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壘回憶了一番,嘴裡仔細咂摸了一下才開口,“楊樂樂那嘴呢是有些刻薄。”
……
大概是半個小時,秦谙西自己也不知道在辦公室待了多長時間,但總還有些模糊感覺,一行人從辦公室魚貫而出。
魏曳當先看到站在窗戶旁的陳恃。男生身姿松弛,半邊身子懶散地倚靠着窗台,優越的長相和出衆的衣品一下子就抓住了别人的目光。
她走了過去,将一旁的李壘忽視了個徹底。她擡着下巴仰着頭,倔強地看着陳恃,“你怎麼在這裡?”
在場的兩個男生都明了這底下隐含的真實意思。
才問過陳恃的李壘有些尴尬,他為魏曳的自作多情尴尬。瞧這話問的,隻差明說你是不是為我過來的。他不知道陳恃怎麼回,但這會兒已經忍不住腳摳地了,别臨了在辦公室裡沒被輔導員訓哭,出來了還哭了那可真是叫在場的衆人看了一場免費的狗血劇。
陳恃不負李壘所望,原先落在指尖的視線懶懶地瞧了過來,對上魏曳倔強又委屈的臉,眼裡的情緒并無波瀾,“我是一班班長,你們打架鬧事,我不來,誰管?”
魏曳沒聽到自己想聽的,見這個人對上她始終沒有緩和的臉色,聯想到今天的事又覺得丢臉,眼睛紅了片刻沒等眼淚落下來就跑了。
李壘全程見證漂亮姑娘紅眼的整個過程,嘴裡剛感歎似的啧啧兩下,就看見他們班的鬧事兒刺兒頭。
他上前幾步,看着楊樂樂,“那個英語系的女生送市七院了,砸在腦袋上了,有些麻煩。”
楊樂樂早不如前頭同人吵架時的其高紙樣了,先前輔導員将她們叫了進去,魏曳倒是還好,她這個出手傷人的,輔導員那張嘴可是一點兒沒留情,要隻是罵也還好,偏輔導員還給她算了一筆利害帳,她這會兒總算知道了因為她的一時沖動捅下如何大的一個簍子了。
“那……我現在就要過去?”她聲音輕飄,人也跟失了魂似地。
李壘看着她那蒼白的臉,知道她這會兒是曉得怕了,“你要過去陪夜,畢竟是你傷的人。完了還要将醫藥費補上。”至于後續賠償什麼問題,就不關他這個班長什麼事兒了,到時候就是肇事方和受害方坐下來一起商談了。
李壘和她說完,又看了一眼在她身後的秦谙西。
秦谙西本來是溜着神兒,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他們說話,這會兒突然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先是朝陳恃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後才是朝李壘看了過去。
她擺手道:“我沒什麼問題。輔導員就問了我事情發生的前因後果。你先帶人去醫院吧。”這會兒天都黑了,班長也不會叫楊樂樂一個人去七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