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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61雪重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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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冰箱,附和:“懂事的雞蛋,留有餘地讓我買的早餐大展身手。”

雲浸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肩膀一顫一顫的,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見男人絲毫不意外,雲浸越想越不對勁,問:“你早上是不是翻過廚房和冰箱了?”

連策點頭。

雲浸雙臉熱了起來。

所以剛剛她的小把戲從頭到尾都被看穿了……

她心虛地撇開視線,蝴蝶又落到了睫毛上,一顫一顫地抖動着,沒什麼規律。

“但我确實看到了個雞蛋,”連策看着她,緩慢勾唇,不經意地補了句:“現在想來,是我看錯了,也許是有兩個的。”

連策特喜歡看雲浸因自己的逗弄而做出的一系列反應。

特别有趣。

也極為可愛。

看她逐漸染上粉意的面容,像一塊被主人日夜把玩的暖玉般,鮮活生動,和煦生輝。

他喜歡她因自己而産生的一切情緒。

好的,壞的,都喜歡。

就像是一塊等待他觸碰并挖掘的神秘寶藏,下一刻這塊寶藏能開出什麼令他驚豔的光彩,是未知的,卻同樣是令他極其上瘾的存在,這些都令他感到癡迷。

讓他彌足深陷。

雲浸有些尴尬地伸出手撥了撥頭發,閉了閉眼,耳朵漸漸紅了,“你……沒錯。”

這人太惡劣了。

可不能慣着。

連策全盤接受,“吃早餐,要涼了。”

兩人吃完早餐後,連策跟雲浸談起了之前畫像一事。連策那個在國家人臉識别算法處理和提取中心工作的朋友在工作之餘抽空幫他對畫像進行了鑒定。

在鑒定過程中,他朋友發現畫像有些斑駁,磨損度大于正常值,為了避免偶然性和存在性誤差,朋友先花了些時間對畫像進行重複性修複,在回測環節進行常規檢驗,确保其磨損度處于正常區間時,朋友才對畫像進行下一步的提取鑒定工作。

幸運的是,這次提取工作的結果具有唯一性。

由于不同的人會出現長相相似的情況,再加上作畫之人具有或多或少的主觀色彩和技術問題,按照正常情況,對畫像進行提取是一件不太樂觀的事情,會出現多樣化的結果。

但沒想到這次的結果這麼順利。

朋友隻負責把畫像的信息傳給連策這邊交接的人,具體的深入調查是交給連家負責偵察的人做的。

等連策說完後,雲浸才出聲:“所以說這份結果是沒有問題的?”

連策點頭。

他朋友是個很嚴謹的人,而且在那裡工作的人都不是常人,自身能力不用多說,單就那裡面的機器和手段來說,沒有比之更權威的了。

連策看着垂眸思考的人,問:“你心中有答案了,是嗎?”

“嗯,隻是猜測。”雲浸擡眼,心下亂糟糟的。

“說說。”

“江尋勉應當是師兄的父親。我先前跟Elara單獨見過一面,确認過那些畫像上的人叫江尋勉,我試圖在網上查過他的信息,但都是一些公開性獎項和職稱,再具體的信息沒有被公布出來。”

乍然聽到師兄這個稱謂,連策頓了頓。

“對,是他,”說着,連策忽地話鋒一轉,問:“你已經得知畫像上的人是誰?”

能這麼問的,想必連策早已查清。

雲浸将手伸入連策的大衣口袋,碰了碰連策的腰腹,帶着點說不清的安撫意味,說:“如果Elara沒有動小心思,那大緻就是确定的。但我現在隻是初步判定,具體的權威結果驗證還要靠你的助力。”

雲浸本來以為茫茫人海尋找一個畫中人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但那天跟Elara在咖啡館見面時,她鬼使神差地問了Elara,輕而易舉得到了自己鑽進胡同尋不到出口的答案。

但再來一次,她恐怕隻會更謹慎,不确定自己是不是還會心血來潮拿出手機中的畫像問Elara。

她每一步走得膽怯,所以走得緩慢,但這是她度量過的安全軌迹。

當時Elara的态度前後變幻明顯,她辨不清對方是敵是友,何談什麼信任。

連策抓住她的手握住捏了捏,又把沙發一端的暖手寶拿過來調好參數放到雲浸手中,才重新拿過放在一邊的電腦包,從裡面抽出一份文件。

“看看吧。”連策将資料連同先前雲浸托付的畫像一起交還給她。

雲浸抽出手接過看着,頭發滑落,在她一半的側臉上落了一層陰影,她大緻了解了下江尋勉的資料。

江尋勉是姜織大學時期的學長,曾幫助姜織平反抄襲案。博士畢業後留校當美院教師,後來一步步坐上了美院教授的位置,前年辭職了,現在是一家很有名的畫室老闆,主頁管理畫室副業賣畫,他妻子是一所高中的數學老師,有個做醫生的兒子。

資料上的東西很簡練,雲浸很快看完了,她把資料遞給連策示意他看。

“上面說的‘抄襲案’,你了解多少?”連策不動聲色觀察雲浸的神色。

雲浸從陰影中擡起臉,将那天Elara說的話大緻跟連策講了下。

說完,她問連策:“我現在能知道當時你跟Elara做的交易了嗎?”

