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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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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晏辭顧不得發怒,面無表情地吩咐:“堂春,與朕同行。”

王昉之冷冷盯着混亂處,而扮作宦官的魏一趁此機會湊到她身旁,道:“京兆生變,請女郎尋機會暫避棠黎苑。”

随行羽林衛僅三千之衆,若項城王領兵叛亂,饒是精銳皆在,也隻能抵擋片刻。

魏二已領兵符赴北營搬兵。

被人牽着鼻子走的感覺并不好,雖然魏冉從未生過惡意。

王昉之還是搖搖頭道:“若此時離去,恐有人誣我與賊子共謀。請魏侯安心護衛天子,我有分寸。”

兩宮并皇後嫔禦一應先行避讓棠黎苑,那是離宮下榻之所,雙鳳阙崔嵬,固若金湯。是如今最安全之處。

其他臣僚另候一殿。

刺破吳王咽喉的短镝已被取出。尖利的尾羽尚有鋒芒,封其上前予衆人觀的小黃門被割破了手指。分不清其上淋漓,究竟是他的,還是吳王的。

王昉之亦列其觀,隻覺那短镝熟悉異常,仔細思索,才想起與殺葉常侍的器具一緻。

未尋到的殺手仍在東都,以殺人為歡場。他隐于衆人之間,随時會奪人性命,甚至可能混迹天子身側,比世家更驚恐的是諸王。

皇權旁落,中樞已無削藩可能,他們在封邑叙兵圈地,雖懷野心,但也不想背負殺天子、遺臭萬年的罪責。

身為宗正的清河王在此時成了主心骨。他一陣後怕,不想當挑頭。敦碩身軀移動時,較往常也緩了又緩,反而賴以仰仗三公議事。

擺在明面上的争鋒便有數衆,更何況暗流湧動中人人都想尋利。

殺吳王、挑撥項城王謀逆,與誰而言最有好處?

明面上應是兩王封邑下的世家吧。

可祭典何其重要,劉晏辭派人查驗過數十遍。能夠打通太常署上下關竅,令其不惜自身性命也要入局,又有幾人。

王應禮根本不想與獠子同列,自尋了個角落與女兒席地而坐。“吾兒何見?”

“女兒不知。”王昉之搖了搖頭,凝神去聽一旁議論聲。“可細想下,能因之謀利的不過那幾家。”

“東都若淪陷賊手,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王應禮的目光一一掠過諸王與群臣,“野心勃勃之人在殿中攪弄風雲,而天下人像青苗一樣,一茬一茬送死,何其殘忍。”

“屍骨填埋,禦座輝煌。如今這位陛下,還不及嘗到禦座的甜頭,便要先踏着屍骨向前了。”她壓低了聲音。

有宮官服制,本可不必以身涉險。

退避護駕的魏冉猜到王昉之不會來。他故意拿這話刺她,便是希望她不要來棠黎苑。

他雖重生,卻因某些緣由,不能将自己所知悉數告訴她。早在郭伶上書時候,他已想知會,可話未出口,便嘔血昏迷,最後隻能命魏一傳書四個字。

應是天道在上,不許他透露半點,甚至不惜變更世事軌迹,将他也囚困囹圄。

他曾費心阻止大祭的變故,上輩子是通天台着火。這把火慢慢地從東都開始,焚盡了大卉的天下。

隻是一環一環中并未出現項城王。

王應禮進言時候,他本能以為,其人會對王昉之不利,卻沒想到是這個緣故。

王驿館案草草了結,藏在背後的推手不但利用了劉晏辭、吳王,甚至精準知曉了王應禮的說辭,令人不得不膽寒。

也許是無孔不入細作,能夠信任的人少之又少。

那名前世殺吳王的兇徒本該在此借機行刺劉晏辭,如今也并未到場,按部就班的計劃竟無施展之地。

她一向有主意,應當能保全自身。可在兵荒馬亂中,哪知會不會危險?

魏冉手腕隐隐作痛,業已焦黑的筋絡從袖中逐漸向上攀緣,好似遒勁枯枝,将土地的生機榨幹後,自己再與之殉葬。

“堂春有心事?”劉晏辭已更衣淨面,玄色常服輕便,袖上暗紋蟠龍開張。

孛陽公主倒率先一嗔:“還不是記挂外頭那個王家女。堂表兄弟三人,倒一齊栽在此處了。”

此話倒打消了先前緊張,年紀小的嫔禦宮官笑作一團。

劉晏辭面下一哂,想起那女子窈窕清姿與鶴骨高髻,複又一笑,“此事何難。待當下了了,朕為堂春拟旨賜婚便是。”

于女色上,他并不強求喜好。如果能借此機會令王應禮與宗室永遠捆綁,琅琊王氏的部曲供他驅策,倒不失為一樁好事。

魏冉并不應答,他握緊刀柄摩挲數次,掌心從熾熱到劇痛,因此更加清醒。他忽地抽刀出竅,取來祭祀所用酹酒,淋在刀身上。

“請陛下留于内殿,切勿以身犯險。”

群臣在外的驚惶聲已穿透籬牆,項城王集結三萬兵馬,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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