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你當我自作多情也好,我隻是想說你要是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告訴我,雖然我可能做不了什麼,但是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開心起來。”
秦醉不會說漂亮話,隻能盡可能表達自己的想法。
顧墨遲的信息素過敏是心理原因導緻的,治療隻能讓他的信息素不外洩,也就是不妨礙到别人。
那他自己呢?到現在也沒有一個人想要幫幫他嗎?
秦醉突然有點難過。
盡管這種情緒對于顧墨遲這種人可能很多餘,也很不屑。
顧墨遲默默重複:“...直到我開心起來?”
他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狂妄自大。
你知道什麼就能說出這樣的話。
如果我一直不開心,你就要一直陪在我身邊嗎?
真是語出驚人。
顧墨遲低下頭,嘴角下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凹陷,他還是那副懶懶散散的樣子,輕聲道:“你還真是奇怪啊。”
秦醉心突突跳了兩下。
“吃完把碗洗了。”
顧墨遲接了個電話,丢下這句話就出門了。秦醉洗完碗也出了門,找路邊便利店老闆借電話,電話剛撥過去,一個急躁的聲音沖出來,似乎是一直蹲守在電話前等待。
“秦醉你去哪了?為什麼現在才聯系我,為什麼不回家,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對面一頓,深吸一口氣,“...你現在在哪我去接你。”
秦醉被這突如其來的一連串問題打得愧疚十分,老實地報出地址,沒過十分鐘張聞钰就出現在他的視線裡。
“上車。”
車窗緩緩降下,張聞钰神情複雜,幽幽地盯着秦醉。
秦醉打開車門,坐進真皮座椅,雙手手心對沖,比了一個拜托的手勢,低眉垂眼火速道歉:“私密馬賽,sorry,對不起!事發突然,沒來得及告訴你,你宰我吧,想吃什麼我都請客。”
張聞钰繃着臉不說話。
“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手表,領帶,或者别的。”秦醉心慌慌,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别人隻能努力想解決方案好好補償一下張聞钰。
他知道自己現在簡直是在說廢話,張聞钰比自己有錢,啥東西買不到啊,所以隻是讨好地遞出台階。
張聞钰還是不說話。
秦醉有點崩潰,他拽着張聞钰的胳膊說:“你别不理我啊,這樣吧,你想讓我幹什麼我都答應你好不好?别生氣了。”
張聞钰聞言,臉色稍緩,終于開口:“幹什麼都行?”
秦醉見這樣有戲,打蛇順杆上,連忙點頭:“對,說吧。現在我任你處置了。”
無非就是一些體力活或者是破費一把,秦醉忍痛接受。
張聞钰轉過頭,很認真對秦醉說:“那你不要再和你那個老闆私下往來了,我不喜歡他。”
昨天剛簽了包養合同的秦醉心虛犯難:“額,要不換一個吧?其他的都可以。”
張聞钰有點生氣:“為什麼?你很喜歡跟他接觸嗎?”
秦醉扣着手指支支吾吾。他現在和顧墨遲是p友關系,以後甚至還要住在他家,因此最不可能的就是這條,這讓他怎麼答應?
“不是,但是他是我老闆,接觸是不可避免的啊。你換一個吧,下一個我一定答應你。”秦醉蒼白無力地解釋并試圖給他畫個大餅。
“那你來我家和我一起住吧。”
秦醉被口水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怎麼盡說些讓人做不到的話。
“咳咳...為什麼這麼突然?”
“很突然嗎?我進不去家門的時候不這麼覺得。”
張聞钰早就不耐煩了,心裡郁氣橫生。顧墨遲的出現讓他警鈴大作,危機感驟升,秦醉以前從來不會和除了他以外的人那麼親近,可現在他居然放任顧墨遲接近他,還開始在意起信息素的事情。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跟顧墨遲之間絕對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顧墨遲對秦醉感興趣,這點毋庸置疑,秦醉身上時不時肆虐的雪松香就是最好的證明。
關鍵是秦醉對顧墨遲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