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子借口傳旨來到相國府,姜程宏不敢怠慢,在家中設宴款待。
席間,太子宣布了此行來的目的,皇帝終于松口,允許姜藍祁納兮瑳為側夫人。
姜程宏聽到消息後差點一跟頭栽倒不省人事,幸好姜藍祁眼疾手快将人扶穩坐好,可還g不等高興就被姜宏程一腳踹開,然後用死亡眼神恨恨盯着。
姜藍祁自知理虧,未曾先禀報就讓太子幫忙請來賜婚的聖旨,隻能承受着,想着日後慢慢解釋。
左瀾睿倒是樂的自在,假裝沒看見,隻低頭喝酒。作為兄弟,他已經夠意思了,這道聖旨可是用迎回劉婉兒,此生不取姜藍曦換回來的。他姜藍祁欠他好大一個人情,他姜家同樣欠他的。
待幾杯小酒下肚,看着姜藍祁的眼神,他不得不送佛送到西,又道:“小侄便再次恭喜相爺,按父皇的意思,望相爺盡快擇良辰吉日,便将這婚事給辦了。”
“……下官,遵旨!”姜程宏咬牙應下,便借口不舒服提前離開了。
左瀾睿知道他心裡不爽,也不攔着。他是堂堂相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姜藍祁又是唯一一個從政的兒子,他的婚事不管是娶妻還是納妾,牽扯的利益關系都足以牽動很多人,原本他未娶妻先納妾,納的妾還是自己妹妹身邊的一個丫鬟,說出去,他相國府的臉面往哪裡擱都丢人,對他日後的政途的影響更是不可逆轉的可怕。
“完犢子,你爹恐怕得恨死我。”
姜藍祁見自己的父親離開,終于把憋了半天的快意釋放了出來,他起身敬左瀾睿:“皇恩浩蕩,太子義薄雲天,藍祁明日便去謝恩。這杯酒,全當報答太子傳旨之恩。”
左瀾睿舉酒喝下,這才看向一側的姜藍曦,有些邀功的意思:“丫頭,這下你總滿意了吧?我答應你的事情,完成的如何?”
一直吃菜的姜藍曦放下筷子,識趣的端起酒杯道謝:“多謝睿哥哥仗義相助,日後我一定讓三哥的孩子認你做幹爹。好好孝順你這個大恩人。”
左瀾睿趕緊擺手回絕:“别别别,當爹的這種事情我可做不來。不過要是丫頭你的孩子,我倒是可以勉為其難代為教養,哈哈哈,來來來,再來一杯。”
“左瀾睿,你這重色輕友的程度真是令人歎為觀止……”姜藍祁給左瀾睿填滿酒,幾人又喝了許久才散。
送走太子,姜藍曦回清風閣的半路,被姜程宏叫了去:“小五,這可是你幹的好事?”
她自然知道姜程宏指的是什麼,于是也直截了當的回道:“爹爹,兮瑳與三哥兩情相悅,我實在不忍心拆散他們。況且兮瑳與我情同姐妹,我更不想虧待她……”
“此事既然已經定下,我自當不會再追究。”姜程宏語氣雖不善,難掩不滿,卻并未發難。
姜藍曦有些驚訝:“那爹爹?”
“我想問你的是,若太後執意将你許配于太子或者賢王,你要如何抉擇?”姜程宏看過來,前所未有的凝重。
姜藍曦咬唇,看來此事太後也旁敲側擊的問過爹爹了,她想了想,并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問道:“爹爹作何打算?”
姜程宏長歎了口氣,邊走邊道:“太子身為儲君,日後定會繼承大統。隻是賢王厚德載物,風評極佳,皇上也有心提擢。”
姜藍曦想起顧潭的話,渾身一個哆嗦:“爹爹可知賢王母親的真實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