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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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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這事不難。”他說完,卻還沒走,沉默地望着病床上的人,等一句明确的口信。

天底下哪有白得的好處。葉平川很小就知道這點,也避免跟京市的親眷好友聯系太深。否則一旦被綁住,就要受家族的驅使,做些身不由己的事。

偏偏他那小堂叔好像就看上他了,每次有事就把他往老宅裡扯,搞得大家都以為他是什麼太子黨裡的重要人物,明裡暗裡地伸手,想跟他牽線搭橋。

搞得他每次來京市見人,都要想盡辦法裝傻,應付四面八方招攬的信号,實在累得慌。

其實小時候那點陰差陽錯的情分不還也罷,他又不是圖什麼報答才仗義援手的。沒那麼計較。他還年輕,對自己的生活亦無不滿,為了些可有可無的好處,犯不着把自由搭進去。

但……

總有特殊情況。

葉平川翻了個身,沉悶的聲音從被子裡傳來,“年前我會回老宅吃飯的。”

一旦涉及家人的安危,什麼自不自由的都靠邊站。抄起尚方寶劍先砍了再說。

等到了這句話,病床邊的男人才圓滿地點頭離開,“好。那你安心休養。”

房間裡徹底安靜下來。

葉平川背對着門,不聲不響地發了會兒小脾氣,才又坐起身。餘光中瞥見他床頭櫃上多了兩部手機,一個舊的一個新的,還有一張染血折皺的卡片。

他的舊手機屏幕已經在事故中碎成了蛛網,勉強還能開機看個大概的程度。賀卡則是從他衣服裡找到的,葉平川拿起來看了很久,用力思索的腦子嗡嗡直叫。

賀卡上面寫的詩句,他初中就在學校圖書館裡讀到過,是一首情詩。所以即便字體他不認得,也可以得出結論,這是雲燈寫給他的。

隻是努力回憶了半晌,頭暈眼花也想不起來,為什麼他要把這張卡片貼身帶着。

對他而言,車禍醒來的感覺就像是小說裡寫的,憑空穿越到了幾年後。

結了婚還像在熱戀期一樣,互相在卡片上寫情話麼?

一瞬間他甚至有點妒忌幾年後的他自己。吃這麼好。

失去的所有更加甜蜜的記憶,他就更不可能放過。

葉平川把卡片展平,小心地放在枕頭底下壓着,拿起手機開始傳輸數據,從中尋找更多記憶線索。

更确切地說,是在尋找他和雲燈相愛的證明。

他被教育成家庭觀念至關重要的人,父母剛剛都通過了電話,唯一讓他迫切想了解的就是他的合法伴侶,他的愛人。

以他對自身的了解,肯定會把老婆置頂。葉平川自信地點開聊天列表,發現最上面消息滾動的居然是工作相關。

然後是發小群,助理小唐,文件傳輸助手。聊天第一頁,沒有任何跟雲燈有關的東西。

葉平川簡直不敢相信,結婚後的自己居然是個這麼忘本的人。

對得起老婆親手抄寫的卡片嗎?對得起她拍戲途中還要擠出時間來探望嗎?

你對得起誰啊葉平川!

他沉默不語,完全忘了自己是怎麼出的車禍,隻一味地埋頭往下翻找。終于在列表中間毫不起眼的位置上,捕捉到驚人的一行信息。

——前妻姐AAA燈燈大王。

**

雲燈必須要盡早趕回劇組拍攝的這場戲,是她的登基大典。

戲裡新皇登基儀式需要在正午舉行,戲外為了最好的拍攝效果,也選在太陽光充足的時間。

她這一場的戲服和妝造極其重工冠冕也與前朝造型不同,華麗而繁缛,紫金龍袍加身氣場全開,一身下來得有二十斤負重。好在天冷,多穿幾層反而保暖。

鄧曉瓊皺着眉,一臉的不容樂觀,跟她商量反複拍攝了很多條,跟預先安排的不太一樣。

主要因為登基大典上謝憑淵是群臣之首,葉平川也必然得出演,但事發突然,他不修養個幾天是回不來了,隻能先調整鏡頭的走勢,之後再想辦法讓他單獨補拍。

為了方便後期剪輯時切換流暢,雲燈多拍了兩倍的鏡頭備用,整場下來,接近零度的天氣裡後背也被汗浸濕了。

年齡最小的皇子也與群臣一起,像模像樣地跪拜叩首,對着她眨巴眼睛,“皇姐千秋萬歲。”

身旁的大臣連忙糾正他,“如今要稱陛下了。”

