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勞的玄師傅又開始了他一天的工作。
玄洛和系統湊在一起,叽叽喳喳忙活了一下午。
祁長憶的心情無比輕松,心魔沒再纏着他。
甚至喬玥都發現了他的變化,問祁長憶發生了什麼,“出了什麼好事,這麼高興?”
祁長憶沒有回答,隻是反問喬玥,“你願意回來嗎?”
喬玥驚呆了,“你是被心魔逼傻了嗎?我回來你不就立即入魔?我暫時還不想跟你同歸于盡。”
祁長憶搖搖頭,“我會控制好的。”
他想用最真實的一面去見小徒弟。
不想騙他。
甚至想把另一個程宣的故事也告訴他。
是去是留,把選擇權交在徒弟手裡。
否則,沒有臉面去應對徒弟的感情。
喬玥圍着祁長憶轉了一圈,繼續問道,“你為什麼這麼高興?”他甚至能嗅到祁長憶身上雀躍的味道。
他讨厭這麼愉快的祁長憶。
憑什麼他能這麼快樂。
突然他聞到了一絲,熟悉的香氣,勾人的,深入骨髓的味道。
那是程宣血的味道。
鋪天的嫉妒霎時間湧來,“你居然得手了?”
枉我以為你比我多了些理智。
僞君子!我都沒舍得對他下手,居然被你搶先了。
祁長憶不知喬玥提到的是什麼,隻以為說的是小徒弟,不免有些羞于啟齒,畢竟與自己徒弟相戀,有違倫理。
隻草率地點了點頭。
喬玥皺眉,帶着厭惡看着他,“你是怎麼下得了手的?”
祁長憶沒想到喬玥會是這個反應,一時間呆住了,本來興奮的情感不由得落寞了。
“你就是仗着他喜歡你,他可以為了你死,這點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喬玥嫉恨地盯着祁長憶。
為什麼,明明我們是一個人,你怎麼什麼都有了?
見祁長憶不語,喬玥就當他默認,心裡更是不快,“我不回去,你控制不了心魔,我還不想找死。”
臨走時,喬玥叫住祁長憶,問他,“味道很好吧?”
祁長憶臉色一下子爆紅,急忙搖頭。
他突然想起徒弟的嘴唇來。
想起他的腰,他的手。
他握住徒弟送的劍穗,或許,是不是,應該試一試呢。
喬玥冷哼一聲,轉頭就走。
祁長憶回到淩虛殿時,愉悅與沉重相交纏。
他該怎麼跟徒弟開口呢。
還是不開口。
就這麼糊裡糊塗過下去。
但剛進門就被抱了滿懷,徒弟把他心情裡沉重的部分全撞走了。
祁長憶揉了揉徒弟的頭,放下食盒,“快來吃飯吧。”
玄洛搖頭,拉着他往卧房走。
祁長憶心跳加速,面上耳朵都泛起薄紅。
這麼快嗎?
是可以的嗎?
他心神一定,覺得自己應該有做師尊的樣子,握住徒弟拽他衣袖的手。
玄洛的心簡直停跳了一瞬。
猛的回頭,認認真真與祁長憶十指相握。
“師尊,你答應了,對不對?”
他強行按耐着心底的興奮,渾身輕飄飄的,簡直要飛到天上去。
終于成功了,終于成功了!
“對,不過……”
玄洛不聽祁長憶剩下的話,他要幹一件謀劃了很久的事。
“師尊,我可以吻你嗎?”
祁長憶雙頰爆紅。
逆徒,為什麼非要加上師尊二字。
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擁在一起,很久很久。
唇齒相接。
跌跌撞撞地推開門,進了房間,倒在床上。
祁長憶摸到一個毛茸茸軟綿綿的東西。
不免有些疑惑,床上之前有此物嗎?
又看一旁小徒弟的期待眼神,一下子明了。
“你又做了什麼東西?”祁長憶語氣雖無奈但神色是掩飾不住的欣喜。
“是小娃娃,師尊快看看。”
祁長憶把娃娃拿起來,兩個眼睛一個鼻子,好像是小徒弟的樣子。
心裡更是喜歡。
“做的是你嗎?”
“對,師尊可以帶着它,就像我陪着你一樣。”
最好睡覺的時候也抱着,玄洛暗戳戳地想。
一雙手揉上玄洛頭頂的大耳朵,“怎麼不把耳朵也織上?”
玄洛嘟嘟囔囔地說,“我可不是什麼狐狸精。”
“那你是什麼?”祁長憶破天荒地打趣玄洛。
“我是石頭。”玄洛與祁長憶對視,正色道。
祁長憶眼裡漾出笑意,“好,你是小石頭。”
玄洛往祁長憶懷裡擠了擠,順勢吻上祁長憶的耳垂,“師尊不要忘了。”
祁長憶被他撩撥的心緒全亂,緊緊握住玄洛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