮講下去。

阮徽沒想到令知知是個沒骨氣的,居然願意當個外室,先前真是小觑了她。

“巧了,今天這個李忠冼,就與你們挂念的長公主有關。”阮徽抿了口茶,似是在消化先前的故事,緩緩才道,“李忠冼的妻子,叫唐姝,是長公主的閨中密友,李忠冼的大舅子,是太醫院的唐文。這二人,與過去一樁案子有關。”

“怎麼說?”孫客皺眉迫切地問,像是要确定什麼。

“唐姝和她兄長唐文原是千嬌堂的學徒。噢!這花香燭便是千嬌堂所制”,阮徽指了指桌上的花香燭,“後來不知怎的,前幾年,老堂主暴斃,他二人便因為傷心過度退出了千嬌堂。”

令知知玩弄着穗子的手突然停了停,問:“暴斃?”

“是,聽說老堂主有天突然捂着心口就過去了,後來唐文入了醫道應該也是為了調查他師傅去世的緣由。”

令知知摸了摸下巴,“如此聽來,這唐文倒是孝敬師長。”

“奇怪的是,他竟同意自己的妹妹嫁與李忠冼。”阮徽給二人添茶,露出鄙夷的神情,“他可是朝中正五品的紅人醫官兒,唐姝又是公主的好友,而那時李忠冼隻是個小小儒林郎。”

“或許是看重李忠冼的人品?”孫客畢竟認識他,曉得他為人處事處處謹慎,如若不靠唐文的吹捧也能走到如今的位置。

“可有傳言說,就是她兄妹二人謀害了老堂主。”阮徽粉嫩的嘴唇抿了一小口茶,樣子過于妖娆,令知知如癡漢似的盯着看,被她用指尖點了一下額頭,接着道,“老爺子死在自己一手建立起來的千嬌堂,得意門生又都相繼離開,不知這千嬌堂還能堅持多久。”

“那會不會就是他二人毒死了老堂主,也毒死了李忠冼?”怕是長公主的病也與此相關。後一句,令知知未說出口。

阮徽點點頭,像是肯定令知知的說法似的,“我這邊得到的消息,李忠冼确實是中毒而亡。至于老堂主,我還沒收到消息……”

現在進朝冕城都困難,更别說調查醫官唐文了,隻能先把希望寄托在千嬌堂上,孫客追問:“不知千嬌堂現在的堂主是誰?”

“這個我也不清楚。”阮徽推了一把在旁邊發呆的令知知,“但店在季州北郊,你們拿上我的玉牌過去方便些。”

她遞上一枚镌刻着蓮花的白玉牌,特意解釋道,“我常在那處購買花香燭。”

走前二人将茶水飲盡,彼此對視一眼,眼中滿是理解與默契,然後利落起身,速速離開了。

他們的背影在夕陽的餘晖中逐漸遠去,阮徽往窗外看去,天邊正巧飛過兩隻野雁,仿佛一切都未曾改變,卻又悄然間有了些許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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