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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建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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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雖明面上與劉晏辭同列,但并不想放棄司空府的助力,便遣入宮前的仆女将此事告知王昉之。

夜宴散盡時候已至亥時,諸位公卿家眷均在各自帳中住下。王昉之方沐浴過,仰在春塌上晾幹長發。一屏之隔外,魏冉執着一卷《洪範》書簡,“天子居然心憂司空效仿王莽?”

“谒者令幾時又成了你的人?”王昉之拿巾拭去發梢上搖搖欲墜的水滴,隔着屏風将皇後手書丢出來。“太後希望朝中立着一位孝惠皇帝,但咱們這位陛下恐怕不會如她所願了。”

“以雁雁之見,何必屈居内宅,當立廟堂。前些時候對他施些恩惠罷了,我既不需要他背主,他自然也不會為難。”魏冉窺見倩影隐隐綽綽,伸手接住浸藥楮皮紙,指腹輕輕一抹,上頭的字迹便消失不見了。

劉晏辭自以為葉全是自己的心腹,卻不知他早已被魏冉收買,整個建章宮隻如一個四處漏風的木箱,處處都是破綻。

她捏着金錯刀挑開燭花,霹靂之聲攀上指尖,“倒是王瞻,受流言抨擊還能面不改色出入建章宮,可見其臉皮之厚。你以前對他少有防備,也不算太冤。”

魏冉捏了捏腰間象征北軍的虎符。

當年先帝執意寵幸尚為宮婢的太後,便是看中她出身寒門。兩宮關系其實當如虎符,合二為一才得效用。

可惜太後并不聰明,她想效仿呂後,卻不知呂後尚有蕭何張良為肱骨。而她的兄長亦俯身于世家之下,蠅營狗苟,隻為求娶五姓之女。

“如今的劉家人,一個兩個都甚蠢。”他笑了笑,全然當自己沒有劉家一半血脈。

外頭燈盞已熄。

魏冉仰見月色,站起身來,他的帳子與帝帳相距不遠。雖然兩人情意已昭彰,但畢竟未成夫妻,夤夜不歸于王昉之名聲總歸有礙。

王昉之從屏風後步出,鬓發沾濕貼在面上,“這麼晚了還要回去?我叫采葛給你備了側間床榻,不如将就對付一晚。”

“二十年也堪等過···如今,我也等得起這一時。”他拿鼻尖輕輕觸過她的,攜着春風,又在兩瓣輕紅上落下一個吻。

···

恰如兩人所想,王增壽的兄長任執金吾後,引得太後震怒。

太後特意着了蟠螭紋深衣,将先帝賜的鎏金杖橫在膝前。昔年先帝病逝前,将此杖予她,旨在責罰天子。隻是她那可憐孩子,登基尚不到一載便疾病而崩。

若是她的孩子尚在,她何至于如此被動。

待到劉晏辭以孝道之名進來請罪,太後斜倚髹漆憑幾,擡手撥了撥高髻步搖,“皇帝來了,今日氣色倒好。太官剛奉了參湯來,皇帝不妨嘗嘗。”

“承母後體恤,朕恨不能時時彩衣娛情。”

聽他這話虛僞以極,太後恨不得以金杖戕之,面色沉得仿佛要滴下水來,隻是皇帝禮數周全,不能以此發落。

見劉晏辭淺抿一口參湯便擱置下,她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發冷僻。宮人們噤若寒蟬,無人想在此刻觸當權者逆鱗。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太後才道:“聽聞皇帝擡舉了個琅玡王氏?這倒是小事,有司空察舉,在東都謀職亦可挑選一二。隻是執金吾掌宮禁,當避椒房之親。”

“母後說笑了,任人當舉賢而不避親,若因其人為皇後兄長便棄之不用,朕以為此非明君之道。更何況敕令已頒,若朝令夕改,恐損顔面。”皇帝含笑奉上金壺為太後漱口。

太後驟然變色,冷冷一笑:“孤倒聽聞他前些日子在裡巷夾壁賭狗,連腰牌都輸給了太仆的監馬官?其當真為賢德之輩,還是沽名釣譽之徒,皇帝可有好好考量?”

宮禁中從來都沒有秘密,王增壽的兄長不堪大用,實在不是謙辭。而兩宮之間的劍拔弩張也已擺上明面。

劉晏辭手中無人可用,不得不兵行險招:“疑不傷禮,谏不違孝,請母後勿怪。太仆掌馬政多年,如今馬市已關,朕亦憂心,才遣他接近監馬官。”

這倒是笑話。

縱使劉晏辭仰人鼻息也是大卉說一不二的皇帝,若他有心了解馬政,隻怕太仆不消一日便能整理好卷宗遞入建章宮,何須如此迂回。

“皇帝倒是多方回護,隻盼她與你同心同意,對得起你這番籌謀···罷了,孤乏了。”太後終于揮了揮手,不想再過問。

她知道拔擢皇後兄長的主意是誰出的,鹭陽王氏王瞻,當年構陷魏冉而被驅逐出東都,不知道今時回來又要掀起什麼風浪。

魏冉,若是魏冉能出面與其抗衡就好了。

她閉上眼睛,由宮官拆下高髻,篦開頭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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