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終于忍不住,呵斥道。
他真的受夠楚墨遲了,一言不合便将自己往床上扔,氣全撒他身上。
得先晾他幾日。
“那藥總歸要喝吧。”楚墨遲從桌上端來一碗湯藥,輕聲道。”
江染幹脆直接閉目:“不喝。”
楚墨遲無奈,歎了口氣:“太醫說,你這要調理一段時日,更何況還有舊傷。”
江染背對着他,語氣諷刺:“還不是因為你,一言不合便把我扔床上,有王爺可真是我的福氣”
楚墨遲沉默了片刻,又說道: “我的錯,喝藥,好嗎行言?我擔心。”
他這句話說得倒是真情實切。
江染豈會信他那三言兩語的讨好,每字每句說不定都隻是為了逗他玩的謊言,讓自己心甘情願地留下,最後傷的還是自己。
“若我不從,王爺又要将我鎖在那塔中嗎?”江染轉過身來,直視着楚墨遲,冷笑道。
“行言若不跑,本王就不鎖了。”楚墨遲低聲誠懇道。
江染靠着牆艱難起身,咳嗽兩聲,再靠近楚墨遲:“我是王爺的金絲雀嗎?”
說罷,又靠回牆邊。
“行言,我隻是喜歡你。”楚墨遲上前一步。
江染轉頭垂眸,擡手揮了下,回道: “王爺的愛我可承受不起,王爺請走吧。”
可誰知楚墨遲上前,抱住了江染,江染愣了片刻後,用力推開:“王爺,請回。”
往後的十多日江染都是這樣,面對楚墨遲的示好,無動于衷,甚至有時都不予理睬。
但好在他還考慮自己的身子,送來的藥還是準時服下的。
江染倒是沒什麼,沒了楚墨遲找麻煩,這幾日恢複得都快了許多,他倒希望未來都這樣。
但楚墨遲卻不同,江染不理自己比跑了還難受,這幾日寂寞無聊,最要命的是還不能動江染,怕他真的厭了自己。
楚墨遲覺得自己都快忍成廟裡的方丈了,連騙帶哄,可江染連甜頭都不讓他嘗,一朝攝政王,何時對人這麼低聲下氣的。
若江染一同意,他怕不會像惡狼一樣撲上去。
終于,楚墨遲忍不了了。
就在第十五日那天,楚墨遲又如前幾日一樣,在江染房内“死纏爛打”。
但同時也主動退讓一步,同意江染随意出府并破了他死在郊外的謠言,不過走哪,都必須有自己的陪同。
并承諾以後不再鎖江染,也不會一言不合就将他扔上床,不過前提是,江染不能再離開了。
條件給夠了,江染也便退讓一步。
“當真?”聽到楚墨遲那些話時,江染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當真,隻要你聽話一點,那怕一點都好。”楚墨遲坐在床邊,撫了江染的發絲。
接着,又吻了江染的額頭,江染并未反抗。
再順勢向下,吻了江染的唇,十幾日沒吻過了,還是那麼軟,今日可得吃夠,楚墨遲心中想着。
又吻了他的脖頸,貼在耳邊,輕聲道:“行言,十幾日都沒有了,今日。”
江染的嘴中吐出一個字:“滾!”
然後又把楚墨遲推開。
楚墨遲隻好半跪在床邊,牽着江染的手:“行言,都十幾日了,本王忍得好辛苦。”
“那繼續忍着。”江染冷冷道,依舊低眸。
也許是為了引起江染的注意,楚墨遲竟不知學着 誰,夾着嗓子,道:“行言好生無情。”
江染心中泛起一陣惡心,皺起眉頭,楚墨遲大概是病了。
江染用一種嫌棄的眼神,斜着看楚墨遲: “王爺請個醫師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