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綏,白衣……
這頭紀綏剛走,林霁月不明白為何紀綏要請殿下吃飯,為何又約在瑞豐酒樓。
回到東宮,周崇昱隻覺得這紀大小姐也是個心思玲珑之人。
她是在提小九,瑞豐酒樓第三層,對應第三字,不過,若自己裝聽不懂,真讓她請了那頓飯,也未嘗不可。
範清風看主子笑了,有些不解,主子想什麼呢,一個人坐在這笑一下,怪吓人的。
紀綏到棠苑。
柳清雲此時已經搬出去了,紀蘊章見了紀綏,隻覺得快背過氣去。
今日清晨。
香绮和甘棠一起身,便發現,小姐不見了。
兩人頓時一陣驚慌,但桌上留下一封醒目的字條,“已醒,勿憂。”
“小姐醒了?”甘棠肉眼可見的開心,香绮也笑起來,又撇過桌上燃盡的殘香,難怪睡得這麼死,小姐用了安神香。
二人瞬間感覺這幾日沒有的生氣全部回來了。
不多時,香绮在打點屋子,卻見柳清雲搬了出去,棠苑又上上下下被清理了一遍。
甘棠跑進來,喜上眉梢。
“小姐今日不知和老爺說了什麼,讓柳清雲搬出去了,而且據說小姐走了老爺一直失魂落魄地坐在書房裡呢。”
香绮淺笑着,“這不是很好?不過你這像是還有話說,怎麼噘嘴了。”
“如今棠苑又恢複原樣了,但柳清雲是搬出去了,那小孩卻留在這院子裡了,在偏殿住着呢。”
香绮手一頓,問道,“紀元嘉少爺?”
“對啊,許管家告訴我的。”甘棠說道,手上也擺弄起花草來,這屋子裡可要幹淨整潔,小姐回來才能住的舒心。
“所以,是小姐的意思?”香绮若有所思。
甘棠點點頭,“應該是,不然那柳清雲都搬出去了,這小孩還能賴着不走啊,不過,若是硬算起來,這小孩确實幫了小姐兩次了,若不是。”
“咳咳,小心隔牆有耳。”香绮提醒道,“既然小姐讓他留下來,必然有小姐的用意,隻需好好伺候着便是。”
“知道啦,已經和令儀小姐報過平安了,想來她也放心了。”甘棠看看外面,再看看香绮,突然笑起來,真好,所有人都要好好的。
而紀綏此時配着啊娘那柄棠落劍,騎着快馬出了京城。
葉府。
葉蓁收到紀綏的來信,信中言明自己已然離京,還有幾瓶紀綏的特制藥膏,防身用的毒霧。
“不是,紀姐姐你下次要補償我,還沒見一面就走了,算了,這丞相府,得央求娘再下一張拜帖了。”
紀綏片刻未停,在官道上騎行向昌定方向,一直行至天黑。
醒來處理好府中之事,出來便聽到雲城差點被屠城的消息,看了日子,紀綏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有多久。
這幾日過去,分析種種,紀綏迅速向祈願橋趕去,河邊。
一個熟悉的白色聲影在那裡等着,赤華很想說,主子你跟望妻石一樣,在這一直站着,人家紀小姐真能明白你意思麼?
誰能想到紀綏真的來了,果然還是自己跟不上主子的思維了,自己默默離開。
“多謝你的藥。”紀綏站在白衣身邊,與他一同看着潺潺流動的河水。
“你身邊那兩個會武功的侍女告訴你我去過?”白衣沒看紀綏,隻是盯着水面。
“那倒不是,我出來讓她們歇着了,隻不過我内傷恢複的如此之快,隻能是你。”
“為什麼?”白衣聽完,此時轉過來盯着紀綏。
“因為你出現在了風雲大比第一試,明明傷的那麼重,我都以為你死了,誰能想到搭檔竟然是你,有這種丹藥,我那個便宜爹絕不會給我,小葉子更不會,她知道我不能随意吃藥。”
“不過,你給的也不是藥不是麼,我若沒猜錯,是血。”紀綏說完,白衣還有些疑惑,“那既然她們沒有說,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因為九皇子,你在意他,從在雲城就很明顯了,那此次去昌定,你需要我這個紀家嫡女的身份,去向陛下求一個名正言順去昌定查探的機會,不是麼?”
紀綏說完笑了下,“我也需要你,昌定有太多疑點,我要去确定一些事,各取所需,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