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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青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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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今昭哭得很傷心,說出的話滿含悲涼,其中的不甘讓人難以忽略。

作為間接使郁今昭哭泣的始作俑者,夏葡懊惱地咬緊嘴唇,悔意快要把她淹沒。

就不該管不住嘴,把裴宿空和曾昔的故事,原封不動地告訴,對當事人有好感的郁今昭。

不加粉飾的對話,充分地證明裴宿空對曾昔的癡情程度。

郁今昭愛裴宿空,裴宿空愛曾昔,曾昔不愛裴宿空,裴宿空也不愛郁今昭。

兩段關系,随便抽出一段都是妥妥的虐戀,夏葡一邊複盤從自己口裡說出的愛恨糾葛,一邊手忙腳亂地扯出紙巾替郁今昭擦眼淚。

“郁寶,别哭了。”

長時間積壓的消極情緒,不是說停止就能立即見效,郁今昭不想哭,眼淚不答應,抽抽噎噎地停不下來。

淚水打濕手帕紙,一張、兩張……夏葡妥協了。

“郁今昭,非得是裴宿空嗎?”

整句話生硬夾帶困惑。

郁今昭和夏葡相處多日以來,頭一回聽見如此正經的語氣,有些遲疑地擡起頭,視覺隔着淚眼婆娑打量夏葡。

滿臉憂愁,更多是憐惜。

憐惜她什麼?

她愛上一個心有所屬的人嗎?

可她不愛。

郁今昭不愛裴宿空。

她的眼淚不是為了心上人,有心上人而流,而在糾結。

自知使用手段拆散一段真摯的感情是不正當的,不能以任何欲念為由,破壞裴宿空和曾昔的關系。

郁今昭跨不過道德枷鎖的門檻,又想不管不顧直接纏上裴宿空,舍棄所有标準。

到底是道德在制高點,還是郁今昭想要得到裴宿空的歹念拔得頭籌?

她一時做不出決斷。

兩種選項,人一旦出現長時間猶豫,那表明兩種皆難割舍。

獲得道德很簡單,不去勾搭裴宿空僅此而已。對于這一點,郁今昭很清楚,但她依舊利用眼淚抒發不滿。

她在堕落。

她無法控制。

理智和感性兩方對峙,有半秒的瞬間,郁今昭替感性上了一票。

因此,關于夏葡的問題,她無法回答。

不管内心想法如何,郁今昭的的确确想要得到裴宿空,其中的彎彎繞繞,她并想解釋,也不願讓太多人知曉。

時間一秒一秒地流逝,車外的瓢潑大雨消停了。抛開濕漉漉的地面不談,整條街看不出下過一場大雨。

雨停,眼淚一同流幹了。

郁今昭打開車窗,潮濕的空氣溢進車艙,涼意十足,暫時讓她找回一絲神智。

正要開口拒絕,夏葡搶先一步:“愛他愛到不能自拔了嗎?”

郁今昭建立起來的清醒轟然崩塌,她自棄自暴地說:“對,我無可救藥,非他不可。”

夏葡為這段莫名其妙的感情下定義,郁今昭緊随其後承認。

“我幫你。”像是做過無數次自我說服,夏葡終于說出了口。

通過夏葡的幫助,郁今昭認識了裴宿空,結果雖說不盡人意,當初的約定卻算得上成功,她肯定地說:“你一直在幫我。”

“不是。”夏葡搖頭,“我幫你追空哥。”

“追?”夏葡叛變得太快,郁今昭順着她的話說,“當狗頭軍師?”

“可以這麼說。”

夏葡嘴裡嘟囔半天,一會兒說對不起裴宿空,一會兒又說抱歉了曾昔。

一個人演繹一場大戲,大約過了兩分鐘,夏葡清理幹淨内心的愧疚,又開始講述車禍過後的恩恩怨怨。

裴宿空出國治病的那幾年,曾昔一次都沒來看過他。

這是絕情的表現,當然,裴宿空病好後延續了絕情,沒有找過曾昔複合。

兩個人在同一國家,生活的地方一定是車輛或腳能抵達的,那麼近,一次沒遇見過。

“這說明什麼?”不等郁今昭開口述說觀點,夏葡先入為主,“那不就證明破鏡不能重圓……”

郁今昭打斷她,發表意見:“萬一是當時時機不夠成熟?裴宿空想以最好的面貌追回摯愛。”

“非也!”夏葡立即反駁,“空哥剛去國外的時候,我也是這樣想的,有情人終成眷屬嘛,兜兜轉轉,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夏葡有個毛病,說話的時候前情提要特别長,郁今昭聽得有些不耐煩,她說:“說重點。”

“重點就是空哥作為天之驕子人中龍鳳,沒經曆過挫折,不會為五鬥米折腰,這種人都有一個通病。”

夏葡說得高深莫測,郁今昭隻好跟着她的話說:“所以?”

