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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月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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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于人道主義與不解決完這件事情又會有女人鬧進自己家門帶來更大的麻煩的想法,何縣令不得不前往月然樓解決問題。

黎見恩一腳踢開房門,幾人就看到氣勢十足的彪悍習武女坐在床榻案幾旁,而如春,正聚精會神地穿針引線,從坐姿上看,如春甚至比那彪悍的女子高出半個頭。

開門的聲音吓到了如春,她被針紮了手,驚叫一聲。一時間屋内屋外氣流凝結,詭異彌漫。

那女子站起身,她身材嬌小,剛到如夏的肩膀。而且看上去也不會習武,隻是氣勢着實足。她着一身暖姜色外衫,身上沒有任何配飾,頭發高高挽起,在足夠英氣的同時又不會讓人誤會她是個男人。這種英氣與嬌氣并存,還能顯示出氣勢的氣質着實罕見,像是某個大戶人家原本無憂無慮的大小姐突然有一天替父從軍歸來,矛盾又和諧。

最終是如夏打破了寂靜,她上前抱住如春,關切道:“如春你沒事吧?”

如春嘬了一口自己的手指頭,“紮的疼……”

……

誰問你這個了?

女子看了幾人半天,他将目光在郁熠朝和林停晚上反複停留,然後笑起來:

“是什麼事情驚動了何大人?”

“你……”何闊山難以啟齒。

“有人舉報你調戲妓人!可認罪?”一根筋的黎見恩突發職業病。

女子的表情變得神秘莫測起來,她停頓片刻,粲然一笑,大方承認:“是這麼個意思,但是這位大人說的太難聽啦。首先是我在追她,不叫調戲,我沒有動手動腳。其次,在妓院裡不能追求真愛嗎?這有何罪?隻許你們男人在這裡消遣,不許女人真心愛慕?沒有道理呀。”

一聽女人說到愛慕、追求,如春肉眼可見地慌張起來。

“我……我喜歡男子……”

“你怎麼知道女子不好?男子傷你還不多嗎?”

“别……請别這樣……”

門口幾人一時尴尬,不知進退。

林停晚盯着女子看了半晌,走過去問:“我見姑娘面熟,敢問姑娘芳名?”

“紀止純。容州人,經商路過此地。”

“容州。”林停晚念道,“難怪面熟,家母也是容州人,頗有地域特點。”

紀止純撇他一眼,訝然,“你不驚訝我的所作所為?”

“什麼?喜歡女人?無事,我也喜歡女人,但是我現在和門口那位俊俏的公子是一對苦命的鴛鴦。”林停晚放飛自我。

紀止純愣了,反應半天沒明白這人兩句話的意思,眼睛瞪圓看看郁熠朝又看看林停晚。

林停晚繼續:“在下林免。我見姑娘乃性情中人,十分投機,不如姑娘請我們留下吃頓便飯,咱們暢談一番?”

……

一上來就套近乎就算了,怎麼還要白嫖自己一頓飯?

紀止純嘴角抽搐:“當然,相逢即是有緣,林兄不必客氣。還有其他幾位兄弟,也不用客氣……”

除了黎見恩略有拘謹,其他人毫不客氣地圍坐在桌邊。何闊山還叫來老鸨吩咐上一桌酒菜。如春瑟瑟地往回躲,試圖在黎捕快身邊隔絕開紀止純。

紀止純倒是沒有再看她一眼,她其實對女人不感興趣,更何況是一個繡花都繡不好的蠢女人。但是新進來的這兩個男人,說不定可以讓她不虛此行。

“這位仁兄是?”她看向筆直坐定,一直未開口的苦命鴛鴦的另一個人。

郁熠朝左手中指輕叩桌面,一下一下極其悠閑,惜字如金:“于楓。”

“恕在下冒昧,敢問于公子的眼睛?”

“先天失明。”郁熠朝啜飲一口茶,“不怕姑娘笑話,今日能有緣相聚,還是因為我一直在找尋根治頑疾的法子,路過此地。隻可惜這麼多年來尋醫問藥,一直無果……”

他的臉上看不出一點遺憾與無助,淡然地像是在說這茶真難喝。林停晚升起一種詭異的榮幸感,因為他細數郁熠朝那些信口的言語,無論他感到多麼離譜,實際上這人的的确确,從頭到尾沒有坑害過自己。不然以郁老闆的口才,自己怕是被賣到礦山還在給他數錢呢。

也許是感受到自家老闆不太想繼續演下去這樣苦情的賣慘,善于察言觀色的何闊山主動接過了話頭。他表現出一副悲壯惋惜的表情,将那張肥碩的臉擰成十分難看的便秘樣子:

“可憐了我這外甥,打小就沒享過福。二十好幾了,因為眼疾連個媳婦都沒有,隻能委身于一個男子。大夫看遍了,藥方偏方也試了不少,每日吃齋念佛隻求一個恢複光明的機會。”

郁熠朝咬牙:我委身?

林停晚:什麼叫隻能委身于男人?

黎見恩:外甥?何大人竟是郁堂主的舅舅!

而何闊山自覺表現良好:雖然他感覺出這個林公子在自家老闆心中有一定地位,但是此人也太口無遮攔了些,在家說說騙騙自家傻婆娘算了,怎麼出門在外還要到處宣揚兩人莫須有的關系,這對自己清高正直的老闆來說簡直就是污蔑,他必須要澄清這件事。

紀止純沒有關注到場内暗湧的波濤,隻是在看了郁熠朝蒙住眼睛的面龐半晌後說道:“那于公子此次來倉陽也是來找神醫的?”

神醫?林停晚警覺。

“嗯,但是還沒有頭緒。”郁熠朝表示了肯定。

“确實,雖然倉陽縣内醫藥醫術高超,但近日這神醫的傳聞仍能從倉陽傳出來并日漸名聲大噪,足見神醫的本事。”她撂下筷子,身體前傾,“我聽聞,也隻是過路休整的時候道聽途說,說這神醫藏在倉陽西北的群山中,隐世去了。”

林停晚端着杯子起身,“多謝紀姑娘指點,隻要能治好他,縱使刀山火海、生機一線,我們也要去試試。”

一番話說的慷慨大意,他将杯中郁熠朝倒上的茶一飲而盡,動作大開大合見擡手有東西掉了下去。

紀止純彎腰撿起,是一張地圖。

林停晚作勢去接,見紀止純愣住,順勢問:“這個是我們在外求醫問藥時無意間獲得的,之前上面還有些筆迹,但是這筆迹前幾天消失了,可能是用墨劣質留存時間短。見此物質感上乘,便用來記個便簽。紀姑娘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不知這是什麼材質的?”

紀止純在地圖背面平坦皮面上摩挲,擡頭望向一臉單純等答案的林停晚:“林公子當真好運氣,據我拙眼所見,這不是一般的地圖,是一張翎。”

翎,一個特殊的溝通用具,以血認主,憑借血主的血生成字迹,持有者隻需将血印在另一張材質相同的紙張上,無論距離,翎上都會出現相應的痕迹。每個翎一段時間内隻認一個血主,因此翎在江湖中極其缺乏。

林停晚若有所思:“确實是好東西,但是翎已有主,我們也用不上。”

“可以易主,隻是如若找不到原主人擅自易主麻煩一些,此方面我沒有經驗,需問詢查找方法。”

“哈哈,無事,我們一屆小平民,也用不上這麼高級的東西,改日找個典當鋪當了,或者找個有緣人相送。多謝紀姑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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