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爾幾個點步掠至魔族身前,雙腳接連踢向魔族下盤,魔族迅速擡腳接住她的攻勢;栖爾順勢反身飛起,一腳踢在魔族門面!
魔族硬受一記卻隻身形微晃,栖爾一落地又立刻用力點地,利箭般射向他同時右手成刃戳向他的左眼!魔族極快地一仰頭躲過,複又收緊下颌夾住她手腕,制住栖爾的同時一拳擊打在她的胸腹,栖爾徑直被擊飛!
栖爾背部落地咳出一灘血,又忙翻滾至一旁勉強躲過魔族接連的一腳,末了一刻不歇地遠離他。
就在此時變故突生,一人突然自魔族背後暴起,一腿踢在他後肩!
這一記正好牽連了魔族此前受傷的肩胛,他身形一頓,栖爾同那人對視一眼,一同對魔族發起猛攻。
兩人雨點般的拳腳打在魔族身上,他隻好豎起雙臂進行防守,但也被壓制得開始趔趄後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突然伺機死死鎖住栖爾一腳,栖爾眼神一利,另一隻腳承力向上狠厲飛出正中魔族下颌!
魔族整個人向後一仰,另一人也即刻一腳鏟出,魔族腳一歪當即躺倒在地。
栖爾同另一人眼神驟凜,抓住時機欺身而上照着魔族門面死命擊打!
魔族漸漸臉面紅紫斑駁,口鼻也流出血來,眼神渾濁恍惚。
他終是撐不住閉上眼失去了意識。
兩人卻仍是不放心地補上幾套連擊,方才喘息着停下。
卻說這人,原與同伴一起被魔族掼倒,因同伴擋下不少力道,他便隻是昏過去一瞬。少時便又清醒過來,索性将計就計佯裝昏死,伺機出動。
此時場内隻剩下這兩人,雙方不約而同跳開,審視着對方。
隻見那人瞧着栖爾略顯怪異的左臂嘴角一挑,果決出擊,目标正是栖爾的左方!
栖爾勾腰一閃,同時橫腿掃過這魔族小腿,他身形一歪,栖爾迅速以手撐地彈起,高擡左腿,攔腰将這人擊倒!
這魔族口中咳出血沫,捂住腰腹蜷縮在地,不住地呻吟。
栖爾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猶疑地伸出腳踢在他的腦袋上,将人擊暈過去。
見場上隻剩栖爾一人,主事站到場中央用魔族語數了五個數。
仍是隻有栖爾一人孑立。
場下爆發出一陣嘩然,接着又是一波一波的議論。
主事登記好名字,栖爾平靜地退出比試場,人群自主空出一條道路。
回到客棧房内,栖爾身形微晃,忍不住用手撐了一下木桌。
還是稍有輕敵了。
她解開外衣,查看了腰腹處的傷勢。
還好,這種程度等着自愈便可。
她又摸到床上盤腿坐下,開始運氣調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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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選拔攏共進行了五日,最終選出四十餘人來。
本着知己知彼的心情,這比試栖爾倒是場場不落地瞧着的。
終于在選拔結束那日,栖爾從主事處領到的菱形鐵片亮了起來,上面的符文閃着耀目的光芒。
“請諸位已經通過初篩的胞友,于三日後到百族台處,抽取下場比試隊伍。”
栖爾有些頭疼地按按眉心,隻能憑着記憶寫下這段魔族語的發音,之後再照着音典去轉換成字符。
好在魔族的文字大多很形象,往往隻要看着便能猜出大緻内容,栖爾磕磕絆絆倒也弄明白了這段通知。
不過……第二階段竟然是隊伍之間的比試麼,這倒是叫她有些意外。
三日後。
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隻偶爾動作大些時會有針刺的疼痛。栖爾來到此前進行選拔的廣台,正是那“百族台”。
此時魔族們都已經排起了長隊,似乎是依照那時不同的比試内容分為三列。
栖爾走入那列肌肉偾張、體格健碩的魔族後,眼刀飛向那些看過來的異樣眼神。
每列隊伍前方皆有一盒短簽,每人依次上前抽取。
簽子很快抽好,主事站到中間的空曠處,高聲道:
“請抽取到同數的胞友組為一隊!”
瞧着自己手上的木簽,栖爾卻并不急着去找隊伍。
時間不斷逝去,周遭的魔族基本都三人一隊站在了一塊。
栖爾擡眼望去,走向那邊被剩出來的兩人。
正走到一半,卻見有另一個魔族跑向他們,随後三人站在一起說着什麼。
栖爾腳一頓。
“十六号?”
身後傳來低沉的嗓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