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走吧。”鶴厲走到角落,把那具少年身體扛在肩膀上。
柏婪和安告别,安沒說話,背對着他們,一手扶着牆壁,一手随意一揮,天邊血紅的進度條便猛地拉滿。
陷入眩暈的最後一秒,柏婪看見安終于支撐不住,猛地跪下去的背影。
該是多大的痛苦,才能讓一位領主都狼狽至此。
柏婪回到工位時仍在喃喃自語:“靈魂烙印……難道是直接刻在靈魂上……”
——“在做什麼?”
鶴厲的出現打斷了他的思考,柏婪扭頭看去,目光瞬間凝聚。
隻見來人穿着寶藍色絲質襯衫,領口大開,襯得肌膚白皙透亮,勁瘦的腰線延伸進黑色西褲裡,把那雙腿勾勒得又長又直。
烏黑的長發被随意紮起,幾縷碎發垂在額角,慵懶又性感。
他斜倚在門邊,似笑非笑地看着柏婪,目光流盼間藏着風情潋滟。
柏婪眼中滿滿都是驚豔,他不得不承認,不說話的鶴厲實在是有種不顧人死活的漂亮。
突然,鶴厲沖他笑了下,于是須臾之間,春華燦爛,美貌橫生。
“喜歡這身?”
柏婪呆呆地點了下頭,故作淡定,耳朵卻已經紅得滴血。
看着柏婪的表情,鶴厲玩味的笑容越來越大,他在很多人臉上都見過類似的神情,以至于他無比清楚,這一刻,他的小獵物已經完完全全入了籠。
鶴厲向前一步,動作熟練地鎖上了門。
柏婪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心髒跟着一緊。
如今的鬼黨幾乎已經清空,整棟大樓幾乎沒什麼人,八月的風很安靜,帶着燥熱的氣息。
百葉窗的扇葉被拉下,屋内陷入了夏日午後獨有的昏暗。
柏婪看着鶴厲從窗邊走到他面前,一條腿跪上他身下的辦公椅,還沒反應過來便下颌一緊,他被迫仰起頭,直視那雙美麗卻充滿侵略性的眼睛。
柏婪忍不住瑟縮了一瞬,下一秒,嘴唇傳來溫熱的觸感,下巴被那人輕松一捏,口腔便也被入侵個透。
鶴厲一手插兜,一手牢牢禁锢住柏婪,彎腰低頭,吻得随意又狠戾。
長而濃的睫毛遮住眼睛,看不出神情。
柏婪很聰明,第二次就學會了換氣,努力想要跟上鶴厲的節奏。可不知道為什麼,他明明沒有缺氧,卻還是被親得七葷八素,手腳發軟使不上力氣。
腦子一片空白,他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那柔軟濕潤的觸感吸引,心髒劇烈地跳動,感覺下一刻就要像煙火一樣炸開。
舌頭被瘋狂攪動、吸吮、舔舐,靈魂好像也陷進了漩渦。
意識迷蒙間,他察覺到鶴厲禁锢他下颌的手逐漸下滑,掐住脖子,按住鎖骨,最後靈活地解開了他襯衫的第一顆扣子,而另一隻手不知何時也揉捏上他的後腰,順着腰際伸進襯衫下擺。
柏婪被他的動作驚得回了神,猛地後退,卻被鶴厲追上來再次兇狠地咬住下唇。“等……唔……”
又是一頓攻城略地,直到把人逼得眼角濕潤,鶴厲才故作慈悲地松口,一手扶着柏婪的後腦,嘴唇貼着他修長的側頸,聲音溫柔低啞:“怎麼了?”
柏婪喘着氣,半天才開口:“太……太快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這麼随意地做,剛剛确定關系不說,還是在這種地方。
柏婪心裡明白得要死,可鶴厲一句話就讓他所有的堅持全面崩盤。
“我已經等了你很久了,寶貝兒,我還要等嗎?”鶴厲的聲音帶着恰如其分的委屈和落寞,一下擊中了柏婪最柔軟的地方。
察覺到柏婪推拒他胸膛的力度逐漸減弱,鶴厲悄悄勾起唇。
柏婪糾結片刻,最後咬咬牙可憐地看向鶴厲,眼神難得服軟。“好吧,但起碼……回家……”
柏婪仰頭央求地看着鶴厲,向來冷硬的臉龐沾染上薄紅,棱角分明的線條也變得柔和,他以為這樣能讓鶴厲心軟,殊不知,這樣的表情隻會讓鶴厲升起變本加厲欺負他的欲望。
鶴厲完全忽略了柏婪後面的話,直接托着人大腿把人抱起來放在了辦公桌上。
柏婪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他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這種動作實在太過挑戰羞恥心底線,他下意識掙紮,卻被鶴厲随手找了根領帶綁住手腕。
“可能有點疼,你忍着點。”這是鶴厲最後留下的一句溫柔,此後便是無盡的征伐。
中途,柏婪兩眼翻白,失神地看着天花闆,鶴厲還在進攻,疼痛和快樂交織着厮殺他的身體。夏日的熱浪順着窗縫湧進,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溫度攀升到令人無法忍受,兩人身上都被黏膩的汗水包裹。
實在是太熱了。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柏婪被翻了個身,眼睛正好對上電腦屏幕上那串【歡迎來到無限廣告有限公司。】
他的大腦支離破碎,最後隻剩下一件事——
得換個工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