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
昌樂王剛下早朝,連朝服都來不及換,便匆匆來到靈萱郡主的院落,靈萱郡主今日打扮得格外豔麗,她扭動着嬌俏的腰肢,直接撲進了昌樂王的懷抱裡。
昌樂王雙手環抱着她的腰,面上看不出來絲毫不妥,仿佛這樣的親密舉動再平常不過。
兩人貼得極近,如此親昵的場景落在外人眼中,恐怕難以想象這是出現在一對成年兄妹之間,在這個禮教森嚴的時代,尤其是皇室之中,男女大防更是不容逾越,可這對兄妹的感情卻似乎過于親密深厚。
昌樂王輕輕撫着靈萱的發絲,聲音溫柔:“靈萱,哥哥今日來,是有件事情要與你說。”
靈萱郡主擡起頭,眨巴着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好奇地問:“什麼事呀,哥哥?”
昌樂王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你也到了該出閣的年紀,父皇打算為你尋一門好親事。”
靈萱郡主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哥哥,你要把我嫁出去嗎?我不嫁!我要永遠和哥哥在一起!”
昌樂王歎了口氣:“靈萱莫要任性,哥哥也沒有這樣想,你總不能永遠陪着我,你若不出嫁,父皇又怎麼會同意?”
靈萱卻不依不饒,連連搖頭:“我不聽,我不聽!”她的眼神陡然變得幽深而激動,“哥哥,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你别忘了……”
話未說完,昌樂王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輕聲安撫道:“好好好,是哥哥的錯,咱們以後不提嫁人之事,哥哥可以一直養着你,但你得答應哥哥,以後不可再這般任性胡鬧,可好?”
靈萱郡主這才滿意地笑了,重新摟住昌樂王的脖子撒嬌道:“我就知道哥哥最疼我了,那我以後就乖一些便是。”
昌樂王看着靈萱低眉順眼的模樣,無奈地歎了口氣,終究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靈萱郡主突然又擡起頭,說道:“哥哥,你還記得之前送我的那隻兔子傀儡嗎?它原本像死了一樣,好可憐,不過現在,我把它救活了。”
昌樂王聞言一怔:“活了?讓我看看。”
隻見靈萱示意向喜上前,不知她用了什麼手段,那兔子傀儡竟緩緩走到昌樂王面前,開口吐出人言:“給王爺、郡主請安,王爺與郡主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比翼連枝。”
聽到“比翼連枝”四個字時,昌樂王的身體明顯僵了一下,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向喜一眼,目光帶着幾分探究。
畢竟,“比翼連枝”本是用來形容夫妻關系的,向喜頓時慌亂起來,連忙低下頭,生怕被對方看出什麼端倪。
然而靈萱郡主聽到這句話後,嘴角卻勾起一抹淺笑,雙手環上昌樂王的脖子,笑得更加燦爛。
昌樂王臨走前,再次若有所思地望了向喜一眼,從頭到腳将她打量了一遍,這一幕恰好落入了靈萱郡主的眼中。
要知道,靈萱郡主素來占有欲極強,哪怕隻是昌樂王一個不經意的眼神,也可能讓她心生殺意。
果然,昌樂王前腳剛踏出房門,靈萱郡主後腳便命人将向喜拖進了暗室。
昏暗的燭光下,靈萱慢條斯理地把玩着手中的銀針,嘴角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你這個賤蹄子,竟敢勾引我哥哥?”
向喜被牢牢按在冰冷的石闆上,銀針在燭火映照下泛着寒光,靈萱郡主俯身捏住她的下巴,聲音甜膩如蜜,卻藏着緻命的威脅:“你說,我該從哪根手指開始呢?”
說到這,她突然用力,銀針狠狠刺入向喜的指尖,“本郡主最讨厭有人在我面前耍花樣!”
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讓向喜額頭滲出冷汗,但她隻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靈萱見狀更加惱怒,手中的銀針接連紮入向喜的指縫,鮮血順着指尖滴落在青石闆上,綻開一朵朵暗紅的花。
她湊近向喜耳邊,聲音如同毒蛇吐信:“這次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若再讓我發現你對我哥哥有半分非分之想,我就把你那雙會做傀儡的巧手,一根根骨頭都敲碎。”
說完,靈萱郡主拔下發間的金簪,狠狠劃過向喜的臉頰,留下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多漂亮的小臉啊,可惜了!”
鮮血順着向喜蒼白的臉頰滑落,她卻忽然笑了起來,那笑聲在陰森的暗室中顯得格外詭異,連靈萱郡主都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半步:“你笑什麼?”
向喜擡起染血的臉,突然問了一句:“郡主可想讓王妃消失,讓王爺永遠隻屬于您一個人?”
靈萱郡主的手猛然一頓,金簪懸在半空,她眯起眼睛,聲音裡帶着危險的試探,“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