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她體弱,再快也比不上邊風憐。
肩膀被邊風憐攬住,邊菱沒辦法,推門進了靠花園的小客廳。
這客廳羅文婷最喜歡,裝修很小巧雅緻,兩扇落地窗加一個大窗戶,采光也不錯。
這邊邊菱生怕被人看見,目光全落在窗外。
邊風憐一副乖巧模樣,背在身後的那隻手卻把房門落鎖。
“姐姐。”
“你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
她又拽了拽邊菱的手,讓對方看向自己。
邊菱甩開她,做手語:[我沒有生氣。]
“好嘛。”邊風憐又黏上去,親邊菱的嘴角。
“都是我的錯,沒解決好這些事。”
她的聲音低低的。
小客廳的光源很強,站在窗外看裡面,完全是一覽無餘。邊菱顯然有點慌亂,躲開了邊風憐的嘴唇。
身體也忘了抗拒邊風憐的靠近。
她順杆子爬,額頭貼上邊菱的鎖骨。
那長手長腳簡直像隻八爪魚,把邊菱捆得動不了。
邊風憐把鼻尖抵在姐姐柔軟的肌膚上,像個色鬼一樣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輕聲笑了出來。
“你吃醋太可愛了。”
沒過兩秒,邊菱一腳踩在她的高跟鞋上。
邊風憐痛得差點跳起來,但還是一點都沒放松。
她的手從後面繞到邊菱的耳後,摸到一串冰涼的玉耳墜,遺憾道:
“你最近怎麼天天戴耳墜,我還想咬你耳垂呢。”
自從那天看上邊菱這對耳朵,邊風憐跟着了魔似的,天天想咬。
戴耳墜當然是為了防邊風憐。
邊風憐擡起頭和邊菱對視,讨好地笑:“你今天給我咬一下,行不行?”
她真是把邊寒身上最好看的地方繼承了,鳳眼含笑,分外動人。
邊菱搖頭。
八爪魚哼哼幾聲。
她有的是辦法。
安靜地抱了幾分鐘,邊風憐又說:
“我會解決好這些事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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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兩人匆匆離開,俞初然隻當做這位姐姐對邊風憐管教嚴厲,想不到别的什麼。
她本來沒機會出現在這,是從家那位公子給的邀請函。
此刻的從柏,站在邊家的大門外,撥出一個電話。
對面很快接通了,問他是誰。
“我隻想問問,為什麼丢掉我送的朱麗葉玫瑰?”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秒,很快又被接起。
“我就知道是你。”
從柏勾勾唇,聲音愉悅:“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我找到我們的兒子了。”
他說完,就把手機拿遠,皺着眉聽完對面的罵娘。
等到電話終于安靜之後,從柏才繼續說:
“我的小天使,怎麼能沒有父親在身邊呢?”
“你不是他父親。”
對面一字一頓地強調。
從柏的笑容忽然消失了,他繃直了嘴角,聲音有些陰恻恻的。
“我當然是,他身上一半的基因來自于我。反倒是你,既然不願意做他母親,為什麼不把他還給我?”
對面激動道:“為什麼?因為你是個瘋子!”
他像沒聽到般,繼續道:“很快,他就會有一個新媽媽了。”
“我的未婚妻,她多溫柔,多适合做個好母親啊。”
“你也會很高興的,對吧。”
對面把電話挂了。
從柏不以為然地把手機收起來,走進大廳。
俞初然看見他,走過來。
“從公子。”
從柏微笑,誇贊道:“你今天真美。”
作為靠臉出道的人,俞初然對這種話已經近乎免疫了。
但這句話如果出自從柏的口中,那就不一樣了。
“您過譽了,論氣質我一定比不過您的夫人。”
她巧妙回答。
從柏眼底帶了些笑意,問:“你見過她了?”
像極了一個深愛妻子的丈夫。
俞初然點點頭。
“那也應該見過風憐了吧。”
要是邊風憐在場,聽見從柏這麼叫自己,估計能惡心到把隔夜飯吐出來。
“我夫人很愛她妹妹,所以我也想和風憐更親密一些。”
從柏很紳士地讓俞初然扶着自己的手,帶着她走到角落。
“如果你知道什麼,關于她的喜好之類的。”
俞初然應道:“當然,我知無不言。”
男人卻搖了搖頭。
“這些都是次要的,我其實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當然,我會付你報酬。”
從柏這樣的天之驕子,謙和有禮地求她辦件事情,這的确很難讓人說出拒絕的話。
俞初然幾乎立刻就點頭了。
“您說就是了。”
這時,有個宴會的侍者走過來,對着俞初然道:“俞小姐,大小姐請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