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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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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這是皇帝病好後的第一次大朝會,是以殿中大人們上奏之事,無論大小,越說越明白。

散朝時,已将近午時末了。

章暮心大,朝堂之事對他無甚影響,大人們魚貫而出後,章暮在後追上了姜合,他身後跟着司空允,二人道邊北又來了消息,要去西京營一趟。

“去吧,記得用膳。”姜合道:“初春乍暖還寒,夜間太晚便莫要趕回府了。”

“到不了那時。”

章暮也沒應,當着這許多人的面,捏了捏他的手後,與司空允轉身離開了。

二人恩愛的模樣刺痛了不遠處姜離的眼,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姜合後,轉身回自己宮中了。

姜合看着章暮的背影,正午的日頭下,一陣風吹過,他的披風掀起了一角,姜合看着那一角,伸手在衣袖下攥了下拳,卻什麼也沒抓住。

司空越在旁,轉過頭來問道:“懷珺,怎麼了?”

“無事。”

章暮背影逐漸消失後,姜合攏了攏衣裳,與司空越一同往宮外走去。

身旁寒暄之人逐漸變少,眼見四周無人了,司空越壓低了聲音道:“方才那上奏彈劾的許多人裡,幾乎有一半是為方照的人,剩下的怕都是姜離的黨羽。”

姜合一臉嚴肅,認真地走着前路道:“我知。”

司空越一哽,到底未說什麼。

“舅舅,我近些日子來常想着,是否以身為子,深入棋局,才可破而後立。”

司空越聽出他話裡的意思,道:“不必,我在前,你盡可吩咐……”

如今皇帝身在病中,思緒難免多了起來,從前在崇明皇帝心中,姜合是最幹淨的皇子,若他在這關鍵時候以身入局,虎狼之心盡現,崇明皇帝定會察覺出來。

若皇帝心中屬意之人不是姜合,那他定會在駕崩前,将這個皇子一同帶下地獄去。

司空絮隻有這一個兒子,司空越容不得姜合受一點傷害。

“舅舅護得了我一時,那往後呢?”姜合問道。

司空越道:“至少在成事之前,我都可護住你。”

姜合輕搖了搖頭。

廟中大師的話日日萦繞在姜合耳邊,他如今心中所思所想,無一人知曉。

他做不得皇帝,可宮中,不正好有個可做皇帝的人麼。

“不必了,我意已決。”姜合道:“外祖壽辰宴後,舅舅可将從前之人搜羅過來,安插到重要之處,尤其是内閣之中。”

見他如此肯定,司空越歎息一聲。姜合說得對,若來日他成事登基,身旁擁護之人,必先得從這時拔起。

自己到底是外戚。

“好。”

司空越琢磨着,那中書令也是個可重用之人。

“往後怕是要緊張起來了。”司空越歎了口氣。

二人翻身上馬,姜合系好披風,馬兒緩緩往前走着,姜合道:“先給外祖好好過了壽辰,再想這些也不遲。”

“是。”

如今他們最大的敵人已經到了明面上,跟最難對付的姜離一比,暗地裡的冷槍倒也不算什麼了。經過太平大街,姜合看見侯府的飛檐,“皇帝把轉玉高高捧起,如今他在京中的地位,惹得人人眼紅。”

正是因為這樣,朝中中立派才不會在章暮被彈劾之時,站出來說句話。

“是啊。”司空越道:“允之也是,他們這些武将不懂文臣心中的彎彎繞繞,一心為百姓,為皇帝,可越是這樣,越是容易讓人鑽了空子。”

“确是如此。”姜合道:“幸而現下姜離還不敢明着朝他二人下手。”

說起軍中,司空越道:“前些日子下人來報,說查到了方照從前之事。”

“舅舅請說。”

“姜無謀反前,便是方照在旁做狗頭軍師,一路引着他走上了不歸路。”司空越道:“東京營中安插的人證實了,方照那段日子,确是時常伴着姜無出入左右。”

