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查到的案子情況都告知一下。”徐念深坐于正堂之中,左邊一列坐着顧景淮和沈傾傾和小六,而他右手邊坐着小胖,靳剛和大毛。
将所有人盡收眼底,他上任前也做過了調查,對于幾人的性格家世背景也有了一個基本了解。
總的來說,這些性格各異的人在顧景淮的帶領之下,分則各自為王,合則一個廢物班子,老大管不住他們,小的表面服軟,背地裡陽奉陰違但至少在案件處理上認真對待。
不出頭不冒尖,也不至于太過于菜雞。
保持在一個及格線上,讓人挑錯處時也有個迂回。
“誰先來?”徐念深見個個低頭默不作聲,手指微屈敲了敲桌面。
徐念深看着就來者不善,誰都不想做這個出頭鳥。
周知棠被一股莫名的炙熱眼神緊盯着,這絲微弱的感受讓她擡眼望過去,恰逢四目相對。
隻一秒,淡定避開,落到了對面的沈傾傾身上。
收到暗示,沈傾傾率先起身,抿唇無聲歎氣,啟唇,“關于案件的最新進展情況,便是楊家老闆楊広臨,于街東仙悅客棧中毒而亡,但是酒樓的飯菜酒水都沒有毒,至于中的何毒,尚未查出。”
衆人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有何線索?楊家的這個案件和駱家的案件有聯系嗎?畢竟兩家做的生意可是競争對手。”徐念深溫聲問道。
緊接着胖爺起身,趁着這個空檔彙報,“應該是有的,在駱娴婷的新婚房内找到的一個重要物件屏風,那屏風上的刺繡是楊家的繡法。”
徐念深若有所思,而後道,“楊家的繡法并非外人不知曉,那些掌握着楊家繡法的繡娘便是重點人群。”
此言一出,衆人暗暗點頭,徐大人此番所言有道理。
胖爺接着彙報,“至于張達的身世背景,已經派人去揚州查了,具體消息估摸要後天知曉。主要是張達母親雲娘的身世,不知是被誰贖的身?”
“依着那翠花樓的簿冊記載,雲娘最後伺候的一個男人是揚州的富商。”沈傾傾出聲補充,每每她發言,顧景淮總會神色溫柔的看着并安靜聆聽自家夫人的優秀時刻。
徐念深點頭,示意胖爺坐下。
“下一個,那兩個人皮刺繡線索可有查到?”徐念深抛出下一個問題。
大毛立即起身,這是她負責查的方向,拿着本子,徐徐道來,“查到了,經過那個屏風和駱夫人送來的那具呈現駱家手藝的繡布,我們總共捉到了十五個嫌疑人,楊家十人,駱家五人,眼下在大理寺,還未審查。”,字正腔圓,彙報十分流利幹脆,不似平日裡胖爺說書似的彙報。
“大毛的彙報大家需學着些,幹脆利落,不拖泥帶水,又省時省力,當然了胖爺,我沒說你。”徐念深道。
胖爺:“.........”眼神示意周知棠,仿佛再說:管一管你的夫婿。
周知棠側頭不搭理,左手玩轉着靳剛的毛筆,自己的右手差點折在他徐念深手上,這筆仇還記在心裡,根本就不想搭理他,還管他?管個屁!
“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徐念深翻閱眼前的筆記,所有目前查到的線索都擺在了眼前。
衆人搖頭。
“好,那接下來的任務便是,周知棠,我和你去審問那些繡娘,找出那刺繡的人,胖爺,你和小六去探張達口風,無論如何,讓他将瞞着的事情吐露出來,他竟然能安心待在那個處處是機關的宅子内,定然瞞着秘密。”
“好的,大人。”胖爺回道,腿不自覺彎曲伸起搭在凳子上。
徐念深将他動作盡收眼底,而後反問,“你派去揚州的人有沒有吩咐去查溫宏,為何要在京城買一處宅子?而如今又給了張達居住。”
“吩咐了。”胖爺一股傲嬌求表揚的神情。
徐念深贊許點頭,“好,那大毛,你和靳剛繼續去查可能殺害楊広臨的嫌疑人,那日去酒樓約了誰?而至于沈仵作,你和顧景淮去查一查駱家和楊家的生意,非是情殺,定然與生意往來脫不了幹系。”
如今接到任務,個個提劍離去,各司其職。
……
牢獄内關押着十五個人,他們的繡法與人皮面具上的繡法極為相似,每一個繡娘的繡法都有自己的特征,如何書法和繪畫,各自有各自的特色。
周知棠跟着徐念深往牢獄内趕去,面色顯然不好,“以我的武功待在大理寺,不妥吧!”
“你的左手受了傷,萬一在外碰見了居心叵測之人,是想将這左手臂送給别人下酒菜?”徐念深目光落在她左手上,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閃過。
“居心撥測之人?”她挑眉看向徐念深,“相對于此,我身邊倒是有個人要防一防,以免哪一日連右手都沒了去!”
“夫人所言的居心叵測之人不會是你的枕邊人吧!”他明知故問,挑逗語氣回道,那雙深邃眼眸似笑非笑。
“可是傾傾和顧少卿都不會武功,你讓他們兩個人湊隊去查,不把他們的安危放在眼裡嗎?”周知棠努嘴,既擔憂又不滿意眼前人的安排。
“所以我讓他們去查駱家和楊家的生意,況且顧少卿身邊有侍衛暗中保護,不必擔心他們兩人的安危。”
所以剩下的查探楊広臨和張達的任務都是需要有武功的人去,就是怕暗中兇手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