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可是要早朝的,再這樣下去霍安瑾明天怕不是要頂着一張縱欲過度的臉去上朝了,到時候誰不知道今天晚上他幹什麼去了呢?
霍安瑾是皇帝,最多隻是要面對大臣們的勸谏罷了,但是他作為總管太監可是要應付鄭晚溪的诘問以及後宮嫔妃們的探究的啊!
不過萬幸的是陳賈擔心了沒多久,殿内就傳來了霍安瑾叫水的聲音,陳賈連忙跟江煙帶着人進去收拾。
霍安瑾繼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也不是沒有在乾清宮裡寵幸過妃嫔,按理說眼前所有人對于眼前的場景應該很熟悉了才對,但是幾乎所有人看到方撫月的樣子後都有些驚訝。
原因無他,方撫月看起來太可憐了。
渾身上下滿是歡好後的痕迹,不說那些青青紫紫的,甚至還有不少的牙印,一看就是霍安瑾弄出來的,嘴唇腫得不像樣子,人好像還失去了意識,隻能像個人偶一樣被霍安瑾緊緊的抱在懷裡。
霍安瑾看着宮人的視線有意無意的在方撫月的身上掃過,有些不快的皺起了眉頭。
方撫月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
他黑着臉撿起一件衣服蓋在了方撫月的身上,然後就抱着方撫月去了浴房,殿内就交給了宮人們收拾。
他拒絕了宮人的幫助,親自幫方撫月擦洗,隻是看着水霧彌漫下方撫月身上的痕迹若隐若現的樣子,他的喉嚨又有些幹澀了起來,然後浴房裡伺候的宮人就低着頭紅着臉退了出去。
看到這個情況,陳賈懸着的心終于是死了,認命的開始思考鄭晚溪派人來的時候,還有後宮嫔妃們派人來的時候要怎麼說。
在外邊等了好一會兒,眼看着霍安瑾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陳賈閑極無聊開始掐着手算起了時間。
按照這個頻率下去,明年的這個時候宮裡應該就能聽到嬰孩的哭聲了吧?就是不知道是皇長子還是皇長女了。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浴房裡才終于傳出了霍安瑾的聲音,陳賈這才領着人進去收拾殘局。
霍安瑾則抱着累得連根手指都擡不起來的方撫月回到了寝殿内。因為過于疲倦,方撫月剛躺到床上沒多久就陷入了沉睡。
看着方撫月一臉疲憊的睡在身旁,霍安瑾的心裡舒服得不行,隻覺得胸口那持續了四年空蕩蕩的感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滿滿的安心感,讓他有種終于活過來了的感覺。
他把方撫月拉到了懷裡緊緊的抱着,才安心的睡了過去,這一次他終于不用在夢裡才能碰到方撫月了。
方撫月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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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晚被霍安瑾折騰得太狠,第二天霍安瑾起床的動靜并沒有讓方撫月從睡夢中醒來。
霍安瑾洗漱完畢,正準備出發去上朝,但是剛踏出門就又走了回來,親了親方撫月的臉,又吩咐江煙記得把坐胎藥跟調理身子的藥給方撫月溫着,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見到這樣的場景,宮人們不免回想起了方撫月昨晚那明顯被疼愛過了頭的狀态,看向她的眼神滿是疑惑。
這些宮人是霍安瑾在方撫月離宮後讓江煙陸陸續續選出來的,為的就是讓她們日後伺候方撫月,卻又不會因為昔日東宮的情誼幫方撫月做出跟宮外傳遞消息這樣的事,也不會把方撫月的事洩露出去,所以她們并不知道方撫月對霍安瑾意味着什麼。
因此,她們看到霍安瑾對方撫月的種種特殊隻覺得難以理解,一個年紀明顯比霍安瑾大,還嫁過人,容貌在後宮裡并算不上出色,身段也沒有很窈窕的婦人,怎麼就讓霍安瑾這個皇帝癡迷到這個地步呢?
這個疑問沒人能夠解答。
方撫月不行,霍安瑾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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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終于得到了夢寐以求的方撫月,這天的霍安瑾在朝堂上的表現可以說是完全沒有脾氣,哪怕是彭大人指着他的鼻子說他興修宮殿是貪圖享受,有桀纣遺風,他也笑着應了下來,并且笑眯眯的表示以後一定改。
這個樣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生怕霍安瑾是被彭大人罵傻了,紛紛退後了幾步不敢言語,就連彭大人都有些心有戚戚焉,自然就沒人注意到霍安瑾眼下的青黑了。
至于方撫月擔心的方懷雲的事霍安瑾提都沒提,倒不是因為他想繼續拿方懷雲脅迫方撫月,單純是因為他跟方撫月說的都是假話,沒一句是真的。
成國公世子是不學無術,但隻是在文的方面不學無術,在武的方面堪稱天賦異禀,千字文學了半年都沒背下來,行軍打仗的書過目不忘,是一個天生的武将。
這樣一個跟科舉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麼會在科考的時候陷害方懷雲,也就是說其實方撫月什麼都不用做,方懷雲也是會被證明清白,從京兆尹被放出來的。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方撫月已經完全掉進了霍安瑾的陷阱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