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給你煮些辛辣小吃,讓你解一解這舌頭。”剛轉身,就被顧景淮攔住,“夜深了,不便折騰了,我還是另尋法子吧。”
再喝下去,他身邊本來沒問題的,現如今不敢确定了。
沒病也要喝出病來。
“不過這藥沒事吧,我剛才聞到的氣味似乎又和平日裡不同了。”沈傾傾觀察着顧景淮,裡外确認無礙,熄燈睡覺。
不過半晌,顧景淮坐起身,“傾傾,我怎覺得很熱,悶熱悶熱,下腹如同一團火焰在燃燒着,口幹舌燥得很。”
說着,他忍不住卸下裡衣,往裡面縮去。
沈傾傾推開他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臉頰,“你身體在發燙,莫不是發熱了。”
“不用了,你先離我遠一些,你越是摸我,我就越是難受。”他正琢磨着下床。
“顧景淮。”眼見他難受,沈傾傾拉住他手腕。
這一舉動,無疑在點火。
黑暗之中,四目相對,火焰在騰時間愈來愈燃,灼燒着兩人。
顧景淮咽了咽喉嚨,“我知曉母親給的這碗藥是什麼了?”
讓男女能颠鸾倒鳳的湯藥。
“傾傾。”他又喚了一聲,是祈求。
知曉他耐不住,沈傾傾故意往後退,呢喃出聲,“你把簾子放下。”
随着簾子卸下的是沈傾傾的裡衣,身子一趟,沉而暖爐的身軀跟着追尋而下。
.......
“傾傾,我剛才這個姿勢保持太久了,不換姿勢我不舒服。”
“傾傾,你再轉身過來,我害怕。”
“傾傾,你在上面,好不好?”
沈傾傾坐起身,爬到裡面,又被他拽到了上面,“這樣行了吧,”,揉了揉他腦袋,将他腦袋抱在自己胸前。“睡覺了!”
“傾傾,我熱,或許是剛才喝的藥,亦或是你,”他呼出的氣息撩起了沈傾傾的火熱。
第三次時,沈傾傾忍不住回嘴吐槽,“我知道,顧景淮,你真的是個嬌氣包。”
“你就是個受氣包。”
中途,沈傾傾沒哭,他倒是哼唧唧了後半夜,最後兩人累極了,昏昏大睡。
大理寺。
今日六人被聚集在院中,或坐在階梯上吃早膳,或三三兩兩在劃拳,或八卦聊天。
屋内,香爐的海棠花沁出,屋内一陣舒适清香。
“整頓?”顧景淮不知曉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嗯,刑部那邊的效率比我們高,你可知被你顧景淮帶出來的兵,我算是看明白了,工作之餘偷懶,賭錢,吃東西,應有盡有,實屬荒唐。”徐念深在上任之前,特意了解了他們一番,這是深思熟慮過後得到的答案。
見顧景淮那春風滿面的摸樣,忍不住哀歎,這是待在舒适圈裡太久了,如同他在邊境帶兵打仗,一旦少了敵人入侵,那些士兵不免跟着犯懶。
“他們雖有這些小缺點,但她們的辦案效率和質量卻是比刑部,比我們寺裡那宋少卿帶的隊好許多。”
徐念深聽聞,差點嘲諷笑出聲,眉頭一挑,幽幽詢問,“你确定?你确定比宋少卿的好。”
“額.....,各有所長,你隻看到了我們的不好,那宋少卿帶的人也有許多不足之處,凡事我們都需辯證看待。”顧景淮一闆一眼找補。
徐念深看着被半同化的顧景淮,一副無藥可救的摸樣,無聲長歎,“顧少卿,你已經無藥可救了,可知帶好兵,首先紀律是第一。”
“好,你想如何改變?”顧景淮反問。
“罰俸祿,若是敢賭錢,偷懶者,皆是罰俸祿。”
“這招太過分,換一個懲戒。”
“你當如何?”
“因材施教,根據不同人制定不同的懲戒。”
聞言,徐念深點頭。
顧景淮看着他,想起自己當初也是如此的意氣風發,想着要幹一番大事業,最後被同化了,索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能随他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