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還在禁足期間,隻能女扮男裝溜出來玩,這可是上元節,不知明昭姐姐出來沒有,都好久沒見她了。
葉蓁心不在焉的想着,連身邊竄出個人也沒注意到。
突然被人搭住肩膀,腦子沒反應過來直接給了一肘擊。
周崇宇吃痛一聲,捂着胸膛,“這位兄台,下手也太重了點,在下并無惡意。”
葉蓁翻個白眼,真是倒了黴碰見他,“誰是兄台啊。”
周崇宇細看他,是公子沒錯啊,葉蓁一下反應過來,現在自己是男裝示人,“不是,我是說,誰是你兄台,我們認識嗎?”
周崇宇又帶上他那标志性的笑容,“兄台,相見便是緣分,五湖四海隻要結緣皆可為友,你說是不是,我見公子才識過人,能否請問公子年方幾何。”
葉蓁無語,這家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文绉绉了,明明上次在宮宴,自己偷溜出去,他還給爹爹打小報告,一點都不顧及小時候還一起爬過樹的情分,因為這事爹爹還說她了。
“不能,起開。”葉蓁繼續看下一道題了,周崇宇見狀也雙手環胸,傲嬌轉頭看第二題的木牌,不想說就不說,小爺我今年十八,哼。
木牌上隻畫了個三足而立的鼎,還是答一字。衆人都懵了,葉蓁知曉上一題的謎底,知道是周崇宇想的太簡單了才會答錯,那麼這題有什麼深層含義,總不能真是鼎吧。
而周崇宇直接喊,“謎底是鼎”。
小二激動地說道,“恭喜小王爺,此題的謎底正是鼎,有如此畫。”
周崇宇向葉蓁擡了擡下巴,葉蓁氣的轉頭,哼,誰要理你。
衆人嘩然,沒想到這題出其不意,上一題如此難,這一題以為會有什麼深意,誰能想到真是鼎字。
小二正要宣布第三題,一根箭破空而出釘在木牌上。
事發突然,衆人被吓一跳,驚恐之時,隻聽見一陣粗犷的笑聲,“今兒京中這麼熱鬧呢,早聽聞醉風酒樓酒香肉美,快給本王來一桌。”
來人是個長相也帶着肅殺之氣的男子,還穿着鐵甲,看着很壯實,又聽他自稱本王,大家都讓開了道。
小二縱然有氣,也隻得陪着笑臉,“您請樓上坐,酒菜馬上就好。”
小二費力拔出箭,正要掀開謎底,卻被踹了一腳,“誰讓你動本王箭的。”
“二皇兄,真是好久不見,這猜燈謎呢,你這是何意。”周崇宇看不下去了,真是服了這個五大三粗的神經,還沒看到第三題的題目呢。
“九皇弟,我這剛才沒看見你,你怎麼也和這些人玩上這種不入流的遊戲了,也不嫌自降了身份。”
周崇宇身旁的葉蓁默默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明昭姐姐知不知道二皇子回京,自淑妃去世,周崇武便去了邊境,怎麼會在這時回來,不對,局勢怕是有變,我得想辦法告訴她。
“皇兄說什麼呢,這猜燈謎乃是上元一大雅事,流傳下來的傳統,怎麼能說不入流呢,還有,進京不去先向父皇請命,跑來醉豐酒樓吃酒,這回頭父皇怪罪下來,别說小弟沒提醒你。”周崇宇皮笑肉不笑,明明說的好像是為了周崇武好,但語氣就是很欠揍。
“周崇宇,你好樣的。”周崇武氣的一揮手,走了。
“二皇兄慢走,得嘞。”周崇宇示意小二繼續。
燈謎繼續,可是葉蓁已經無心再玩了,隻想趕緊回去找到紀綏。
剛準備要走,周崇宇就一把拽住她,“跑什麼啊,不是,這最後一局還沒比呢,你不許走。”
葉蓁急的要死,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真是氣死我了,剛準備給他再來一肘擊,周崇宇這次反應過來了,側身躲掉了。
但葉蓁已經跑出去了,周崇宇也追了出去,這麼投緣的一定要找他問清楚,還不知道名字呢。
醉豐酒樓天字一号房中,看着周崇宇跑了出去,一男子放下茶杯,嘴角微勾,“京城越真是來越熱鬧了。”
男子身側的佩劍侍衛行禮,“殿下,要不要屬下跟過去看看。”
男子擺擺手,“不必,回府,也該見見老師了。”
紀綏此時快步回府,剛才甘棠派人告訴她接到瑞州來信,必是要緊之事。
而程邵也接到密報,二皇子回京了,看來要重新規劃了,七日後有三年一度的風雲大比,周崇武回來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帶了三千重武軍回來,駐紮京郊後又獨自進京。
兩人皆是行色匆匆,擦肩而過。
紀綏停下腳步,程邵也頓了一下,好熟悉的味道,是西府海棠。
母親最喜歡的花,這人剛才去了棠園,兩人心中均想到此。
兩人匆匆對視了一眼。
紀綏帶着面紗,程邵看到了她發髻上的海棠步搖,以及那一雙杏眸。
程邵帶着面具,紀綏隻注意了他的手,指節修長,手型很好看,但并不細膩,手掌有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