如今知曉什麼,姜合都無甚驚訝了。方照所做,便是姜離的命令,是姜離在背後引着姜無謀反。

“嗤。”姜合嗤笑道:“多少人折在他手裡。”

“從前從不知曉,姜離會變成如今這般。”

他長成這樣,是多方的錯處,如今也無從糾起了。

“西京營那邊,我會偶爾跟轉玉說起,讓他提防着些。”姜合道:“如今姜無已去,東京營怕是早就握在了姜離手裡。舅舅,現下埋在東京營裡的人很是要緊,可萬萬讓他們小心行事。”

到了分岔路口,司空越道:“我知。天色不早了,你快些回府用膳吧,莫虧了身子。”

“舅舅也是。”

午間路上人漸少,姜合催馬跑了起來,不一會兒便到了侯府。

客衣接過缰繩,聽見姜合吩咐道:“明日你出府,将莊子後埋的酒取來吧。”

那酒是司空絮在世時埋下的冬日醉花釀,如今取出正是好時候,姜合有心用這壇子酒,為司空盾祝壽。

“是,殿下。”

姜合邊往屋中走邊想道,喜慶過後,就該是滿城風雨了。

清明過後,姜合與章暮去太平莊子上住了幾日,回來後,入了五月,天漸暖,也到了司空盾的壽辰。

因着傷心的緣故,司空盾也有幾年未過壽辰了。他近年來,在京中愈發低調,若不是時常看見司空越與司空允,京中人怕是早就忘了這個昔日的國丈。

今年整壽,皇帝下定了心思,給他一份尊榮,是以禮部着手布置壽辰的時候,花了大腦筋。

五月初七這日,晨起京中人便被煙花聲吵醒了,司空府前的獅子上挂了大紅花,京中權貴去了大半,門前馬車一輛接一輛,司空越站在門口迎客,不過一會兒,他臉都笑僵了。

正午開席前,姜合與章暮前腳剛到,後腳皇帝的賞賜便來了。

一尺長的禮單念得禮官嘴麻,一擡擡箱子落地轟響。

宴席開,古稀之年的司空盾穿着禮部定做的生辰喜服,出現在了衆人面前。

他桃李滿天下,因着這些年謝絕人來訪的緣故,不少從前受過他提拔的人,現下一見他都心頭一酸,熱淚盈眶。

他們的老師,還是那樣地精神飽滿。

看見他好,許多人放下心,也有許多人提起了心。

姜合掃視一圈,前來賀壽的多方人都有,此次壽辰,抛開真正前來祝壽之人,現下這府中,更像是個不用背人的名利場。

司空盾忙着接人敬來的酒,司空允忙着招待軍中人,司空越這邊是朝堂之人,不過一會兒,便都喝開了酒。姜合随着司空越的目光和與他敬酒的這些人,認出了大半暗地裡支持自己的人。

司空府的主人都放開了來,這些賓客也不拘着虛禮了,于是院中酒香飄出二裡地,魚肉香引得牆頭爬來了幾隻貓兒。

與衆不同的是西南角的一群軍中人,他們自成一派,喝起酒來更豪放,章暮剛坐下不久,便許多軍中人端着酒找他,他跟姜合報備了一聲,去了那邊放開了喝。

姜合跟着司空盾轉了一圈後,往章暮那邊瞥了下,眼見着他有些醉了。

姜合失笑,讓客衣去後廚備着點醒酒湯。

客衣領命下去,姜合見司空盾有些累了,便扶着他往主座上走去。二人一回頭,便看見姜離端着杯子來了司空盾面前,姜合皺着眉愈擋,司空盾卻笑着壓下了姜合的手。

老人家仿佛不知前事,帶着紅色喜帽,笑開了懷,“阿離啊,許久不見了。”

姜離一愣,難得地露出了些許真笑,他真誠道:“外祖父,壽辰吉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歲歲春無事,相逢總玉顔。”【1】

“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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