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宇看透一切,勾勾嘴角,眼眸深了深。
“玄修門人不幫你,可我能幫你,幫你功力大增,不再被人看不起,如何?”
“我可不是傻子……”柳妤腳踏台階,繼續走去。
“同時還能除掉花煙寒,你恨之切骨,日夜做夢都想殺掉的花煙寒。”
柳妤猛地停住,咬住嘴唇。
他說能夠幫她除掉花煙寒,還能讓她功力大增。
如若如此,她在長老面前,必不再是鄙夷不屑的柳妤,而是能取代花煙寒位置的柳妤。
“有時候選擇比努力更重要。”
見柳妤逐漸動容,廖宇信心十足。
“如你不信,暫可給予你時間,試探花煙寒今日是否在玄修門内,看看長老們的心,到底在哪一邊。今日過後,再答複我也不遲。”
“你這話又是什麼意思?花煙寒不在師門内?”
廖宇森森一笑, “花煙寒閉門思過,不過是個幌子,如今她依舊能來去自由不是嗎?”
柳妤攢眉忽而想到今日,她不過是閑來無事,便是想去逗逗柏鸢,與他淺淺交手罷了。
竟是沒想到陰差陽錯,看到花煙寒衣擺上附着的泥土。
“難不成,今日之事并非巧合。”
“花煙寒雖閉門思過,可她依舊能夠去到後山……”
柳妤緊握拳頭。
前日之事,柳妤已覺長老态度轉變,花煙寒惹禍,讓他們對其失望,便她能夠借機得力,赢得長老們的喜愛。
可今日,她雖親眼所見花煙寒寸步不離房中,可花煙寒衣擺上的泥土,終究逃不過柳妤的火眼。
柳妤才知,原來清境一直是個偏心的家夥,竟包庇花煙寒違背命令,出了玄修門。
她怒,她恨,她嫉。更是恨不得一夜之間功力大增,打赢花煙寒,将她身上光芒,逐一滅掉。
今日,柳妤的心思逐漸被撬動。
“那你怎知花煙寒去了後山?”
“說太多,就無趣了。”
“你可不知,花煙寒可是死了一回的人了。她怎麼死的,又怎麼活了,都是因為魔人。”
柳妤如同嗅到驚天動地之事,撇向黑衣人,“此話何意。”
廖宇将紀無淩與花煙寒之事,一一講與柳妤。
“原來那夜那股黑氣,便是紀無淩,而紀無淩是魔人!”柳妤怪笑:
“所以,花煙寒如今體内存留有那魔人的氣息和内力……”
“正是。”
驟然柳妤明白了什麼,那日與花煙寒起沖突時,她失控的行為,眼裡閃過的黑氣,皆是表明花煙寒體内入了魔氣。
怪不得清境這個家夥,封了花煙寒的内力,原來他是變相護她,而不是懲罰她!
“清境這家夥竟然耍我!”
廖宇搖頭笑道:“如今,你可明白了?信我了?”
柳妤打量廖宇,“你這般神秘莫測,我哪知你有何居心,讓我如何信你。”
“很簡單,我們做個交易便可。”
“交易?”
廖宇攤掌,一瓶小藥罐落在上面。
“這是增功丸,一顆下去内力翻倍,這是專門給你備的。”
“你來路不明,又對我如此了解,可我還是信不過你。”
廖宇收掌,輕松道:“今日我便坦白了說。我們這般人,向來不輕易現身,隻不過柳小姐多方面皆是優秀,便是觀察您甚久,故而覺得您便是我們這一次計劃中最主要的人物。作為報酬,增功丸也會提前給到您手上。”
被廖宇一誇,柳妤也顧不上這人何方神聖,心中暗喜。
“哦?那說說,到底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隻要你殺了柏鸢。”
“柏鸢?就他?還要我殺他?”柳妤讪笑,“你們比那群老頭更是看不起我,滾……”
廖宇連忙打住,“柳姑娘不必激動,這事可沒這般簡單。我們要你殺了柏鸢,便嫁禍于紀無淩。”
“紀無淩?”
廖宇點頭。
忽而棂星門處,走下一位弟子。
“柳師姐,您在哪……”
驟然柳妤神色慌張。
“等這事完成,屆時花煙寒與魔界有絆,定被逐出師門,更是一無所有。而你功力大增,行為有功,便是成為長老們最得力門生。”
廖宇匆匆背過身,“想好了便随即行動,答應你的,決不食言。”
倏然,廖宇伴随黑煙消失不見。
隻落下藥罐在地,柳妤蹲身撿起,趕緊回頭,拿起掃帚,走出叢林。
“我,我在這呢……”
“柳師姐,您怎麼到那去了,這被長老發現了,可要責罰的。”門挺擔心道。
柳妤笑笑解釋道:“我,就是看那風景好就去看看,現在我們回去吧。”
門挺撓撓頭,自言自語道:“一片烏漆嘛黑的森林,能有什麼好風景……”