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現代人思維的司航,沒有意識到招聘個廚子而已,不用這麼複雜的招聘流程。
“這不是正常的流程嗎?”司航哪怕是招收團隊成員時都進行了詳細的篩選。
“我來。”何超嶽将對面的人拉起身,就問了一個問題,做飯水平如何。
司航站在一旁,看着何超嶽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重複的問題。她有些懷疑這樣的篩選是否有效。
店鋪關閉時,所有來應聘廚子的人也結束了。
“我們這是做生意,還有好多老主顧。這麼一刁難人家,可不得流失。就她了。”何超嶽當即拍闆決定。
何超嶽拉住還在等消息的一位衣着帶着些破洞的女人,告訴她明日收拾收拾便來店裡報道。
司航仔細回憶,這些個來應聘的人選裡倒是鮮有人回答出類似的答案。而招聘的這人,倒是實誠,就将自己會做的菜式全說了一遍。
“怎麼還在擔心,明日她做不出菜?放心,做活可是下手見真章。一般沒人樂意浪費時間撒謊。”
司航點點頭,表示明白。現代動辄就三四輪的招聘模式,顯然不适合她們目前的情況。
而她也曾經有所耳聞,三四輪面試下來,整個人除了疲憊就是疲憊。明明是一個螺絲釘的活計,經曆這麼多的篩選毫無意義。
“真好。我真是把那個世界的思維直接套用了。”
“理解,畢竟這個世界是母輩們争取後的結果。怪不得你想改變。”她想起在書上讀到的那些往事。
兩人來到還掩着門的炊具鋪子,鋪子裡有人在算賬,有人在掃着灰塵。
一個個巨大的鐵鍋放在地上,桌子上還擺着好幾個盅式的器皿,和之前的金銀閣一樣,這家在正中央放着玉色的瓶子。
“有失遠迎,何掌櫃,這是準備買些什麼?”一個管事迎上來,給兩人一一介紹着炊具。
“就這款,熟得快些的。明日可得送到店裡。”何超嶽付完錢叮囑。
司航邊走邊提議,這次的嘗試不如直接前多少份直接贈送這個服務。之後再适當加價,畢竟主營業務式水産而非水産加工。
第二天,三人來到水産鋪子時,那人已經等在了門口,額頭上有着汗。
“白青,你怎麼如此早?”司航疑惑。
“我慣常清晨去林中散步,現在正好趕上做活。”她解釋。
等待鍋子來了,三人将其擡至竈台。這間竈台已經荒廢很久,舊鍋子的底部被砸出了一個洞,燒火的地方内部結着蛛網,以及還有一個老鼠洞。
兩人一個人清理者燒火的竈台,一個人清理台面。全部清理完,兩人都成了花臉。
“試試!”雖然司航不會做飯,但是還是很想試試新夥計的手藝。
此時何超嶽還沒從海邊回來,店裡也隻餘下些昨日的螺。
司航将昨日準備的油和調料全部擺在竈台附近,遞上鍋鏟,期待她大展身手。
白青倒了些油,将整個鍋子燒熱,倒入已經被焯熟挑出的螺肉,淋上醋汁,放入蔥姜,再放上些花椒,在鍋内翻炒。為避免口感變老,沒多久就将其從鍋内盛出。
這樣一個下酒菜就完成了。兩人你一筷我一筷就将其偷吃幹淨了。
等何超嶽到達店鋪時,就隻聞到了香味,看到了一個空盤子。
“下不為例。”她看着兩人嘴角上還沒擦幹的油,帶着警告的語氣說。
不過,這裡可沒有什麼快餐打包盒,而每個客人的每個菜都送個盤子隻會讓水産鋪子面臨破産。
一上午過去,隻有一位客人說着,下午帶着盤子來取。一天的時間這個計劃行不通。
嘗試新方法時總會失敗,加上這次忽略了最重要的食盒以及盤子問題。
倒是馬姐在招呼客人時都叮囑了好些人,帶着盤子下回嘗嘗鋪子裡的廚藝。
晚上,為了試試白青的手藝。五人都在鋪子裡吃了一頓海鮮盛宴,雖然和客棧廚子差多了,倒也能比肩街上的臨時支起來的小攤子。
“明日我倆再去一趟遠一點的海域。”何超嶽提議,比起淺海的魚,深海的魚價錢更大也更受歡迎。
何超嶽也沒想着立即放棄這個水産加工的夥計,隻是再盤算着是不是要再開間飯館。
“再開一間,不如将這間鋪子的後面直接打通,直接擺上桌子如何?”再盤一間鋪子并非易事,而且又得重新整修,費時費力。
既然這間鋪子主營水産,就能告訴食客鋪子裡的食材足夠新鮮。而白青的廚藝也足以應付普通不願意親手烹制海鮮的顧客。
大清早,司航敲了敲何超嶽的門,卻看到有人立即從她房間窗口掠過,速度很快,看不清臉。
“誰!别走!”司航立即朝着這個黑影奔去。
一眨眼功夫,有着輕功的黑影跳上牆頭,立即消失再晨霧中。
司航再也追不上時,就直接返回何超嶽的房間門口,就看到了門縫裡塞着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