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國老頭雖然對單以南的反應感到不解,但看許言北點了點頭,還是照做了。
從别墅工作室裡出來後,單以南明顯有些神色恍惚了。
許言北背着送給她的小提琴,看着單以南心不在焉的臉,隻是捏了捏他握在手心的小手,擡手指着周圍的老别墅,“你要是喜歡這裡,我們也在這裡買一套别墅,等以後我們老了,在這裡慢慢一起變老好不好。”
單以南應他,“好。”
“到時候裝修風格我們做中式風格的?”
“好。”
“要不家具我們還是找老手藝人做吧,我覺得還是老手藝人做得實木雕花之類的家具比較有格調也有韻味。”
“好。”
“院子裡得種點什麼東西。”
“好。”
“雅緻一點的花,種桂花還是梅花呢?”
“好。”
“阿南,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好。”
許言北突然停下了腳步,沉默地看向她,單以南低着頭往前走了一步,再往前走時發現牽着她的人不動了。
她回頭看向他,“怎麼了?”
許言北注視着她的臉,可他沒在這張白皙漂亮的臉上找出任何的信息,“阿南,你剛剛有聽到我在說什麼嗎?”
單以南抿了抿唇,和許言北十指相扣的手忽然松了,被他虛虛扣着,“阿北,我今天有點累了。”
“好,那我們吃完飯,找個地方休息。”
晚上他們在飯店包間等來了經紀人和他老婆,四個人吃了一頓氛圍還算不錯的飯,經紀人找了個酒店,先領着單以南進去。
酒店前台處,經紀人掏出身份證放在前台處,“最好的大床三間。”
前台小姐姐禮貌溫柔地笑着,“好的,請出示所有入住人身份證。”
“兩間雙床就好,我和後面進來的那個漂亮姐姐住一間,他和後面進來的先生住一間。”單以南乖乖掏出自己的身份證。
經紀人看了她一眼,沒有異議,“就按她說得開吧。”
單以南拿着房卡獨自去房間了,留了一張在前台,後面進來的許言北辦理好入住,被經紀人塞了一張房卡,沖他擠擠眼,“你先上去吧,我等我老婆停好車,有人在房裡等你。”
許言北一愣。
他刷開房門,看到屬于單以南的包放在其中一張床上,浴室裡是水流的聲音。
他有些緊張地摘下口罩和墨鏡,坐在房間沙發上,擰開一瓶水大口大口喝着。
等單以南洗完澡擦着頭發出來,許言北旁邊放着兩個空水瓶了。
“……你很渴嗎?”剛洗完澡的單以南雙眼濕漉漉的,靈動又明媚。
許言北嗖地站起身,往淋浴間走,“我……我也洗個澡。”
這個澡洗得比單以南還長,等他全身紅透了出來,單以南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許言北站在淋浴間門口,有些不知道眼睛往哪裡放,人該往哪裡走。
單以南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舉起吹風機,“過來,給你吹頭發。”
他乖乖過去了,隻是快走到單以南身邊時,他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行走更自如,雙腳開始搶步,往前趔趄了一步,險些沒摔一跤,“不,不好意思,拖鞋有點滑。”
單以南笑得眼睛彎成了好看的月牙兒,許言北直接坐在了床尾,兩人一個床頭一個床尾,這個距離讓她覺得好笑,“你離我這麼遠幹什麼?你看吹風機的線有那麼長嗎?”
許言北有些局促地低着頭,“要不……我還是自己吹吧。”
“過來。”單以南收起了笑,朝他喊道:“許言北,我不想說第二次。”
許言北不敢耽擱,感覺挪了過去,單以南爬上了床,圓潤白皙的膝蓋跪在柔軟的床上,用吹風機仔細吹着許言北的頭發。
可她指尖每一次在他發絲間穿梭,擦過頭皮時,都像是會帶來一陣電流一樣刺激着許言北的心髒猛烈跳動。
單以南吹完頭發沒有關掉吹風機,而是直接放在了床頭櫃上,許言北僵直着脊背正襟危坐着。
直到後背貼上柔軟,單以南從身後抱住了他,柔軟似無骨的小手滑進了許言北微微敞開的浴袍領口。
許言北猛地抓着那隻小手,氣息有些不穩地喘氣,他咽了咽口水,幹着嗓子問:“阿南,你想好了嗎?”
單以南低低“嗯”了一聲。
對面房間的夫妻倆忙瘋了,不知網上怎麼爆出了許言北戀情曝光的消息,有狗仔拿着拍到的照片索要一筆不菲的買斷費。
但是拍到的照片确實他的老婆和許言北,石芿一看照片内容是她,大大松了一口氣,“别理他,爆就爆,天王老子來了我也是和你幽會。”
“你覺得對面那小子能放過這次機會?”
石芿挑眉,“你是說許言北本來就想曝光戀情?”
“他現在是公司的頂梁柱,為這事和公司鬧了半天了,公司也妥協了,好在單以南各方面條件都算優渥,作為許言北的女朋友應該讓人挑不出大毛病。”
“那就别理了呗,愛爆爆愛挖挖,我倆夫妻還是歡歡喜喜度個春宵吧。”石芿花枝招展地扭到自家老公面前。
可老公隻是表情肅然地打開了電腦,點開了桌面上的“許言北戀情曝光公關方案”,無情地對她說:“你先休息吧,我先把這事處理好。”
石芿氣得一跺腳,對着緊閉的房門無語地吼了句,“靠!什麼破酒店這麼不隔音!對面的吹風機真吵!”
不僅吵,還吵了大半夜!
快中午的時候,許言北被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鈴吵醒,他慌忙去拿了手機關掉聲音,又去看窩在他懷裡的單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