連策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是城西藝術館的事情。

他問:“既然好奇,當時怎麼不問我?”

雲浸避開他的目光,沒有說話。

她不是一開始就知道Elara的出現是連策的手筆,隻是她後來步步細想推測出來的,前幾秒才真正從連策口中确認她的猜測。

她不敢肯定Elara除了在她母親一事上有牽扯,和連家是否還有額外的牽扯,因此她并沒有提前跟連策交過底,問過招。

連策不逼她,笑了笑,“現在問也不晚。”

雲浸把視線放到他臉上。

連策喝了口水,斟酌着開口:“這整件事情,我從很久之前就查到了。”

雲浸驚詫地看着他,又有些不确定,遲疑地開口:“什麼事情?”

連策言簡意赅:“你母親姜織女士大學時期的事情,以及她和Elara等人的人際關系。”

這句話在雲浸心裡投下了一塊巨石,砸得她心間沉甸甸的。

連策拉近距離,在她身前停下,蹲下來拉起她的雙手,仰頭望着她,眉目沉靜,俊顔清冷。

雲浸眼神狼狽地避開連策的目光。

連策的目光一暗,攥緊她的雙手,逼她看着他,喉間苦澀道:“抱歉,阿浸,是我的錯。我沒有早早跟你說,讓你纏上了很多不必要的思維枷鎖。”

雲浸的耳膜裡被動傳來連策沉沉的話語,拉着她的心髒不斷下墜,最終觸及到一方粘糊的膠質,讓她腦海裡亂糟糟的,貓纏毛線團似的。

唯一能真切感知到的是雙手上溫熱有力的觸感。

那雙手将她攥得那麼緊,那麼緊。

緊到她恍惚間覺得自己漂泊了這些年的心都得到了可以安置的避難所。

她能隐隐感知到身前人藏得很好的顫抖和害怕。

隻是,她不明白,他在害怕什麼。

“連策,跟我說說吧。”不再多想,雲浸心平氣和說道。

她隻是想緩解連策不知名的情緒,但這話落在連策耳裡就如驚雷般,連策按壓下内心的苦澀,問:“雲浸,信我嗎?”

雲浸好奇地看着他,歪了歪頭,好像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問一般,說:“我為什麼要不信呢?”

連策不說話,眼神晦暗地看着她,固執地想要一個确定的答案。

雲浸先一步敗下陣來,點頭,“我信。我信你,連策。”

縱然曾經不信,朝夕相處下來,也該信了,這話不假的。

連策笑了,那雙漆黑深沉的眼中似乎有什麼東西散去,雲浸失神地瞧了很久。

“……我派人對你身邊的人進行過調查,後來發現你在查你母親的事情,我就讓人着重去調查,後來抽絲剝繭查到了很多東西。我也是最近才完整地整理出這些事情的具體聯系。”

“為什麼不告訴我呢?”雲浸忍不住喃喃問出口,在問出口時又覺得自己有點矯情。

“我怕你不信我。而且,我怕你不喜歡我用這種方式,這種越界的方式侵入你的生活。”連策與雲浸對視着,她沒表情時其實是一副寡情清冷的長相,隻是平常總是帶着很溫和的笑意,讓人忽略這種有攻擊性的清冷,也讓不軌之徒認為她能輕易被攀折。

“最後,我想你能用自己的方式和節奏去獲取這些信息,我想着你應當更喜歡這種方式。就算中途出了什麼差錯,也有我給你兜底,你盡管去做,放手一搏。”

調查整理出的東西或許會因為太完整和缺乏參與感而顯得有幾分失真,但一步步參與、得到調查進度,直白地看着各種結果,或許能填滿一個人空缺的心間。

隻是,恐怕要付出時間和思維束縛的代價。

雲浸怔忪地瞧着他。

“阿浸,原諒我的狂妄自大,我隻是……”他停頓,嗓音滞澀,他不知道這麼說是不是很諷刺,有些冠冕堂皇的嫌疑。

他的停頓讓雲浸有些好奇,她專注看着他的眼睛,問:“隻是什麼?我想聽。”

我的愛人,正在學着坦誠,對我訴說心事。

沒有堅守自己冷淡的外殼,固執地把他推向門外。

那他還有什麼懼怕的呢?

不應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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