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
目前還不是,
溫舒心想。
手機又一次震動,不用點開就知道是蘇瑾南發來的信息。溫舒緊捏着手機,沒有回答祁禹辰的問題。
相遇一場,沒有必要去訴說這件事。
“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溫舒起身,同祁禹辰打了招呼告别。
“外面還在下雨,這把傘先拿着——”祁禹辰見着立馬不顧妝造的裝飾拿起角落處的雨傘,欲遞給溫舒。
倏爾,他看到外面有人進來,那拿着雨傘的手漸漸伸縮了回去。
蘇瑾南一推門,便與溫舒相對視。她站在門口處,蘇瑾南拉過手來到自己身邊,輕聲說着:“回去?”
溫舒緊抓着蘇瑾南的手點點頭,而後又轉身對祁禹辰微微一笑:“謝謝你的好意,我們就先回去了。”
随着溫舒的說話聲,蘇瑾南才注意到休息室裡多出了人數,他隻是很陌生看了一眼,溫舒話落下來便拉着她走出了門外。
“你們認識?”蘇瑾南松開手,不經意問着。
“大學同學。”溫舒答,随即看見蘇瑾南手中拎着的袋子,上面印有曹師傅蛋糕店牌名,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歡喜:“你買到了?”
溫舒伸手塞進塑料袋裡,仿佛整個都要捅進去。
蘇瑾南用腿提了提,“嗯嗯,買到了。”
與此同時,溫舒如願吃到想吃的面包,嘴巴爆滿面包的奶香。聞言,咀嚼的嘴巴一停,她把手上的面包下意識伸到蘇瑾南面前。
蘇瑾南目光低下,望着那口牙印過的痕迹。
那是她咬過的。
身體微微一怔,嘴巴自覺開口想要吃下去那快要屬于自己的食物。
他的眼神直直盯着溫舒,如同捕食者想要把眼前一切都要捕獵到自己身邊。
“忘了,這是我吃過的了。”溫舒猛然發現她錯給了面包,迅速收回了手,從袋子裡重新拿了新的。
不知為何,溫舒再擡眸看蘇瑾南,他的神情有絲絲失落。
她錯以為面包變了味道,“不好吃了嗎?”
由此,還特地仔細咬了一口手上的面包。
還是一如既往的味道。
溫舒坐進副駕駛位上,蘇瑾南把買的甜點從中挑了幾袋放在溫舒懷裡。
“沒有,你不是也吃過了,味道咋樣?”蘇瑾南丢下幾句話,而後繞過車尾坐上駕駛位上。
溫舒還在回味,很認真回答:“奶香味很濃,松軟細膩……還有點焦黃焦黃的。”
“我吃的也是。”蘇瑾南說。
意思是,都屬同一種,沒有任何差别,你喜歡我也如此。
“那你剛剛為啥一副失望的表情。”溫舒不明着問。
聞言,蘇瑾南側頭瞥向溫舒,他倒是沒想到會被她發現,模糊着說:“有嗎?”
“或許有吧。”這下輪到溫舒不确定性了,但很快作罷,繼續嘗試其他種類的甜點。
“抹茶生巧是剛出的新品哎。”
“老闆極力推薦的,嘗嘗怎麼樣?”
“果然是鎮上人流量最好的一家啊,不愛吃抹茶的都想繼續吃了。”
…………
“李姨?”
一下車,溫舒便直瞧見李姨匆忙從車前走過。
李姨停下腳步,急匆匆應付,“舒丫頭你們回來啦……奶球打完針啦?”
“打完了。”溫舒抱着奶球,似是還沒有換過藥勁,奶球一直在亂動。後來溫舒不得已放任奶球,“李姨,怎麼了嗎?剛剛看您急急忙忙的。”
李姨拍了拍手,“舒丫頭,小蘇,你們回來的正好。你李叔被人打進醫院了!”
“幸好,沒有傷及到重要部位。李姨,您先休息休息,一切交給我們就行。”
醫院内,溫舒安慰着李姨,緊緊望着還在做檢查的操作室内。
“你說,你李叔那麼老實的一個人,怎麼就和别人起沖突呢,還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李姨在哭訴着。
溫舒在一旁揪着心,輕輕扶拍着李姨。來春望村時間不長不短,但她知曉李叔雖是農民,但李叔一家敦厚老實,勤勤懇懇,如果不是什麼重要事情是不會出手打人的,更何況李叔還受了傷。
門診室開始播報下一名患者的姓名。
蘇瑾南攙扶着李叔緩慢走了出來。
李姨急着跑上前,輕輕捶打李叔手臂幾下,語氣很是生氣:“還笑!都用紗布包起來了,還有力氣笑。”
語氣雖是一時嗔怪,但動作卻是滿滿關心。李姨仰頭仔仔細細去觀察被紗布包裹半邊的頭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