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遲松開手:“你這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我理解錯了?
其實他昨天是開玩笑逗我玩的,根本不是認真的?
好吧,這很尴尬了。
人家隻是玩玩,我這麼認真幹什麼。
“啊沒事,我瞎說的,你别在意。”秦醉呵呵地幹笑着,腳趾在被窩裡實施兩室一廳的建築工程,恨不得今天就住進去别出來了。
他把保溫桶往床頭櫃上一放就想鑽進被子裡,顧墨遲一隻腿半跪在床上,抓着他的肩膀,眼睛幽深似譚:“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他冰涼的手撩起秦醉額前的碎發,指節滑過秦醉發紅的耳廓,拇指順着眼下一路遊走摩挲,秦醉睫毛輕顫,如同蝴蝶振翅欲飛。
“我可不是跟你玩小孩子過家家,我說我想包養你是因為我想上你。”
“想把你的衣服扒光,想看你在我身下哭泣求饒。”
指尖停留在唇上,顧墨遲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
“你答應我了,就意味着隻要我想,你就必須随時張開雙腿等着我。”
“但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些——”
食指蓦然擡起秦醉的下巴,逼着他與自己對視。
“我要你,完完全全屬于我。你的身體、你的時間、你的心思,都得是我的,别想着逃,也别想着别人碰你,你隻能是我的。”
“即使是這樣,你也想答應我嗎?”
顧墨遲眼裡盡是不加掩飾的翻滾的欲念,波濤洶湧的洪水幾乎就要頃刻洩出。而水閥開關此時就掌握在秦醉的手裡。
靜默。
呵。
顧墨遲手抽離的瞬間,被抓住了。
灼熱的氣息吞吐在手心。
秦醉的臉主動貼上他的手,頭一偏,就吻上了他的手心,目光輕輕地蹭過他的手攀上他的臉頰。像小狗搖尾乞巧。
顧墨遲再也按捺不住,一把攬過他的頭,熾熱的唇狠狠壓了上去。
什麼發燒,什麼理智,此刻全都被抛諸腦後,他隻想将他徹底占有,仿佛要将他吞吃入腹般瘋狂。
如同狂風暴雨席卷而來,秦醉幾乎無法呼吸,溺水般的窒息感洶湧而至。他試圖喘口氣,卻被顧墨遲死死摁住後腦勺,退無可退,隻能被迫承受這近乎掠奪的吻。
唇齒交纏間,發出暧昧的水聲,聽得人面紅耳赤。
秦醉不由自主地勾住顧墨遲的脖頸,将他拉得更近,緊緊擁入懷中。這一細微的回應讓顧墨遲的眼神愈發瘋狂,仿佛要将眼前的人徹底吞噬,不留一絲餘地。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才堪堪分開。
顧墨遲喘着氣,緊接着一陣輕微的悶笑從他胸膛裡逸出,低啞而暧昧。
“你是在勾引我嗎?”
“......”
秦醉頭腦發暈,一頭栽倒在顧墨遲懷裡,已然歇菜。
“嗯?”
顧墨遲拍拍他的臉沒反應。
“你沒事吧?”
一直默不作聲的醫生很适時地出現,拔掉針,仔細檢查一番,冷靜地說:“病人還在發燒,現在應該是大腦缺氧加上疲憊睡過去了。靜養幾天就好。”
顧墨遲松了一口氣。
醫生又補了一句:“但近期不建議劇烈運動。”
顧墨遲瞪了他一眼。
又回頭盯着秦醉的睡臉,臉上浮現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他要把他的戰利品帶回家。
顧墨遲彎身準備抱起秦醉,卻聽到枕頭底下傳來震動。
掀開一看,是手機,上面彈出通話提醒。
看到來電者,眉梢一揚。
顧墨遲此時心情很不錯,單手向左劃開。
電話剛接通,聲音就争先恐後地蹦出來:“小醉,你沒事吧?我現在在回來的路上,你現在...”
顧墨遲翹着二郎腿不緊不慢打斷他:“他現在和我在一起。”
對面沉默了一下,聲音變得冷漠且憤怒。“怎麼是你接的電話?秦醉怎麼樣了?”
“哦,秦醉在我懷裡呢。”顧墨遲把玩着秦醉的頭發,讓發梢在指尖打轉,慢悠悠道:“還有,你不用回來了,我們要走了。”
張聞钰驚怒道:“什麼?!你要把他帶到哪...”
顧墨遲毫不留情地挂斷,把手機丢到一邊去。
秦醉往他那蜷縮了一下,眉眼皺成一團,似乎是做了什麼惡夢。顧墨遲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罩在他身上,動作輕柔地把他抱起。
“走吧,帶你去大房子。”
*
秦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渾身酸痛,嗓子疼得冒煙,眼睛也腫成倆鴨蛋,睜眼一看發現自己居然在顧墨遲的卧室。
幻覺,都是幻覺。
秦醉閉眼,拉上被子準備重睡,扯了一下發現有阻力,疑惑地往旁邊一瞟,不瞟不要緊,一瞟吓一跳——顧墨遲就睡在他旁邊。
當即就給他吓清醒了。下意識掀開被子檢查一下自己有沒有貫穿傷,幸好,顧墨遲還沒有這麼兇殘變态,秦醉松了一口氣。
但我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秦醉松下去的一口氣又提上來。
他把我帶來他家幹什麼?難不成是要上演金主和他的金絲雀啊?咦,有點超過了,應該不至于吧。
秦醉坐起來,準備先去喝杯水壓壓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