“高傲啊。”夏葡一臉認真,“空哥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忍受現在的自己,比不過年輕時的自己。而且,下雨天他的腿會痛,有時還會失去知覺。”

一抹惆怅爬上眼眸,接着說:“那麼明目張膽地愛過,到最後發現愛的人離開自己後變得越來越好,自己卻比不過當初的自己,會自卑的。”

“自卑?”郁今昭認為這是迄今為止,聽到過最無厘頭的笑話。

這個年頭,有錢人還會自卑?

夏葡瞪圓雙目,“你什麼語氣?還不允許人自卑了?”

質疑,郁今昭想她的語氣多半是質疑。

就憑裴宿空盛事淩人的氣質,自卑一詞完全和他挂不上鈎。

不匹配根本不匹配。

見郁今昭不相信,夏葡擠出一句頗有學問的話:“高傲的人,永遠會被自己的高傲,虐殺在曾經擁有的東西裡。”

“打住。”郁今昭暈乎乎的,她不明白夏葡長篇大論要引出什麼觀點。

裴宿空因為自卑不敢和曾昔重歸于好?

扯淡,郁今昭不相信當年能幹出限制曾昔出國的裴宿空,會被自卑打敗。

“裴宿空會自卑?他當街捆人還差不多。”

夏葡快速眨着眼睛,語無倫次地說:“法治社會。”

說完,洩了一口氣又說:“算了,我攤牌。其實是曾昔姐姐在國外有男朋友了。”

郁今昭一時語塞,夏葡說的話,把她這幾天的情緒起伏,通通搞成自我高/潮。

莫須有的罪名,郁今昭背負好幾天。

她不是道德敗壞的第三者,她是酷似曾昔的追求者。

“夏葡玩我很開心嗎?”郁今昭有些生氣地說。

“不是。”夏葡抓住她手臂解釋,“剛開始,我以為你隻是一時興起……”

沒料到你會這麼喜歡空哥。

郁今昭掌心壓向夏葡手背,驟然發力推開了她。

夏葡自知理虧,将空無一物的手收攏,慢吞吞地說:“我一路看着他們走入良緣,到分崩離析收場。”

對于别人的故事,郁今昭不做表态,沉默地傾聽夏葡的辯解。

“我天真地認為時間是愈合劑,能讓分開的人重新走回原點。最近,我發現自己大錯特錯。”

當事人其中的一方——曾昔,已經釋懷,徒留夏葡這名觀衆,仍在替他們的愛情感到惋惜。

“分得那麼慘烈,老死不相往來才是常态。”

曾昔有了新生活,裴宿空再愛,再也沒半點用,根本不能感動她分毫。

好的壞的全部讓夏葡講完了,郁今昭無話可說。

那點湧上嘴邊的氣憤随之消散,郁今昭明白夏葡話中的深層含義。

三人之間,要論熟與不熟,非常簡單,作為局外人的郁今昭是夏葡首要舍棄的對象。

胳膊肘不能往外拐,況且,郁今昭的要求不過是通過夏葡認識裴宿空。

這個買賣很劃算,夏葡慨然應允。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夏葡沒料自己會臨陣倒戈,投入郁今昭的陣營。

“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拿下空哥。”夏葡着急地說,“郁寶你别愁眉苦臉,我錯了。”

“你用什麼辦法?”郁今昭吝啬地回了一句。

“替身,顧名思義,利用你這張臉,代替曾昔姐姐在空哥心目中,不可替代的位置。”

郁今昭反問:“你怎麼能保證那個不可替代的人還是曾昔?”

按理說,裴宿空如今的白月光,成為眼中釘肉中刺,看見她會不自覺想起車禍時決絕的背影,不應該更讨厭她嗎?連與之相像的人都摻雜着恨意。

“你覺得裴宿空會重蹈覆轍,選一個和舊愛長得那麼像的人?”郁今昭懷疑夏葡在诓她,話語間難見的攜帶着攻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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