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珹瞧着顧雲清的樣子，心疼的上前親了一下“不是不願意……别難過了，臣答應你就是了。”

“你不會殺他們嗎……你，你還去嗎……”尾音似乎帶着戰栗，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問。

沈卿珹似是無奈的歎息道“不會，都不會，臣答應。”沈卿珹扶着顧雲清坐好，蒙上被子“臣去沖涼。”

顧雲清心中還是忐忑，不明白他為何突然要變了性子。隻是蜷在被褥裡乖乖躺着。

沈卿珹分明已經洗過，為了那點龌龊心思硬是又洗了一回，良久才回來。

顧雲清望着沈卿珹回來，安安靜靜的瞧着，眼神中有幾分試探，幾分焦躁。

見狀，沈卿珹微微蹙眉，這回倒是猜不透這人的心思了，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怎麼了？”

顧雲清聞言沉默的搖搖頭，心下一橫，乖乖湊上去抱住他腰。

再這樣下去真的會擦槍走火的，沈卿珹趕忙扶住顧雲清的肩膀阻止他上前“陛下這是做什麼？”

“你……為什麼不要了？”顧雲清心下愈來愈不安，緊張的擡眸“你方才明明……”

“陛下太過掃興，沒意思。”這話倒不假，卻不止這一個原因。之前已決意痛改前非，竟如此沉不住氣。

“朕，朕不掃興……”顧雲清語無倫次的，似乎怕極了他這樣，起身去抱沈卿珹，笨拙的去蹭他的手“朕可以改……”

一個膚白若雪，唇紅如朱的美人□□的在自己面前讨好，讓沈卿珹險些把持不住“行了……臣答應就是答應，不會反悔的。”

“當真？”顧雲清猶豫着收回手，縱使忐忑也安靜下來。将淩厲與冰冷雪藏在眼底，乖乖的蜷縮在榻裡望人，似是探頭探腦的小鹿兒。

沈卿珹瞧着顧雲清态度的轉變不禁笑出聲來，喜歡的伸手去揉顧雲清的發絲“陛下總是這樣……睡吧。”

顧雲清前半夜還憂心忡忡的不曾阖眸，後半夜乏了，便沉沉睡過去。窩在沈卿珹懷中，氣息聲輕微而綿長。

顧雲清這般安靜的睡在懷中，倒像是個軟糯香軟的團子，沈卿珹忍俊不禁，撥開碎發，落下一吻“睡吧，臣的陛下。”

倒是難得睡得格外安穩。次日休沐，不用早早起來更衣上朝，于是顧雲清一直睡到正午才幽幽轉醒。

沈卿珹則早已醒來，備下早膳，坐在一旁等人起床。府内的人相當知趣，對昨夜之事閉口不談。

顧雲清被晨光晃醒眼睛時還愣了一下，倒是很久未曾踏實睡一覺了。扶着榻頭坐起身，揉了揉眉心。

沈卿珹擡頭時正好瞥見，将手上的書放下，淡淡的開口“陛下醒了？臣做了早點，過來用些吧。”

“ ……嗯。”今日不朝便也沒有穿朝服。顧雲清素衣挽發，坐在案旁安靜的用膳，竟無端生出些歲月靜好的溫和。

沈卿珹支着下巴看他，不由自主的露出笑容，伸手握住顧雲清的一縷青絲，眯着眼輕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