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黏人啊,哥哥。”林晚悠看着他,眼裡帶着一絲俏皮。
傅司嶼挑了挑眉,“适應就行。”
林晚悠看着他眼底的疲憊,心疼地問道:“哥哥累不累啊,要不也上床休息一下?”
傅司嶼沒有回答,而是突然起身,雙手撐在林晚悠身體兩側,将她輕輕壓在身下,雙腿跪在床邊。他身上還帶着沐浴後的水汽,發絲上的水珠順着臉頰滑落,滴在林晚悠的枕邊。
“我是病人。”林晚悠睜大眼睛,有些慌亂地說道。
“别拿這壓我。”傅司嶼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語調裡裹挾着不容置疑的堅決,像一道密不透風的牆,将林晚悠所有的推拒都隔絕在外。
話音剛落,他微微俯下身,額前細碎的劉海垂落,陰影在他深邃的眼眸上輕輕晃動。溫熱的氣息,裹挾着少年獨有的清爽與暧昧,絲絲縷縷地噴灑在林晚悠的臉上,讓她的心跳陡然失了節奏。兩人的距離不斷拉近,近到能清晰地捕捉到對方紊亂的心跳,一下又一下,像急促的鼓點,敲在彼此的心尖上。
緊接着,傅司嶼的唇落了下來,先是蜻蜓點水般的輕觸,帶着小心翼翼的試探,可轉瞬之間,這溫柔便被心底洶湧的情愫沖破,變得霸道而熾熱。他的唇輾轉厮磨,帶着無盡的眷戀與渴望,舌尖輕輕探入,與林晚悠的糾纏在一起,交織出一場甜蜜又缱绻的盛宴 ,仿佛要将這些天積壓的擔心與思念,都通過這個吻傳遞給她。林晚悠隻覺腦袋“嗡”的一聲,所有的思緒都在這一瞬間被清空,周身的感官被無限放大,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無聲的靜谧,隻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聲,在狹小的空間裡交織回蕩。
還沒等林晚悠從這強烈的眩暈感中緩過神來,傅司嶼的手緩緩下滑,撩開她的衣角,帶着薄繭的指尖輕輕撫上她的肌膚。那指尖的溫度滾燙,像一簇小火苗,所到之處,都讓林晚悠的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許久,他才緩緩松開,嘴角微微上揚,眼中滿是溫柔與關切,輕聲問道:“林同學,你現在還難受嗎?身體是因為發燒還熱着,還是……”
林晚悠臉頰绯紅,像是天邊被晚霞染透的雲朵,嗔怪地說道:“哥哥,我都生病了,你還打趣我,太沒人情啦。”她的聲音帶着一絲嬌嗔,又透着滿滿的依賴。
傅司嶼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鹿,笑着說:“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好好休息,我在這兒陪着你。” 他的手掌溫暖而有力,傳遞着無盡的關懷,讓林晚悠的心也跟着安定下來 。
果然,傅司嶼這麼一番折騰,又整日在照顧林晚悠時疏忽了自身保暖,沒過兩天,就開始出現感冒症狀。
林晚悠不經意間擡眸,瞧見傅司嶼發紅的鼻頭,眼中閃過一絲關切,嘴角卻又微微上揚,帶着點俏皮的調侃問道:“哥哥這是生病了?怎麼鼻頭紅通通的。”說着,她微微湊近,仔細端詳着傅司嶼的臉。
傅司嶼吸了吸鼻子,強打起精神,故作輕松地搖了搖頭,聲音裡帶着幾分倔強:“沒,就是屋裡有點熱。”他一邊說着,一邊别過頭,試圖躲開林晚悠探究的目光。
林晚悠一聽,忍不住嗔怪起來,伸手輕輕戳了戳傅司嶼的肩膀:“叫你還放肆,讓你離我遠點,避免感染,這下好了吧,報應來了。”她的語氣裡滿是心疼,又帶着些許埋怨。
傅司嶼啞然失笑,伸手揉了揉林晚悠的腦袋,辯駁道:“這能有什麼影響,主要是最近天氣多變,早晚溫差大,跟之前那些事可沒關系。”他試圖為自己開脫,眼神裡卻閃過一絲心虛。
林晚悠白了他一眼,輕哼一聲,雙手抱在胸前:“借口,分明就是照顧我累着了又不注意自己身體,還想試我,嘴硬得很。”
傅司嶼故意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說道:“林同學不管管嗎?忍心看我這樣?”
林晚悠佯裝沒好氣地說:“我說了随你,現在這樣,活該。”
傅司嶼無奈地笑罵:“小沒良心。”
林晚悠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略略略,你總不能也用熱水捂手、捂肚子吧?”
傅司嶼自信滿滿地回複:“不需要,我睡一覺就ok了,這點小感冒,扛扛就過去。”
林晚悠看着他逞強的樣子,心軟了下來,“行吧,那你好好休息,要是嚴重了可别硬撐。”
傅司嶼應了一聲“嗯”,便沉沉睡去。林晚悠在一旁看着他,心中五味雜陳。雖說之前還調侃他活該,但此刻見他難受的樣子,滿是心疼。
這一覺,傅司嶼睡得并不安穩,額頭時不時冒出細密的汗珠。林晚悠一會兒拿濕毛巾幫他擦汗,一會兒又去倒熱水,盼着他能快點好起來。
許是傅司嶼身體素質好,又或許是林晚悠的悉心照料起了作用,第二天,他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燒退了,鼻子也不再囔囔的。
林晚悠看着逐漸恢複的傅司嶼,有些許震驚道:“好這麼快?”
傅司嶼驕傲地揚起下巴:“就說我體質好。”
林晚悠佯裝生氣到:“還得注意,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傅司嶼笑着将她攬入懷中,“不敢了,這次多虧有你照顧,但照顧你是必須的。”
林晚悠嘴角上揚,“哼,知道就好。不過話說回來,這次咱倆也算是‘同病相憐’過了。”
傅司嶼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子,“是啊。”
林晚悠依偎在他懷裡,“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