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放松了力道,卻依然沒有放開。
“你有老婆嗎?”
她突然抛出這個問題,語氣随意得像在問天氣,眼神卻銳利如刀。
“當然沒有。”他輕笑一聲,“你在擔心這個?”
“我不關心。”
她終于抽回手,指尖還殘留着他的溫度,“但如果有,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如果你真想,我不介意和你當個臨時情人,直到你膩了,或者我膩了。”
“臨時情人…”
他重複着這個詞,笑容在臉上綻開,“我很喜歡這個說法。”
“記住,”她的手指點在他的胸口,指甲幾乎要戳進布料,“我們之間僅限于玩玩。别想着用感情綁架我,我不吃這一套。”
“當然明白。”
“明白就好。”
少女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下颌線,像是在打量一件商品,“你長得還算可以。”
“你也是。”他執起她的手,唇瓣輕輕落在手背。
“我很好奇,”她沒有抽回手,任由他握着,“你喜歡我哪一點?”
她的目光帶着審視,“你也看到了,我可不是什麼純情女高。”
“還是說…你和絕大多數人一樣,隻是喜歡這張臉?”,她湊近他。
“這不重要。”
他的聲音低沉,鏡片後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我希望,”她的語氣依舊輕佻,“你對我的興趣止步于這張臉。”
他笑了笑,沒有回答。窗外的雨聲突然變大,雨點有節奏地敲擊着玻璃,像某種隐秘的暗号。
“不管怎樣,你赢了。”
她拽住他的衣領,将他拉向自己,白大褂的布料在她指間皺成一團。
“既然如此,我們就算達成共識了,我的情人。”
話音未落,溫熱柔軟的觸感已經覆了上來。
雙唇相觸的刹那,夏月的睫毛輕輕顫動。那溫軟的觸感如同沾了蜜的刀刃,甜膩中裹挾着危險。
她帶着挑釁回應,舌尖輕巧地撬開他的齒關,将這個吻推向更深的地方。
校醫的吻技娴熟得令人驚歎,循序漸進,溫柔中帶着不容拒絕的強勢。
夏月卻像隻狡猾的貓,一邊遊刃有餘地挑逗着他的情緒,另一邊卻将自己的真心藏得嚴嚴實實。
她的吻熱烈而富有侵略性,卻始終保持着微妙的距離感,把這場溫存跳成若即若離的探戈。
唇齒相依間,呼吸交織成網。她能感受到他逐漸紊亂的喘息,卻始終隔着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這個吻對她而言更像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表演,每一個動作都恰到好處,卻獨獨少了那份悸動。
“親愛的…”,他的聲音在換氣間隙響起,“總是逢場作戲可不好…”
“難不成你還指望心血來潮的臨時情人關系會有真心麼?”
她的反問帶着幾分譏诮,指尖卻輕輕描摹着他的唇線。
“你總得給我一點甜頭嘛…”
“甜頭?”
她輕笑,舌尖輕巧地舔過他的唇角。
手指則順勢插入他的發間,動作輕柔而挑逗,發絲從指縫間滑落,如冰冷的綢緞纏繞指節。她惡意地扯動,卻換來更纏綿的舔舐。
她半眯着眼,懶洋洋地喊他,“你到底圖什麼?看你這麼瘋,我都要懷疑你從一開始就想害我了。”
“我隻是覺得…”
他的手指輕輕梳理着她的發絲,“你是個值得被愛的人。”
“少來這套…”
她嗤笑一聲,卻任由他的手指滑到頸間,在那裡輕輕撫摸。
“我可沒打算隻做情人。”他的聲音裡帶着不容拒絕的意味,“我想成為你生活中重要的人。”
“你知道嗎?”她的手指點在他的胸口,“你看起來很像詐騙犯。”
“那我得好好想想怎麼證明給你看了…”
他的笑意更深。
她突然松開他,指尖順着他的脖子緩緩下滑,“其實你不用證明什麼…”
“反正我不在乎。”
“情人之間,”她的手指劃過他的鎖骨,“就不該有在乎。”
琥珀色的眼眸微微顫動,映出校醫的面容。窗外的雨聲不知何時停了,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在寂靜中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