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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你要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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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白皙,年輕俊朗,身穿绛紫色衣袍。

眉間朱砂,精巧豔麗,睫羽輕顫,長直濃密,标準的丹鳳眼中是一對紫眸。

那一派溫潤如玉的氣質被昏黃燭火吞去了幾分,稍顯憔悴。

盡管如此,許知禮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

“嚴師叔……”他望着來人,喃喃輕語,“你、你還在……”

“許沨。”嚴清丹扶着他在床上坐了起來,一向含笑的眉眼中露出幾分凝重,“你終于醒了。”

“嚴師叔。”許知禮一眨不眨的盯着嚴清丹的紫眸,澀聲道,“還好……還好。”

還好嚴師叔還活着,看樣子不似白若塵口中的那般奄奄一息,病入膏肓。

嚴清丹摸出腰間的錦囊,遞到許知禮手上。

許知禮捏着手心沉甸甸的重量,怔了怔,打開了錦囊。

裡面是幾粒褐色的丹藥。

“這是回魂丹,能短暫的恢複你的靈力。”嚴清丹說,“情況緊急,刻不容緩,現下,隻有你能夠殺掉酸與了。”

許知禮的瞳孔顫了顫,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目前沒有靈力,是一具肉體凡胎,若是見到霁月,無法從成功做出朱韻刃。”嚴清丹壓低聲音,“這丹藥我煉制了許久,隻有半個時辰的持續時間,你要在酸與帶你去見霁月前悄悄服下,然後……”

“殺了他。”

許知禮呼吸凝滞了片刻,嚴清丹的眼神極為認真,堅定中溢出幾分悲切。

好半晌,許知禮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你說……殺、殺誰?”

那聲音已經抖得不成樣子。

不可能是師尊吧,一、一定是酸與。

對……是酸與,他早就該殺了他了的……

“殺了霁月。”嚴清丹沉聲道,“隻有殺了甯寄風,才能用他的心頭血做出朱韻刃。”

許知禮身子向後仰了仰,肩膀克制不住顫抖之意,他的感官因嚴清丹這句話而變得遲鈍起來。

耳朵像被關在玻璃罩一樣,聽到的一切都朦胧不清。

“怎會……不是。”許知禮難以置信地歪了歪頭,仿佛喪失了語言功能,詞不成句,“這……了不……”

“許沨,你聽我說。”嚴清丹擡手搭在他的雙肩上,語氣 凝重,“朱韻刃是上古靈器,千百年來,隻有用神仙的心頭血才能凝結而成,然而師祖甯願自隕鎮壓酸與,也不願做出朱韻刃,你可知是為何?”

許知禮空洞的眼眸中蓄滿淚水,他突然不想繼續往下聽了,可他擡不起手,堵不住自己的耳朵。

看着嚴清丹一張一合的嘴唇,那些字如刀刃,一把把地插在了他的心頭。

“朱韻刃是至邪之物,一旦做成,便會被刀刃吸幹身上所有的靈力與精血,鎖住他的魂魄,令其永遠被禁锢在妖刀之中,永世不得再入輪回。”嚴清丹說,“曆代隻出現過一把朱韻刃,成功鎮壓了兇獸之後,卻找不到朱韻刃的銷毀之處,那把泛着紅光的刀刃變成了一陣邪氣極重的不祥之物。”

“無人知曉那把朱韻刃的下落,聽說是被人藏匿起來了。”嚴清丹說,“朱韻刃毒性極大,見血封喉,也是眼下制裁酸與的唯一辦法了。”

許知禮睫羽一顫,眼淚蓦然滾落而下,他劇烈搖頭,動作之間,脖頸間的傷口撕裂得更大,血迹浸濕了裹簾,向下蔓延。

“不……不行,我、我做不到……”許知禮滿面濕痕,精神瀕臨崩潰。

他不想再殺人了,不想手上再沾上别人的鮮血了……

他咬緊牙關,臉上的血色跟随脖頸間的汩汩血液一同流逝了。

“不……”

十指緊緊攥住,略長的指甲幾乎深深陷進手心,枯瘦手腕上牽起細長的經脈,顯得單薄而脆弱。

嚴清丹不忍地看着他,握住了許知禮蒼白的手,“許沨……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太過殘忍……而眼下也隻有你能做到這件事了。”

“許沨,霁月被困在血魇門的碎玉潭,是景山的極寒之地,一般人進不去……包括現在的我。”話及此,嚴清丹的紫眸沉了幾分,他自嘲地笑了笑,“是我枉為人師,教出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所遭受的一切,都是罪有應得……”

未完之辭中,隐藏了許多幽深的情緒。

關于嚴師叔和白若塵之間的恩恩怨怨,他隻是偶爾聽酸與提過幾次。

“可許沨……你還有機會。”嚴清丹收斂神色,搭在他握住錦囊的手上,澀聲道,“唯有與甯寄風極為親近之人放可制成朱韻刃。”

霁月仙君作為至聖之體,心頭血最是純粹,以至清至柔來克酸與的至邪至烈再适合不過。

“不……嚴師叔,不是……”許知禮望着他,“不是還、還有一把朱韻刃嗎,我們可以去找那吧……”

嚴清丹搖頭,“許沨,找不到的,你出不了血魇門。”

回魂丹的有效時間隻有半個時辰,不等他走出血魇門,就會被酸與的人抓回來。

“許沨,此時不急,你先養好身子。”嚴清丹見許知禮呆滞的模樣,深知他暫時做不出抉擇,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肩。

“你醒了之後,我大概也是不能常來見你了。”嚴清丹神色落寞,眼底泛起淺淡的薄霧,“你還活着……霁月也會安心吧。”

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許知禮下意識捏緊了手上的回魂丹,“嚴師叔……師尊他……”

“許沨。”嚴清丹站了起來,側了側身,望向緊閉的房門。

許知禮聽到那陣腳步越來越近,直至消失,大抵在房門外停住了。

嚴清丹無聲地輕歎一聲,極輕地說了一句,“是千露宗對不起霁月,對不起你,最後……還是要将此等重任托付與你們。”

許知禮望着他清瘦的背影,視線蓦地朦胧了。

火光跳躍,浮光掠影,映照在他飛揚的發絲上。

他背對着光,一身紫袍被鍍上豔色的光影,蒼白的雙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右手虛虛半握着。

許知禮心想,那原本應該是握着一把拂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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