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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靖康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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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叫“你們願意相信我嗎”?

還認為天幕有神明本事的人們吵嚷起來。天幕有能力跨越時間,神明以偉力建立起的思想統治必将永垂不朽。

老農在田裡揮汗如雨,心中感慨天幕真好。老地主加租從沒問過他們一句願不願意,天幕比他厲害多了,竟然還願意問問他們的意見。

他口中的“老地主”則捧着香茗撓起腦袋:“天幕說的話可是聖旨哩!讓不信的人信,大神還做不到哈?”

他們并不知道陳钰是用了多大的決心做出這部分視頻。

他們不知道現代,不知道互聯網,更不知道那猛于虎的流言蹿出紙面,挑揀了最時代化的名字,橫行在大街小巷。

網暴。

【提到靖康恥,我們第一時間會想到什麼?

想到汴京城破北宋滅亡,想到宋徽宗趙佶和宋欽宗趙桓“二聖北狩”,還是想到北宋宗室除了九皇子趙構、宋哲宗孟皇後的所有直系都被金人包了全家桶東三省玩雪?】

天幕話語一出,北宋上下震恐。有人為這亡國的景象震驚憤怒,也有人為自己的生命惶恐不安。

李煜并不在這兩類人之中。他想到了自己和被趙匡胤榮養的後周小皇帝柴宗訓,以及百年前的永嘉之亂。

當年黃袍加身,趙匡胤帶兵逼宮改朝換代,把過去忠誠過的“先帝”當王爺養。今日聽天幕一言,趙宋的皇帝似乎會被異族裹挾着“榮養”。僥幸逃出去的一支不思北伐,隻想南面稱王。

李煜睜開眼,看到了司馬氏篡魏。

司馬氏逼迫魏帝禅讓,建立的晉朝毀在了永嘉之亂胡人南侵,西晉皇帝司馬熾、司馬邺被殺,旁支司馬睿渡江建立東晉再不北上……

這與北宋末仿佛一個曆史的循環。

而趙宋的運氣比司馬晉好些,至少皇族沒有被異族趕盡殺絕。

他看到面前軍伍出身、面容黝黑的皇帝面色紅了些許,闆着臉送客。

他不知道趙匡胤背過身去吸氣,腦中閃過的竟是那些徒手劈禦桌的技巧。

待李煜離開,殿中桌子終于碎裂。

【或者說,你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趙桓接受金人“以婦女抵戰争賠款”的條約、後妃帝姬被沒入金國宗室妓院“洗衣院”、北宋所有宗室被剝/光衣服進行“牽羊禮”投降儀式呢?】

趙匡胤覺得自己的桌子還是劈早了。

天幕是辟謠的?對啊!

天幕剛剛說的話真假摻半?對他是能聽出來啊,但這妨礙他憤怒嗎?

内侍收去桌子的殘骸,趙匡胤命人叫來弟弟趙光義和宰相趙普。

後代是管不到的,被他視作繼承人的弟弟和像親人一樣對待的宰相,他還能管管!

前三個問題還好,後面……後面……

趙匡胤隻覺得拳頭自己動了起來。

他聽到天上傳來一聲極明顯的歎氣。

【提到靖康恥時的女人們,人們總是同情的。

營銷号說她們是帝國公主,歎她們淪落成妓,被千人騎萬人跨,被剝/衣遊街,甚至谷道破裂而死,直說得讀者眼邊滴出熱淚。人們隔着時空揮灑自己的同情心,幻想着如果一切沒有發生,汴京還是那個樂園——

可這并不是她們的命運。

真正可憐可歎的反而是北宋末年的帝姬宮妃們,乃至汴京城所有的女人,以屈辱的樣子出現在人們的口舌裡,被強行配上了從未發生過的痛苦。

是的,所謂北宋靖康恥帝姬後妃被士兵輪/奸、太後生子、宗室“洗衣院”、“牽羊禮”,還有宋朝以汴京女子明碼标價“賠償”金國的不平等條約,都是近現代編出來的謠言。

北宋的滅亡,隻是一次王朝更疊而已。宋亡的特殊在于南北兩宋都被異族所滅,漢人被民族歧視,國家沒有從侵略者手裡保護好自己的子民。】

所有宋人齊齊松一口氣,又将心提到嗓子眼。

異族……

鄭皇後在宮裡支起架子看天幕,漸漸身邊圍攏了大批後妃、帝姬和宮女們。

方才聽天幕說丈夫是亡國之君,她還想着會不會是南方叛賊突然興起。“金”這個顯眼的招财國号也實在符合那些林間山賊的心理。

宋的北方是遼,西方是夏,西南大理,她從未聽說過“金”,這似乎是一支新興起的勢力?