新皇仁慈道了句“無妨”,得以展現手足情深。

邏輯上是這樣的。但小演員充分理解了一旁叔叔的話,這條重拍時,他十分機靈地開口就是一句,“陛下千秋萬歲~”

“……台詞錯了糯糯,”導演叫停,“要說皇姐千秋萬歲。”

小演員不解地指向旁邊的演員,“叔叔說要叫陛下。”

“那是叔叔的台詞哦,不是你的。”

“哦……”

他似懂非懂地點頭,再開機時,乖乖地講出來,“皇姐千秋萬歲~”

一旁大臣又道,“如今要稱陛下了。”

怎麼又變了?他徹底被弄糊塗,急得要掉眼淚,“可是,可是導演姨姨說,就是叫皇姐呀!”

究竟是這樣還是那樣,小小的腦袋瓜陷入了思考的怪圈。偏偏人小又執拗,這麼循環了兩次鄧曉瓊都被逗笑了,無奈道,“休息一下再拍吧。”

小演員氣餒地抹眼睛,撅着嘴巴舉高雙手,想要媽媽抱。

他的媽媽同時也擔任着他的經紀人,商務對接繁忙,正站在一旁邊打電話。騰不出手來,隻能不耐煩地呵止,“是不是說好了,要拍完才能抱?不準在工作時撒嬌,這麼多人難道要因為你耽誤進度嗎?啧,不準哭!”

“童星不好當啊。”申雪舒看着也小聲感歎,“這麼點大就出來工作了。他連工作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呢吧。”

雲燈瞥她一眼,把小演員拉到身邊擦了擦眼淚,柔聲道,“好了糯糯,别怕。不用着急,我們慢慢拍也可以。”

小演員抽噎着回頭看媽媽,發現她并沒有在注意自己,才敢哭得更放肆些,“我是不是太笨了?”

“當然不是。你隻是太想好好表現了,害怕自己拍得不好才着急的。”

雲燈放慢語速說,“你看,叔叔阿姨們也會出錯啊,糯糯等我們重拍的時候都沒有生氣,所以别的叔叔阿姨也不會生糯糯的氣,對不對?不哭了。”

小孩把她的話聽進去,放心了許多,很快就停止了哭泣。不再被情緒拖累,就開始主動尋求解決問題的辦法,“那糯糯怎麼辦呢?我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好像說什麼都不對……媽媽說要理解台詞,才能演好。但是我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那就先不管它,不理解也沒關系。”雲燈道,“不管别的叔叔說什麼,你都隻說自己的台詞,就可以了。”

這麼一來,重拍的這條才總算是過了。小演員也重振旗鼓,又活潑起來。申雪舒看着覺得有趣,“你還蠻會哄小孩子的嘛,陛下。”

“我小時候也這樣,不能接受自己有任何做不好的事。”她不意外地說,“歸根結底是在看大人的臉色。要麼是想得到表揚,要麼是怕搞砸了挨罵。”

“你呢,是要表揚還是怕挨罵?”

雲燈想了想,“都不是。”

小時候在家經常挨大人的罵,但她很清楚,那跟她是否把事情做好沒有關系。辱罵總是毫無預兆的,她怕也沒用。

學校裡的大人又是另一種模樣。老師總指望着她比賽得獎,或者當個課代表為班級出力,還總說些“全靠你争光”“隻有你能做好”之類的漂亮話。那種期許中總是隐含着微妙的暴力。她也不是想要表揚才去做,而是不得不做。

于她而言,會看臉色似乎是與生俱來的直覺,是一種生存本能。

“待會兒收工去喝一杯?”申雪舒并不在意這個話題,一隻手扶着她的肩膀,慢騰騰地伸了個懶腰。“趁你老公不在,我可以陪你講他幾句壞話。”

雲燈不假思索地拒絕了,“今天沒空。”

話剛說完她就打了個噴嚏。像是種印證,有人正想着她。

申雪舒要笑不笑地撇嘴,朝她身後揚了揚下巴。“那改天再約。”

她身後的車剛剛停穩。車門打開,梁天抱着包下來,朝她身邊一溜小跑,又興奮又擔憂,“我還是第一次坐勞斯萊斯呢!姐,川哥頭上的傷怎麼回事啊,難道昨晚你倆打架了?”

“……你還挺會搭順風車。”雲燈視線被阻擋,下意識地撥開她。視線從始至終都停留在後方。

原本說好要在病房裡乖乖睡覺修養的人,還是急不可耐地跑來劇組了。

葉平川下了車,望見她瞬間揚起笑臉,還揮了揮胳膊。

笑得那麼陽光燦爛。看樣子是還沒恢複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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