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蕾亞裡和弗蘭奇他們一起乘坐了最早的一班海上列車回了水之七都,弗蘭奇和基威、摩茲打算先一步回弗蘭奇之家,蕾亞裡則是起身準備去找梅麗号靠岸的地方,不出意外應該是入口處附近的某個海岸。
“我們把船修好就帶我的夥伴們來。”蕾亞裡大力和弗蘭奇他們揮手,就從列車站離開了。“等我哦!”
基威和摩茲看了看又在面具裡面滋水的弗蘭奇,她們歎了口氣,說:“說好她是自由的海賊呢?”
弗蘭奇說:“可是她都沒有回咱們家裡瞧一眼!”
基威和摩茲對視一眼,拍拍弗蘭奇的袍子,說:“大哥,那我們先回去把家裡收拾收拾吧。蕾亞裡不是還要帶朋友來嗎?”
蕾亞裡離開後,去布魯出租店用自己的會員卡又租了隻布魯,店長瞧見她,竟和以往不一樣,帶着些警惕的探究。
店長和她交付布魯時問了一句:“是弗蘭奇做的嗎?”
“什麼?”蕾亞裡疑惑地反問道。
這裡的人們都熟知蕾亞裡的性子,到也沒因為她是弗蘭奇之家的一員而對她有什麼過激的成見,以前她還在水之七都生活的時候也偶爾和她聊天。
“你不知道?”店長看她這副反應倒也不像作假,他說,“阿斯巴古先生在家裡被槍擊了,大家都覺得不是弗蘭奇就是那些海賊——”
蕾亞裡的瞳孔一縮,她一手猛地拽過布魯繩子,另一手把貝利塞進店長的手裡,她跳進座位,摸了摸布魯的脖子說:“好布魯,拜托你用最快的速度帶我先去岩場海岸吧!”
布魯也很有靈性的叫了一聲,馬力全開地沖了出去,留給店長一身飛濺起來的水。
店長也顧不上身上的水,他喊:“哎哎——今天水之諸神就要來了啊,早點還回來——!”
布魯的腳程很快,它帶着蕾亞裡抄了最近的水路,蕾亞裡很快就看到了停在岸邊的梅麗号。可惜她是惡魔果實能力者,不然這剩下的水路恨不得自己遊過去了。
布魯将她送到了最近的街口,蕾亞裡狠狠摸了一下它的腦袋,就往梅麗号趕去。
“奇怪了,怎麼這麼安靜。”蕾亞裡自言自語道,“難道他們還沒睡醒?”
蕾亞裡腳下沒停,她抵達梅麗号旁邊後喘了口氣,正準備開口,就瞧見烏索普從甲闆上探出了個腦袋。
“烏索普廠長——”蕾亞裡朝着他笑了笑,喊道。“怎麼啦,今天是你看家嗎?他們人呢?”
蕾亞裡話音剛落,她的動作就頓了頓。
因為她看見烏索普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烏索普把自己整個人又藏了起來:“……你先上來吧,蕾亞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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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亞裡瞧了瞧空蕩蕩的房間,她又看向正拿着錘子一下又一下修補着梅麗号的烏索普,她看着烏索普傷痕累累的身體,問道:“怎麼了?”
這三個字像是給烏索普按下了暫停鍵,他的動作一停,一股讓人難以忍受的沉默在他倆之間蔓延開來。
蕾亞裡很有耐心,她索性靠着桅杆坐了下來,等烏索普開口。
“梅麗号修不好了。”烏索普最後隻能擠出這句話來,這句話像是耗費了他所有的力氣。烏索普的肩膀隐約有些顫抖,但他始終讓自己沒有掉下眼淚來。
“……是找卡雷拉公司的船匠看過了嗎?”蕾亞裡的聲音輕輕的,她的手掌撫摸過梅麗号的甲闆。
烏索普點了下頭,但他突然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過身來和蕾亞裡說:“蕾亞裡,或許你能有什麼辦法嗎?我們如果一起把梅麗修好的話……”
蕾亞裡的臉上閃過絲無措,她說:“如果卡雷拉的船匠這麼說了,我大概也無能為力。”
就像世界上沒有同樣的兩片樹葉,即使蕾亞裡再做出和梅麗号一模一樣的船,但那也不是和他們一起航行到這裡的梅麗号了。
烏索普像是抓住最後一根稻草一樣,他絮絮叨叨地說:“拜托了蕾亞裡,你可是生生果實的能力者啊!沒有你不能做出來的東西不是嗎?”
說完這話他就後悔了,烏索普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他甚至不敢去看蕾亞裡的表情。
天啊,他都在說些什麼?
烏索普恨不得打自己一拳。
蕾亞裡輕松地笑了笑,沒把烏索普的話放在心上:“其實你說的沒錯,烏索普。”
烏索普擡起頭來看她,卻見蕾亞裡的眼睛掩在她那頂五顔六色的報童帽下面。
她說:“确實沒有我做不出來的東西,但與之相對的,我隻能創造全新的事物,沒辦法修複破損的部分。”
“對不起。”烏索普馬上說,他握緊了手裡的錘子,“對不起,蕾亞裡。”
“這有什麼好道歉的?”蕾亞裡拍拍他的肩膀。“我們是夥伴啊。要知道我能力的缺點不是很正常嗎?”
烏索普沉默了兩秒,他說:“你走吧。”
蕾亞裡愣住了,她迷茫地張嘴發出了一聲疑惑的單音節。
烏索普隻留給她一句話,便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船艙裡。
蕾亞裡明顯還沒反應過來,她呆呆地蹲坐在甲闆上,試圖動用她的大腦消化烏索普剛剛說的話。
他說——我已經不再是草帽海賊團的一員了。
結果到最後,蕾亞裡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梅麗号的。
她對于烏索普說的話雲裡霧裡,她第一反應是烏索普在撒謊——但蕾亞裡很快反應過來,他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撒謊?
那他為什麼要脫離草帽海賊團啊?沒道理啊!
蕾亞裡有些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她聽見全島廣播仍在滾動播出今天水之諸神即将到來的播報,眼下她隻能先找到草帽一夥的其他人,了解一下情況。
蕾亞裡路過一處巷子,巷子的黑暗中突然伸出一隻手向她抓來。
蕾亞裡的見聞色提前察覺到了,便拔劍出鞘朝着身後的人劈砍過去。
身後的人也是提劍迎擊。
蕾亞裡看清來人的臉,驚訝地說:“索隆?你怎麼在這?”
“啊。”索隆應了一聲,他的雪走還和蕾亞裡的劍架在一起,他興味盎然地看着那柄漂亮細長的騎士劍,“反應還挺快。”
蕾亞裡把劍收入鞘中,她說:“你這動靜可真吓人……大家人呢?”
索隆頓了頓,把報紙遞給蕾亞裡。
蕾亞裡接過來快速地看完,她的大腦感覺更處理不過來了:“我們成了暗殺者?暗殺對象還是阿斯巴古先生?造謠不要成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