可惜宮中不能幹政,不知宮裡的消息與外面差了多少年!

聽着天幕的話,衆妃惶然。年幼的帝姬不知發生了什麼,抱住自己顫抖的母親。

她想了想,恍然大悟!

女孩皺着眉擡頭:“姐姐,什麼人會讓人脫衣遊街?蠻人嗎?後人這麼寫,是因為後人自己落後成蠻人了嗎?”

鄭皇後想起女孩封号茂德帝姬,好像名叫趙長樂。

【我們甚至可以同時辟謠“女人抵債”、“脫衣牽羊”、“洗衣妓院”三個謠言。它們都首次出現于清末光緒年間的一套《靖康稗史》,遠離靖康800年。

咦?不對呀!中華書局不是把崔文印整理的《靖康稗史箋證》列入“中國史學基本典籍叢刊”了嗎?這真的是清朝末年傳出來的僞作嗎?

是的。與互聯網上靖康黃/謠愈演愈烈相對應的,是近年來越來越多學者對這套書以審慎的态度進行質疑,推翻了《靖康稗史》的所謂“信史”地位。】

“鄭聖人——官家賜花石一副——”

遠處傳來宦官的聲音。鄭皇後昂首看去,隻見一名“美髯公”帶着後面的隊伍,擡了幾座山來。

“諸位娘子也在?正好。”那“美髯公”帶着笑恭維兩句,“韋娘子……诶呀,王娘子也在。陛下知道王娘子生育帝姬功高,特賜一副花石,希望娘子暫解憂心。”

王德妃看着自己帶來的惠淑、康淑、順德、柔福四位帝姬,再想到自己生的趙楷、趙植兩個皇子。他們沒有一個逃過靖康之亂,官家倒想給他們的母親送花石來消去不滿。

女兒沒有像後人編造的那樣受辱,可曆來亡國公主,有哪些個是過得好的?

隋滅陳,樂昌公主下嫁楊素為妾,甯遠公主沒入後宮隋文帝為宣華夫人……獨孤皇後獨霸後宮,隋文帝也隻敢在她去世後偷腥。若她成了太後,甯遠公主隻怕要在宮裡蹉跎一生。

她的女兒們去的還是蠻夷之地,未來又能過得怎麼樣?

鄭皇後入室,片刻後身後帶了宮女,宮女捧出一紙歌。

她眯起眼睛去看“美髯公”:“你是……童貫的義子?”

“是,小底的叫童武。義父不能常在身邊服侍官家,小底的便來替他盡盡孝心。”

“那你便幫我将花石退回。”

“鄭聖人!”

鄭皇後轉着手中镯子:“官家知道我生性簡樸,舞文弄墨也做得。妾已上表陳情,官家不至于把氣都撒到你們身上。”

她的丈夫即位以來多興花石綱,有什麼珍貴的東西都要拿到京城看看,養起了大批大批受賄押差。這群押差仗着自己給官家運貨,在鄉中用官家名頭無惡不作。

今日是她第一次幹政。國都要亡了,還養什麼廢物,賞什麼花石,聊什麼女人不能涉政!

童武帶着大石匆匆遠去,鄭皇後想起他名字,真是熟悉。

在哪兒聽過呢?

韋婉容上前,話語輕柔:“聖人,那童武随着童貫征西夏,在童貫隐瞞大敗向朝廷報捷時說了幾句話。後來他不知怎麼,就又回了宮裡。”

鄭皇後笑着往後一旋身:“婉容,你可要好好教養老九!他這唯一逃過靖康恥的皇子緊俏得很!”

韋婉容自然應下。

【據《靖康稗史》的序言,這套書應該作于宋朝,是北上的某臣化名“确庵”編纂,後來又有宋人化名“耐庵”重編,最後在清朝光緒年間被謝家福發現。

但是中間斷裂的這幾百年,不像《耆舊續聞》在《四庫全書》和《文淵閣書目》裡還留了點痕迹,《靖康稗史》完全消失在人們眼中。

崔文印先生在《靖康稗史》中發現了朝鮮王遺德(李芳遠)的序言,于是他推測,此書在國内失傳,卻在朝鮮得到保存,之後又從日本傳回中國。

然而朝鮮并沒有關于這本書的任何記載引用。

我們就假設這個推測是真的吧!李芳遠是明朝前期的朝鮮國王,他寫序言時《靖康稗史》已經傳入朝鮮百年,就是說《靖康稗史》至少在元朝傳進朝鮮,再在清末傳回中國。

那《靖康稗史》擁有的應該是原汁原味的宋朝文字,不受明清鼎盛的小說文學影響。】

朱元璋在殿裡踱步,身邊是一群成年的皇子們,和剛剛趕來的發妻馬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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