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嗷嗷~”
“嗷!!”
面對毫無規律的狼嚎,衆人一臉茫然,不确定這狼是抽了什麼瘋。還是他們劇組和夜晚不對付,先有鬼敲門,後有狼發情。
劇組的收音師聽出了貓膩,越聽越像是一手曲子。
嗷→嗷↘↗嗷→嗷↘↗嗷↘嗷→嗷→
一閃一閃亮晶晶?
第二天,被洗腦一晚上的劇組人員,嘴裡都不自覺的哼唱着這段旋律。
唯三幸免于難的除了睡眠質量絕佳的秃頭導演,運動量超标達成追車一公裡的柳釀,就剩下了不知道怎麼逃過一劫,單純靠運氣的紫微星紀淵。
三人面面相觑,對于這整齊的詭異的哼唱聲三臉疑惑。
褚興:“什麼情況?”
紀淵:“不知道。”
柳釀:“劇本裡不是有寫嗎,毒人啊。”
褚興:“那是群演的活,和他們有什麼關系。”
柳釀:“這鳥不拉屎的地,給錢也沒人來。”
褚興:“…頂嘴?”
柳釀在臉上劃了一下,示意自己已經閉嘴。
紀淵先是看了一眼柳釀,然後又不動聲色的把目光轉移到褚興身上。
褚興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被看得發毛,沒好氣的嗆道:“你有意見?”
紀淵:“不是很喜歡聽兒歌。”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臨走還不忘補一句:“如果你喜歡,當我沒說。”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聚在一起分工的劇組人員都聽到了,片場迎來了短暫的寂靜。
褚興:“他剛才在給我甩臉子?”
柳釀:“沒有啊,他隻是是生氣了,定好的拍攝時間,結果景都沒置好,換我我也生氣。”
因為是臨時行程,劇組帶來的工作人員隻有五十多位,基本都是核心牛馬,許多崗位都能幹,人手不夠的時候,演員都得親自動手。
原本的統籌計劃被打亂,連續幾天通告時間推遲,浪費了大量人力物力和時間,偶像這麼敬業,生氣也是應該的。
褚興明顯不吃這套:“小牌大耍。”
相交這麼多年,他實在想不通,究竟是哪踩到了紀淵的尾巴,反應這麼大。
“是大牌!”柳釀像是一隻被逼急的兔子,“再說一遍他沒有耍,就算是耍了也是大牌小耍!”
“頂嘴?”
“就頂,錢都打給你了,你可以指使我,但不能造謠他。”
柳大少氣結于心,花錢找個大爺就算了,偶像還要被污蔑,這買賣太虧本了。
怎麼又一個應激的,褚興扶額,不斷給自己洗腦:他舅是金主,他舅是金主…為了藝術。
“多管閑事。”
洗不了一點,富貴不能屈。
“你說什麼?”
柳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叫多管閑事,閑哪了?維護喜歡的人怎麼能算閑事?
“我說他跟你有什麼關系,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親爹。”
衆人的腳步頓了一下,又接着幹活,這種程度的攻擊而已,早就習以為常了。
“對,你可以這麼理解。”
衆人的腳步再一次一頓,場記不知道從哪掏出了一堆瓜子,人傳人傳了出去。
柳釀挺直胸膛:“他是比我爹更重要的人。”
“啧,家門不幸,他爹這還能忍?”
“别瞎猜,有錢人的彎彎繞繞多着呢。”
“再怎麼也不能說出這種讓人心寒的話。”
“怎麼就不能了,我可是聽說頂流這一胎王柳兩家可都沒想要。”
“假的吧,不想要還能生出來?”
工作人員的蛐蛐聲此起彼伏,聲音小的跟蚊子似的,嗡嗡個不停。
褚興經曆的多,面色幾經變換,不由的問道:“有多重要,不分彼此?”
“嗯。”柳釀點點頭,之前确實沒這麼想過,但從現在開始是了。
“到哪種程度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褚興又問。
“……”柳釀猶豫了一下,再一次點頭,“差不多。”
在他心裡自己最重要,偶像說要成為自己最重要的人,那他們兩個就是一樣的。
褚興被這答案砸蒙,當即轉移目标,對着周圍大聲叫喊:“别八卦了,幹活了,半個小時之内把景置完。”
說完,又拍了拍柳釀的肩:“記住這種感覺,楚清玄和李衡就是這樣。”
既然都已經發生了,就不能輕易浪費,感情這種東西本身就不易分辨,能用一點是一點。
“是精神上的不是□□上的。”像是生怕柳釀會錯意,他還特意補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