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淮江怎麼敢?!
他都不敢強迫方撫月做她不願意做的事,顔淮江怎麼敢那麼對她!
而且方撫月是怎麼回事?她明明說過李秋娘的事給她留下來很大的陰影的,結果現在顔淮江差點做出同樣的事,她就這樣原諒了?難道就因為他們已經是夫妻了所以什麼都能原諒?
也就是說如果他一開始不想那麼多,想辦法強行把方撫月留下,方撫月也會原諒他是嗎?隻要成了方撫月的枕邊人,不管他做什麼方撫月都會原諒了是嗎?
霍安瑾越想越生氣,恨不得現在就讓人将方撫月抓回來,但是不一會兒就冷靜了下來。
不可以,他現在還隻是太子,才剛接觸朝堂不久,旁邊還有個楚妃跟霍同澤虎視眈眈,他不可以做出這種會給人留下把柄的事。
他要的是光明正大的把方撫月留在身邊,所以他要耐心,他不能急。
眼看着霍安瑾的情緒穩定了下來,陳賈這才帶着宮人進去書房收拾,其中有一個新來東宮的宮人跟方撫月有幾分相似,隻是暫時沒有人注意到。
等到書房收拾好後,霍安瑾讓所有人下去,隻留下了陳賈。
“陳賈,既然顔淮江覺得弦月不合他心意,那你就再給他找一個,讓他别去打擾弦月的清淨。”
“是。”
“最好還能勾得他跟弦月離心。”
“奴才明白,還請殿下放心。”
霍安瑾的這個吩咐可以說難,也可以說不難。
給顔淮江找個人不難,或者說太容易了,都不用找就有一個現成的謝芸,問題在顔淮江怎麼對方撫月放手呢?
方撫月身家不菲,持家有道,背靠霍安瑾這個太子,弟弟方懷雲跟義姐呂辛是鄭大人家的義子義女,鄭家又背靠太後,方懷雲年紀輕輕就已經是秀才了,雖說秀才良莠不齊的多,但方懷雲是頭名,那還是有點本事在的,前途一片光明。
這種情況下要顔淮江為了謝芸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女人放棄方撫月?陳賈覺得不太現實。
但是謝芸好歹近水樓台先得月,顔淮江也明顯有意動的樣子,換成其他人還未必有謝芸這麼好的條件了,也就是說如果謝芸都不能讓顔淮江放棄方撫月,那其他人就更麻煩了,所以還得在謝芸身上想辦法。
陳賈想了想,既然讓顔淮江主動不行,那他可以‘幫’顔淮江主動嘛,比如用點藥什麼的,不過得溫和些的才行,這樣才能讓他們察覺不到問題,隻以為一切都是因為他們的情難自控才導緻的。
這樣的藥不好找,但也不是很難找,陳賈帶着大價錢去了黑市,花了半個月的時間才通過各種中間人才找到了一個靠譜的藥販子,從他的手裡買來了一瓶醉春風。
醉春風,吃了之後隻會讓人仿佛是喝醉了酒一樣,然後身情動身熱産生沖動,藥效溫和不易察覺,睡醒之後幾乎沒人能察覺到異常,隻會有一種春夢了無痕的感覺。
藥一到手,陳賈立刻派人快馬加鞭的送到了永順。
不過到底怎麼用還得想想。
顔淮江跟謝芸相處的時間是不少,但是顔淮江為了不讓方撫月起疑心,通常都是在大庭廣衆之下跟謝芸接觸的,衆目睽睽之下,顔淮江就是吃了醉春風,也不可能跟謝芸發生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陳賈在永順傳回來的消息上注意到了一個事。
顔母信佛,每隔一個月會帶着全家一起去山上禮佛,之前方撫月都是跟着一起的,但是因為先前的事,方撫月正跟顔淮江置氣呢,見到顔淮江都不樂意的她自然沒有跟着一起去。
也就是說每個月顔母都會帶着顔淮江跟謝芸三個人去禮佛。
雖說從顔府出發到寺廟一路上都有下人跟随,那晚上呢?顔母要為了顔淮江的子嗣祈福,下人們也都睡了,夜黑風高孤男寡女,做出些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是很正常的嗎?
陳賈覺得這個計劃可行,連忙傳信去了永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