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師尊度蜜月……啊不,出門曆練,都要準備什麼呢?
這可是他第一次跟師尊單獨出門,可要好好準備準備。
玄洛蹲在地上收拾自己的小包裹。
衣服,點心,毯子也帶上,萬一外面客棧的被褥不幹淨呢……徐雲薦和晏秋還送來了些丹藥,也帶上。
這個是?
玄洛拿起一個小小的錦囊,是白梨和他哥哥臨走前送的,裡面是個小狐狸形狀的瓷哨子。
圓呼呼的蠻可愛,師尊應該喜歡,也帶上吧,反正小,不占地方。
玄洛把鼓鼓囊囊的包袱往靈囊裡一塞,看了眼自己的房間,桌子上的話本也懶得收拾了,把窗關好,就這麼走吧。
等曆練回來再收拾。
玄洛關好門,看見淩虛殿前靜候他的白色身影,加快步伐,撲了上去,“師尊我們走吧。”
祁長憶嗯了一聲,任由玄洛黏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徑直禦劍。
風聲很大,玄洛要貼在耳邊問,祁長憶才能聽清楚,“師尊,我們這是要去哪?”
沒錯,玄洛激動了半天,卻連目的地在哪都不知道,管他在哪,目的地不重要,隻要跟師尊在一起就是好地方。
祁長憶的聲音裡藏了些笑意,“去連州。”
玄洛一下子就精神起來,連州離魔門地界近,這地方他去過。
他第一次見祁長憶應該也在連州地界。
這次也算故地重遊。
他們啟程時已經是下午,因此路程尚未過半,天卻已經黑了,便找了個地方歇腳。
荒郊野嶺裡也沒有什麼正經客店,就一個小破客棧,修行之人不在乎身外之物,但玄洛在乎。
他現在隻恨沒把整個家搬過來,好給祁長憶搭一個金窩。
但現在也沒的挑了,隻能住進去。
總比坐樹上打坐要強。
看着破舊的柴門,玄洛心裡直犯嘀咕,這不會是什麼黑店吧?
玄洛與祁長憶有意遮掩外貌,但氣質依然出衆,進門時就感覺有幾道目光盯過來。
這些客人大都是修士打扮,皆佩刀劍,奇怪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怎麼會有這麼多住店的客人?
客棧的老闆是個說話慢吞吞的老人,給了玄洛房間的鑰匙,“上樓左拐第一間房就是。”
那種被注視的感覺,直到他們上樓拐彎後才消失。
真是奇怪的客棧,奇怪的客人。
不過這與他們也沒有關系,畢竟住一晚就走了,房間裡一片漆黑,玄洛把燈點上,就開始鋪床。
這破木闆子床是他師尊能睡的嗎?
祁長憶上前與他一起鋪床,看見玄洛掏出毛毯來,還有些驚訝,“怎麼連這個都帶來了?”
玄洛一笑,又獻寶似的把他給祁長憶做的娃娃掏出來,“我還帶了這個呢。”
雖然說有本尊親自陪着,用不上這小玩意,但擺着好看也不錯,師尊看了心情好。
祁長憶本來想說一番我們修行之人,慣于風餐飲露之類的話,看玄洛一臉興緻勃勃,又把話咽了回去。
“讓你費心了。”
“不費心。”玄洛挨着祁長憶坐下,悄悄問,“師尊,我們的事,宗内有人知道了嗎?”
祁長憶搖頭,“沒有人知道,為何這麼問?”
玄洛有些失望,“我看徐師兄那麼激動,還以為師尊告訴師叔們了呢?是我多想了。”
祁長憶摸摸玄洛的頭,“是真的不能說。”
玄洛乖乖低頭稱是。
玄洛表現的越乖巧,祁長憶内心就越煎熬。
小徒弟什麼都不要,不許他發誓,沒有大婚,就隻有口頭一句話。
連外人都不許知道。
如此信任,他對小徒弟實在是虧欠良多。
從祁長憶的角度,隻能看見玄洛低頭抱着自己的腿,看起來很是失落,祁長憶顫抖着手,解開了自己的上衣,強忍着羞恥,把小徒弟摟了過去。
畢竟,那晚,小徒弟好像很喜歡……
就當賠罪了。
玄洛一轉頭,就聞到一陣好似帶着體溫的香味,再定睛一看臉瞬間就紅了。
他說話都結巴了,“師尊,這,這是?”
祁長憶低頭不語,他面皮薄,做出這種姿态本就困難,再說些什麼實在張不開嘴。
真是昏了頭了,他這是在幹什麼?
勾引自己徒弟?
簡直恬不知恥。
玄洛簡直被這通天的驚喜砸暈了,他馬上趴在祁長憶胸肌上,像小貓一樣蹭了蹭。
好軟。
好喜歡。
祁長憶也順着他的動作躺下,玄洛卷起被子把兩人裹起來,并親了親祁長憶充血發紅的耳垂。
有被褥包裹着,祁長憶才找回了一點安全感。
玄洛看着他的反應偷笑,害羞成這樣,還逞強呢。
幹脆故意逗他,“師尊,外面好像有人。”
祁長憶把被子往上提,把自己從頭到尾都罩了起來。
外面沒人,祁長憶都不需要放出神識就知道,但他還是慌張。
玄洛貼在他耳邊小聲說,“咱們現在像不像在偷情。”
祁長憶的心跳更是加速,“别胡說。”語調并不嚴厲。
玄洛撇撇嘴,把頭埋在他懷裡,跟祁長憶肌膚相貼,他的聲音悶悶的,“現在就是狐狸精禍亂朝綱的故事了。”
然後開始在祁長憶敏感處吹氣,手也沒閑着。
手感真的很好啊,玄洛又拿臉蹭了蹭。
祁長憶叫他鬧的實在受不了,一把掀開毯子,露出眼睛亮晶晶看着他的小徒弟。
心裡早就軟的一塌糊塗,哪舍得說一句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