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滿意地盤腿坐下,配合着他這副惡人顔,□□大佬的氛圍簡直點滿。
“還是松田好啊,聽我解釋。不像某個人,動不動就出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泥慘會呢。”
“别演戲,沒人看你嘤嘤嘤。”
…早知道就把萩也拉來了。
見這倆人又吵起來,松田陣平頭疼地想。
還好源世外隻是emo了一會就回歸正題:
“松田,首先我要說句抱歉,确實是我做錯了。當時在天台我看見降谷零往這兒走,就猜他是來找你的。因為很好奇大名鼎鼎的第一會跟班裡有名的刺頭會談什麼人生哲理,我就順便丢了個我自己做的竊聽器,沒想到你們竟然發現了。”
…槽多無口。
松田陣平半月眼。
“啊,對了,我再解釋一下,其實我就聽了幾句,之後覺得太無聊就直接走人了。總之…”
源世外直接士下坐:
“非常抱歉!!”
松田陣平/降谷零:…?
源世外:orz
松田陣平少有的有些手足無措,他來找源世外的目的可不是興師問罪。再瞄一眼旁邊的降谷零,發現他也差不多,臉上的表情都凝固了。
小小的宿舍,某種詭異又尴尬的氣氛逐漸蔓延開來。
“咳,知錯能改就行。也不用,呃,這麼隆重…”
降谷零率先開口,雖然話語還是很欠揍,不過語氣跟剛才相比緩和了不少。
松田陣平有點想笑,然後他就真的笑了:
“噗,金發混蛋,你竟然還有這麼一天哈哈哈哈!”
“你給我閉嘴了卷毛白癡!”
要不是源世外這家夥腦回路跟常人不同,他真的很少說這種話,結果松田這個沒心沒肺的家夥還在哈哈大笑。
降谷零惱羞成怒地捂住松田陣平的嘴。
聽完降谷零的話,源世外利落起身。松田陣平忍不住吐槽道:
“源世外,我有時候真的覺得你是上世紀的人,平時動不動就XX君,飙古文,保溫杯裡泡枸杞就算了,連士下坐都這麼熟練…”
“欸,真的嗎?太好啦!不枉我練習這麼長時間!”
源世外很開心地瞪圓了杏眼。
“正常人誰會沒事練這個。”
連降谷零都忍不住吐槽。
“嗨嗨,這有什麼。方法偏門,隻要有用不就好了。你看,剛剛還對我喊打喊殺的降谷君都消氣和我和諧共處了。”
其實并沒有吧…
松田陣平半月眼。
“哈?你這家夥,臉皮也太厚了吧,明明是你的行為太逆天了!”
松田陣平也下意識贊同性地點頭。
“嘁,真是抱歉啊,那就讓我再補償補償吧。”
源世外低頭看了眼桌前兩個沒動的蛋糕,直接越庖代俎,拿起倆叉子各叉一塊,然後飛速地同時插進松田陣平降谷零的嘴裡。
“?!”
驚愕之際,舌尖迅速感受到難以想象的甜蜜味道,他雖不怎麼吃甜點,也能從滋味中猜到這用料有多麼講究。
松田陣平下意識吞咽,本來要說出口的責罵轉換成喃喃的感慨:
“還挺好吃的…”
“我就說嘛。真是,就擺在你們面前卻一直不吃,那就隻好我親自動手了。這個賠償,如何?”
源世外笑眯眯地雙手托腮。
“也就那樣,沒有Hiro做的好吃。”
降谷零糾結半天,想着吐出來不怎麼雅觀,最後還是憤憤不平地吞下這塊客觀的說确實美味的甜點。
“還有,你不要擅自主張啊!”
“諸伏君還會做甜點?好厲害啊。”
源世外好奇問道。
“Hiro不做甜點,但他做的飯比你的甜點好吃多了!他會#%&…”
降谷零解釋道。
“哇,真的嗎,我也想吃諸伏君做的飯。”
源世外一臉期待。
“那你别想了。Hiro除了我以外,一般是不會給其他人做飯的。哼哼。”
“欸,這樣嗎。”
源世外一臉失望。
“對了降谷君,諸伏君還會做什麼呀。”
源世外又滿血複活。
“Hiro會的可多了,他…等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降谷零忽然反應過來,一臉警惕地看着源世外。
“欸,隻是好奇也不行嗎,真不愧是降谷君呢,對待發小也是這麼認真。”
源世外狀似失望的笑笑,不再詢問,隻是語氣怎麼感覺哪裡怪怪的,讓人不舒服。
雖然不怎麼明晰,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既然這樣,那就幹脆打破吧。
“喂,源世外,想要補償我,一個蛋糕可不夠。”
松田陣平驟然加入話題。
“你--要告訴我那個竊聽器是怎麼做的。”
他終于道出此行的目的。
“我也是!”
