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屬下去中術,替您尋找解開蠱的方法。
十年前也是這麼說的。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放雪螢離開自己可控的範圍,可最後回來的呢……是帶着一身慘到讓任何人都無法直視傷痕的他,還有那兩刀。
一刀刺在義蛾生腹上,一刀刺進他自己的脖子。
雪螢露出有些心疼的神色。他用手擦了擦冷汗,低聲說:“主上,那隻是噩夢,雪螢好好地在這裡呢。”
“是麼。”義蛾生不怎麼明顯地笑了一下,“應該是吧……當我看見你,我清楚那是噩夢。可我看不到你的時候,我就分不清楚,是否那才是現實,而你的出現才是一個美夢。”
這十年裡,他經常會想,或許在他放雪螢離開的那一刻,雪螢就已經死了。
雪螢感覺心裡悶悶的很難受,他說不出安慰的話來,隻得更加用力地抱緊了他的主上。
義蛾生靠在他胸口處,聽見他鮮活有力的心跳聲,漸漸的,也從沉溺的苦海中清醒了過來。但他還是沒有辦法安然地把心落下來——除非讓他親自确認。
他挑開雪螢腰間的封束,從敞開的領口摸了進去,這個舉動讓雪螢立即受了驚,隔着衣服按住他幾乎覆了半側腰間的手:“主、主上……!”
義蛾生一碰到他細嫩的皮膚便撒不開手,捉着他的手低聲哄道:“朕幫你揉揉骨頭,免得到時候生疼。”
雪螢從不懷疑他說的話,一聽理由,幾乎沒怎麼猶豫就松了手,任由他把衣服弄得松松垮垮,越發過分地往深了摸索。
過了一會兒,他聽見主上歎了口氣:“這麼嫩……真怕你到時候去習武時,拿着武器都能把手磨破。”
雪螢有些不服氣:“才不會呢!”
義蛾生沒說話,手掌最終來到他的脊骨處,上上下下的,反反複複地撫摸着。
那種兼備力量與熱度的摸法,很容易就讓人起了感覺。雪螢的身子細細地一顫,當被摸到尾椎那塊骨頭時,他感覺一股熱流自後往前地傳導到他的小腹,叫他渾身不由得緊繃起來,那種前所未有、卻又有些熟悉的體驗,讓他控制不住地收緊了腿,最後也隻是徒勞地夾在他主上的腰間。
雪螢低低地喘了起來:“主,主上,雪螢有些難受……”
義蛾生猛地從他懷中擡起頭來,神色間露出些擔憂:“哪裡難受?”
他以為自己沒控制好力道,讓雪螢生出骨痛的反應。
可雪螢并不知道該怎麼描述自己現在的感受。他隻知道渾身酥麻,像是很舒服,可又像是被什麼堵住了無法纾解,讓他變得難受。最後也隻能靠着本能,引着主上的手往下摸索:“這裡,這裡不舒服。”
義蛾生摸了摸,愣了一下,然後忍不住低聲笑了起來。
“你這哪裡是難受。”他微微擡頭,額頭在雪螢鼻尖上蹭了蹭,“雪螢兒這是發了情……貪嘴。”
雪螢迷迷瞪瞪地問:“那,要怎麼辦?”
義蛾生停下撫摸的動作,沒再繼續刺激他,隻把手貼在他的皮膚上,感受着他身體因情欲而生出的細微顫抖。
天螢族是人非人,生而純淨澄澈,若無他引導,隻怕雪螢一輩子都不知道,人與人之間,男人與男人之間,還能有這樣的交合。十年前,雪螢對于情事的了解,都是他親自教的,而如今複生後沒了記憶的他,又如白紙一張,等着他又一次的調教……
哪怕偶爾會做出一些引人遐想的舉動,那也隻是身體記住的動作,他自己卻不明白這樣的動作意味着什麼。
義蛾生側過頭,在他懷裡望着他那張美麗又略帶稚氣的臉。
還是暫時不要了吧。他想。
既是為他的身子,也是給他留一條後路。
不要玷污他的身體,免得未來真有一天,他要從他的身邊離開,至少不會帶着被侵犯過的傷痕。
義蛾生重新低下頭,将他摟緊了些,閉上眼低聲說:“睡覺吧,過一會兒就好了。”
雪螢懵懵懂懂地“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