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圭珩忍不住搖頭晃腦,他可真聰明。
周六,景圭珩難得有一天的假期。
昨天晚上夜宵吃多了,他在床上翻來覆去好長一段時間才迷迷糊糊睡着,早上被鬧鐘鬧醒的時候他有些恍惚,撓了撓頭發,又在床上攤了幾分鐘才起床。
如果不是十天前就買好票,定好今天去雲羅市隔壁市的光圓寺,他是一點也不想起床出門。
隻要一想下午還要趕回來,一天基本上都奔波在路上,明天還要上班,景圭珩就沒有精氣神。
黑貓已經起床并炫完它的口糧,景圭珩又給它倒了糧食,黑貓蹭蹭他又跑到貓條包裝袋前,見鏟屎的沒有跟着它過來,它又跳過去蹭了蹭。
“來了來了。”已經相處這麼長時間了,景圭珩也能讀懂一些這祖宗的肢體語言,他吐掉口中的泡沫,漱口後用清水洗臉。
做完這些他才給黑貓開了袋貓條。
吃完貓條,黑貓頭一轉,尋個舒服的地方曬太陽去了,不再理會景圭珩。
景圭珩收拾好東西,把口袋裡的木楔子放到枕頭下,今天要坐火車,帶着這東西過不了安檢。
他挺想将木楔子和黑貓一起帶去那些寺廟,幫忙看看它們的來曆,對他有沒有危害,特别是黑貓需要看看,他懷疑已經不是普通的貓了。
有時候景圭珩會想,如果黑貓能說話,說不定會成為星期教的主教。
不過那畫面也挺玄幻的。
但他要帶上這些東西,最好是自駕,他沒有車,手頭上雖然有些錢,但就沖他現在的狀态,後面肯定還會有不少花錢的地方。他聽說富豪們看神秘學可都是花大價錢。
他現在需要的東西,說不定把他的房子賣了都買不起。
也不知道有什麼一夜暴富的機會,他開眼去賭?但是他是有編制的,賭是絕對禁止的。比騙星期教主教的錢還要嚴重。
景圭珩歎了口氣,對黑貓說:“我出門了,你乖乖在家不要亂來。”
黑貓喵了一聲,算是回應了。
光圓寺是松杻市最有名的佛寺,也是距離雲羅市最近的佛寺,聽說全國不少的人都過去求過财,頗為靈驗,寺裡的僧人也不少。
其實景圭珩在查罅省内道觀佛寺時,還查到雲羅市内最高的一座山上有一個道觀,那才是離他最近的,這個最近屬于平面距離,如果算上垂直距離就不能确定了。
很普通的名字,白雲觀,景圭珩看過照片,兩間房一個道長,道長不在的時候,就不開,這也是景圭珩選擇先去光圓寺的理由之一。
還有一個理由就是,如果沒有找到能夠适用在他身上的法器的話,他就順便拜拜求個财。
總是不虧。
最好是本土神明在顯靈時注意到他身體内的外來入侵者,接着召喚衆神快速将祂給消除掉。
在景圭珩暢想時,他已經抵達光圓寺了。
寺廟很大,有不少的廟宇,看着莊嚴古樸的古建築,高大祥和的佛像、觀音像等,他都進去一一跪拜,并奉上他并不多的錢财。
景圭珩找到僧人表達自己感覺被不幹淨的東西纏身,可不可以幫忙淨化。
說這些的時候,景圭珩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将那些僧人牽扯進來。
當然,如果僧人的道行高深又受到本土神佛庇佑的話,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景圭珩不能确定,他很忐忑,同時又覺得所有的責任不應該壓在他一個人身上,毀滅世界隻需要一個響指,但是救世的責任太大,不是他這樣一個小人物能夠抗住的,他不需要人陪他,但是他需要有人幫助他。
僧人問景圭珩的職業。
景圭珩說他是安保局六組的員工。
然後僧人搖頭說:“他們無法清除。”
被拒絕了,景圭珩驚訝但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本土神明真的對那些高維的生物有用的話,安保局也就會成為民俗與宗教管理局了,對抗那些外來者也會更加從容,不會有那麼犧牲。
“那請問有什麼法器可以抵禦?”
僧人回答:“懷表就是最好的抵禦法器。”
“我想要更具有攻擊性的法器。”
“小寺沒有。”僧人說,“不過施主可以下個月過來進行儀式,雖然無法消除,但暫為施主分憂确是行的。”
“大概什麼時候?”景圭珩想想,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強,他補充,“工作性質,所以我不能确定什麼時候有空。”
“我記一下施主的電話,到時通知。”
景圭珩留下自己的電話,帶着一些開過光的手串回家。
因為太累了,他在火車上迷糊睡着。
他看到黑暗,也看到耀眼的光,沒有時間、空間、溫度等等的概念,他聽到了一串有規律的波動。
他并沒有理睬那些波動,直到波動總是傳達過來。
他捕獲波動讀到裡面的信息。
“這裡是藍星,宇宙的朋友,你們好。”
他被這串波動吸引。
景圭珩睜眼,猛地驚醒過來。
剛剛他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