終于反應過來的降谷零同樣道。
松田陣平半月眼:這家夥可算是清醒過來了,剛剛一說起景旦那,自己也一副與榮共焉的驕傲樣,好像諸伏景光是這個世界上最完美的人,這幼馴染濾鏡,他都沒眼看了。想起之前跟他打架,受傷後還專門找景旦那包紮,真是太粘人了。他跟萩就不是這樣!他超獨立!
這樣想着的松田陣平完全忘了平日裡萩原研二是怎麼承擔他的日常人際交往的。
“就這啊,你們想學就學呗,很簡單的,我現在就可以教你們。”
源世外看上去有些驚訝,繼而笑道。
松田陣平從自己口袋裡掏出一堆工具,又順手叉起剩下的蛋糕:
“那我們就開始吧!”
源世外/降谷零:…
“你準備的還挺齊全的。”
源世外吐槽。
“那是。正好明天公休,熬夜也沒關系。”
松田陣平哼笑。
“好,你等我把最後一口吃完。”
源世外無奈哂笑,插起最後一口蛋糕。
…
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松田陣平降谷零終于離開源世外的宿舍。
“怪不得有人說第四次工業革命是材料革命,隻要找到合适的材料,做什麼都事半功倍,下次再找源世外好好讨論讨論。”
盡管刻意壓低聲音,松田陣平的腔調裡還是難掩興奮。
降谷零卻沉悶不語,明明剛出宿舍門的時候他也挺激動的。
“喂,你怎麼回事?剛剛上樓梯的時候隻是擡頭看了一眼就變成這樣。”
在降谷零要進宿舍前,松田陣平直接按住他的肩膀。
“…你觀察力還挺敏銳的啊,松田。”
降谷零有些驚訝。
“所以,到底怎麼了?”
松田陣平似乎很不耐煩地問。
“進來說。剛才,我看見對面教學樓資料室還亮着燈…”
降谷零打開門讓松田陣平進去。
“然後呢?”
松田陣平追問。
“Hiro總是在資料室查東西。”
降谷零沉聲道,目光下意識落在Hiro的宿舍。
松田陣平直接走近幾步伸手推門:
“吱--”
連鎖都沒上。
他挑眉:
“還真不在啊。”
降谷零神色愈發擔憂,他握緊拳頭,很想就這麼直接不管不顧地去找Hiro,直接攤牌,告訴他,讓他不要再一個人承擔一切了,他會用盡一切去幫助他。但又想到之前跑步時他委婉的試探卻被Hiro斷然排斥的場景,緊握的拳頭又無力地松開。
Hiro,某種方面來說,你真是個狠心人。
降谷零甚至有些頹然地想。
“啧,其實之前我跟萩就發現景旦那實在太過緊繃了。究竟是什麼事啊,就不能說出來大家一起解決嗎?”
松田陣平煩躁地薅了薅自己的卷毛。
“Hiro說他要一個人解決…”
“哦,那你就真的讓他一個人啊?!”
降谷零猛地擡頭:
“我沒--”
卻又戛然而止。
“?”
松田陣平見降谷零的目光突然落在他身後,疑惑回頭。
虛掩着的門不知何時被打開,諸伏景光含笑站在門檻。
“諸伏?!”
震驚的同時,松田陣平莫名有些心虛。他跟降谷零的對話,諸伏景光不會全聽到了吧。
“嗯?怎麼,你們怎麼不繼續說了?”
諸伏景光真誠地疑惑問道,某種隐形的黑氣似乎從他身上不斷生出。
降谷零/松田陣平:…
諸伏景光見兩人具沉默不語,臉上的笑容更溫柔了些:
“既然你們不說,那我就說了。zero,你們在幹什麼呢,這麼晚才回宿舍?”
景旦那竟然還倒打一耙!
松田陣平震驚地看向降谷零,想着和他一起反駁諸伏景光。結果…
結果降谷零這個不争氣的家夥直接滑跪:
“Hiro,我們隻是一起研究東西晚了而已。”
降谷零有心想反問諸伏景光自己晚歸的事,結果諸伏景光順問道:
“研究?什麼研究?不如我們詳細說說吧。”
諸伏景光笑着跨過門開,順手把虛掩的門徹底關閉。
“唔,現在這麼晚了,不能打擾到同學睡覺。zero,就幹脆在你這兒談談吧。”
“呃,我要睡覺了,諸伏,你就跟降谷談吧,反正他什麼都知道。”
松田陣平受不了這奇怪壓抑的氛圍,幹脆選擇離去。他可算是知道為什麼金發混蛋接受諸伏一個人調查事件了,景旦那這氣場,這語調,怕是萩來了也犯怵。
算了算了,幼馴染的事就先讓幼馴染他們自己解決,反正他呆在這裡隻會礙事。
無視降谷零求救的眼神,松田陣平看到諸伏景光含笑點頭後就毫無心理負擔地直接回到自己宿舍。
看來對于降谷來說,今天的夜會格外漫長。
快速洗漱完躺床上,合眼,松田陣平沒心沒肺地進入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